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还哪有心情继续跳了,都顺着锣声往村里走,一直走到知青点儿。
莫立强已经被程冀北打的没个人样了。
“冀北哥哥别打了。”
秦绵绵连忙说,“得给人留口气儿,一会儿才能断案子。”
程冀北听了这话,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然后才停了手,站在旁边狠狠地喘着粗气。
真他妈是个杂碎,打他一顿,还把他累得够呛,浪费他的力气!
屋里的油灯已经被点燃了,再加上村民们都是带着火把过来的,一时之间这个原本漆黑的知青点竟然亮如白昼。
“怎么了这是?”
村长见秦绵绵在院子里放肆的死命砸着锣,连忙问道。
这小祖宗又怎么了?本来想请她去小广场一起热闹热闹,她非不去,现在又在这边敲起锣了,也不知闹的是哪一出。
秦绵绵见人都到齐了,终于停止了敲锣,这破锣给她耳朵都快震耳鸣了!
她捂了下耳朵,脆生生道,
“莫村长,您是村长,这村里的事都归你管,正好你来给处理处理。”
“我晚上本想来看看秋雨姐姐的病怎么样了,正好让我逮着个起了歹念的臭流氓。”
“幸好今天我和冀北哥哥在这里,把那臭流氓逮住了一顿揍,才让秋雨姐姐免受欺凌,要是我们不在这里的话,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岂不是要在你们村下乡的时候被糟蹋了吗?”
莫村长和几个村干部互视了一眼,脑瓜子都嗡的一声。
甭管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这种罪都是大罪。
尤其现在处处都讲进步开明了,这种奸淫妇女的流氓罪,可是要吃枪子的。
“这,这不是我们村的人吧,我们村的人今天都在小广场啊。”
莫村长试探性地说,发出了最美好的祈愿。
这人要不是他们村的,那和他们也就没什么关系了。
把人送到公安那里,该怎么判就怎么判,也就完事儿了。
至于李秋雨,那不是还没发生什么吗?
说话间程冀北把那个满脸是血的人从屋里拽了出来,甩到众人面前。
“不是你们村的人那就太好了,明天我们的车就到了,直接给拉走吧。”
莫立强忍不住呻-吟一声,他都快散架了。
自己的孩子怎么样都能认得出来,就这声动静,村长就心下一惊,往这人身上多看了一眼。
村长媳妇已经跑过来了,一把扑在躺着的人身上。
“立强,是立强!”
莫立强发出一声疼痛的呼喊,他本来都快不行了,他妈这一扑他感觉马上就要死了似的。
这下所有人都确认是莫立强了,都纷纷议论。
“莫立强刚才不是在小广场吗?”
“是啊,刚才在,但后面就没见到他了,难不成是半道跑了过来想耍流氓?”
“小程同志,这,这不是真的吧?”
村长看到是自己儿子,刚才想把人送去公安挨枪子儿的想法全都没有了。
上前一步来,祈求地看着程冀北。
“立强没准是来…来找东西,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们弄错了。”
“找东西?”
秦绵绵冷笑一声,“找东西用脱裤子找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往地上躺着的莫立强的下半身看。
可不是吗?这春天还有点冷呢,他就光着两条大腿,就剩一个裤头子。
屋里传出李秋雨呜呜的哭声,这时候就显出李秋雨的坚强来了。
她支撑着从床上爬起来,一步一挪的走到门口,此时倚着门框面对着所有人,指着莫立强哭诉道。
“他不是来找东西的,他,他就是来耍流氓的!他刚才说…说要跟我入洞房!还脱了裤子,幸亏程冀北和绵绵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