玩不玩是人家的自由,叶光不是找不到陪他玩车的朋友,可他心里就是窝火憋屈,总感觉是韩子君在辛星面前告了他的状,进了什么谗言,才导致她回避了自己。
叶光猜对了一半,韩子君确实进谗言了,但辛星也确实有事。她连续几天晚上都在韩子君的公寓里帮他一起整理证据。
“我好意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不领情还骂了我一顿,你说他安得什么心?”韩子君坐在餐桌边,打开一封泛黄的信笺,随意扫了两眼就扔在一旁,手边还有厚厚一摞。
辛星则在看照片,好几百张分三堆摆放,有的斑驳,有的褪色,有的黏连在了一起,“你也很奇怪,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去管叶老师,他谈不谈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事!”韩子君理直气壮,“白天在馆里见面还不够,还要晚上约你骑车,当我不知道他贼心不死!”
“无中生有。”
“那他一把年纪了,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给他介绍对象?”
“也许你介绍的他不喜欢呢。”
“嚯嚯!”韩子君夸张地笑了一声,摸出手机调出照片,一张一张翻给辛星看:“这几个大美女,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家庭好工作优,不知有多少追求者。叶光要不是有个拳王的名号,你以为人家能答应和他见面!他不喜欢,他眼珠子长头顶上了!”
辛星看了几眼,真的个个五官出众,美丽动人,如果没有美颜的话,外貌不输郁薇。
韩子君见她看得仔细,忙道:“你不要误会啊,这些都是我朋友的朋友或者亲人,不在我的朋友圈内,我和她们没来往的。”
辛星不在意:“有来往也没关系,交朋友是你的自由。”
“没有!”韩子君斩钉截铁,又把手机递过去:“不信你查,我手机里一个异性都没有,生活里也是,你看我连助理秘书都用男的,平时有女的要加我微信,我都拒绝的。”
辛星轻笑:“你真是张嘴就来,郁薇不是吗?郭欣不是吗?我记得你还加过小柯呢。”
韩子君愣了愣:“嗨,郭欣那是我刚回国的时候,在桐花街碰上了,客套两句说哪天聚聚就加了微信,结果加上一句话没说过,我早把她给忘了,要不是你我根本想不起来通讯录里还有这个人。她和郁薇一样,在我眼里都是男的!至于你那朋友,我加两次不还是为了你?第一次加完就删了,第二次我看你挺喜欢跟她玩的,心想留着也许以后有用……我现在就删了她!”
辛星摇头:“反正都是你有理,别干这种无聊的事好吗?”
韩子君笑嘻嘻地伸长手臂半趴在餐桌上:“星星,你不用担心我,遇见你之前我从来没对别的女人动过心,喜欢你,只喜欢你,喜欢你一辈子。”更多免费好文在【工/仲/呺:xnttaaa】
辛星不能忍受:“够了啊你,再恶心我我打你了!”
韩子君不够:“我绝不会背叛你的,我就是眼珠子长在头顶上的人,只能看见高高在上的你。”
辛星倏地起身,扬起拳头捶了他脑袋一下:“快点干正事!”
疼,韩子君揉着脑门又哼哼:“可是我担心你啊,叶光别的不如我,眼光倒是和我一样好,看过你就看不上别人了。我承认我给他介绍对象就是为了试探他,他要是对你死了心,即使不想相亲也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吧?张口就说我耍花招,说要对我不客气。你听听,这显然是知道我的用意,知道我想让他远离你,铁了心要跟我宣战啊!”
辛星无语:“我又不喜欢他,不知道你无事生非个什么劲!”
“他喜欢你也不行。”
“你变态。”
韩子君又趴上桌面,伸着胳膊,用指尖去够辛星的手背:“我不是变态,是没有安全感,因为你单身,你不是我的女朋友,那所有人都有喜欢你追求你的权利,你也有可能接受任何一个人的追求,一想到这个我就心慌。”
辛星埋头看照片没有说话,韩子君等了半晌又可怜兮兮道:“我没资格光明正大警告那些觊觎者,离我女朋友远点,只好用这种敲边鼓的方法,你能理解我的对吧?”
他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给我个名分给我个名分”,可辛星似乎根本没听他说话,反手展示一张照片:“这就是结婚摆酒吧?这张傅渊庭和你妈的脸很清楚。”
韩子君无趣地撇撇嘴,嘴硬心也硬的女人,还要让他追多久,正事办完能给名分了不?
证据,可不是吓唬傅景阳,韩子君真的有。
以前比较少,且不是铁证。只有一些青葱岁月的日常合照和一套婚纱照相册,那是外公房子里仅存有关他妈的东西。傅渊庭没有把它们毁去,珍而重之地收藏起来,也不避讳让韩子君得到,因为这些照片只能证明他们有交集,不能证明他们结了婚。他随时可以狡辩为两人谈过恋爱,情到深处拍了套婚照,仅此而已。
而桐花街的家中,什么都没有。韩敏带着他住进去的时候,那是一套只有简单家具的房子,母子俩身无长物。
两个月前,韩子君开始暗中找人了,找一个他也在心里默默恨了好些年的人。
那人每年的除夕都会打来一个电话,如果是韩敏接的,他就直接挂断;如果是保姆接的,他就问一句韩敏在吗?当保姆去喊人的时候,电话又会被挂断。
因为这个人,家里的固定电话至今保留着,号码也从未换过。韩子君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打电话来的目的——确认韩敏还活着,确认她还住在桐花街。
这两个确认都曾是韩子君恨他的原因。韩敏还住在桐花街,说明她的境况没有改变,没有翻身,电话里的人没法回来沾光!韩敏还活着,他回来了也面对不了自己的良心!
你可以出国为什么不带着妹妹一起走?因为她是精神病,因为她还有个拖油瓶,你不能负担,也不愿负担,就把她扔在这里苦熬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