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看着秦守业,不相信这话是他说出来的。
“好啊,秦守业,你攀上了小姑翅膀就硬了,敢跟我撂撅子了?”
提到小姑秦守业更来气了,
“小姑对咱家有恩,想当年闹饥荒,咱全家都没饭吃,还是小姑娘来了一袋米!你也能下狠心那么逼她?你说你丧不丧良心!”
秦守得被说到痛处,只觉得恼羞成怒。
“你这是要跟我翻脸了?我把话放这,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办,那我就没有你这个兄弟,咱们两家以后再不来往!”
秦守得清楚,弟弟还是很尊敬自己这个大哥的,要是他放了这样的狠话,他是一定会照办的。
却没想到秦守业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然后狠狠的说了句,
“那就再不来往!大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但这些年我还的够本儿了。”
“孩子们没穿过几件新衣服,布票都拿给你用了,没买过几块香皂,全用丝瓜瓤子洗涮。你说要,我们勒紧裤腰带供上,现在我也不欠你什么了!”
秦守得听了这些话气得直哆嗦,他想不通这个听话的弟弟,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以往他说啥是啥,家里什么活弟弟都给干,要布票,工业券他也没二话,秦守得是绝不想断了这层联系的。
但自己的话都说出去了。如今再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
“好好,你别后悔!”
秦守得说,转头就走。
高秀兰连忙跟上,手还不住的指指点点,好像再说,你们等着。
刘玉珍连忙在后面喊,
“你要是敢在背后使坏,我就拿着账本到你们单位闹,你这是剥削劳苦大众,看你们单位批d谁!”
这两口子,一肚子坏水,谁知又能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妈,你快去看看爸爸吧!”
秦绵绵捅了捅刘玉珍。
秦守业呆呆的坐着,这些想说的话,如今终于说出来了,但他心里并不好受。
“守业,这一步早晚都是要走的。”刘玉珍劝道,
“大哥大嫂这些年越来越过分了,咱家啥积蓄也没有。为民马上就要转成正式工,绵绵也可能会接小姑的工作。咱们俩怎么样都行,难道也让他们和咱们一样,每个月的工资、各种票都往大哥那儿送吗?
秦守业怕的就是这个,他不想将来大哥像使唤自己一样使唤自己的儿女。
尤其他的儿女都这么优秀,他不想他们像他一样被在背后被人叫窝囊废!
想到这里他觉得心情开阔多了,横竖他没对不起谁,他没什么亏心的!
屋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三个人正默默无语,就见秦为民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
“爸妈,绵绵,思思来信了。”
秦为民显然是看过这封信,所以脸色有点不好。
刘玉珍两口子咯噔一下,赶快打开信看。
秦绵绵也很好奇,秦思的信上写的是什么?
上辈子秦思没下过乡,秦绵绵以为她在乡下支持不了多久,就会给家里写信哭诉呢。
却没想到秦思到现在才寄一封信过来。
这时,刘玉珍和守夜秦守业已经看完了信。
“怎么办呀?思思生病了,问咱们要钱呢,明天我给她寄些去吧。”
“说是什么肺病,好像挺严重的。要不我去一趟?”
刘玉珍着急道。
肺病?
秦绵绵一听这词,一下想到了好些事。
说是肺病,其实就是一种流感,只是发病比较厉害。
上辈子李秋雨就是这时候得了流感,再加上和对象分手之后心情抑郁,被村长的儿子占了便宜。
病好之后就和村长儿子结了婚,然后郁郁跳河身亡。
想到这,秦绵绵“砰”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要去乡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