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揉着屁股又飞似的跑进车间了。
秦绵绵...有这么吓人吗?
“是你这个丫头片子找我?”
没一会儿,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在秦绵绵头顶响起。
她一抬头,妈呀,终于知道李秋雨长得像谁了。
大高个,壮身板,大眼爆皮,五官分明,现在正皱眉望着她,跟第一次看到李秋雨时那种冷淡的样子一样。
可能是因为跟熟人类似,秦绵绵反而不害怕了。
她仰头咧嘴先笑,“秋雨姐姐爸爸,我是绵绵!”
李淮山被这自来熟的丫头片子搞愣了,身边人都怕他,就连他自己的儿女见他都溜溜的,这丫头却豹子胆,这就跟他拉上家常了!
在问完八级钳工能开多少工资,又被问这么年轻就当上八级钳工有什么秘诀之后,李淮山终于忍不住了,
“我说你这丫头到底找我有啥事?别是来逗老子玩儿的吧?”
声音粗犷,警告性十足。
警报拉响,秦绵绵立马乖乖了。
“秋雨姐姐爸爸,看您说的,我是来替秋雨姐给爸爸送信的呀!”
李淮山被这又是爸爸,又是姐姐的,搞得直懵登,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多了一个闺女呢,狐疑地把信打开。
看信的李淮山鼻息如牛,显是情绪十分激动,秦绵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唉声叹气。
“秋雨姐姐好可怜呀,这么多年的苦都压在心里,好不容易找到个情投意合的对象,现在又...”
“我原来给她出过主意,让她把这些事说出来,闹他个人尽皆知,总之大家谁也别想好!”
“她却说:不能说,因为说了之后,爸爸会为难...”
秦绵绵声音软软的,带着一股可怜劲儿,却好像把李淮山的心打碎了再打碎。
“她真这么说的?”李淮山瓮声瓮气地问。
“那当然!”秦绵绵胡诌乱炮。
她只是猜想,以这两父女的性格,彼此应该有很多没能宣之于口的关切吧。
李淮山的眼眶都红了,有力的双手死死地攥着信,露出青筋来。
他是个粗糙人,女儿大了之后总不好意思亲近,交流很少。
却没想到女儿私下里竟然这么维护他,他真不配当这个爹!
秦绵绵见任务已完成,准备悄么么功成身退,却被李淮山叫住,
“我说丫头,那秦为民是你亲戚?”
有这个机会秦绵绵怎么可能会放过,立马推销起自己的听话哥哥来,
“报告秋雨姐姐爸爸!秦为民是我哥哥!他人老实听话,做饭又好吃,您要是能收他做徒弟呀,我让他天天给您带饭,保准您吃的又香又甜!”
“呵—”李淮山一声嘲讽,“你知道我收徒弟有多严吗?你知道想当我徒弟的有多少人吗?”
他要是想收徒弟,就有老鼻子人尖子由着他选,秦为民?差得太远了!
“知道呀!”秦绵绵眨巴着大眼睛,一点没否认,“可他们都没有我这么可爱的妹妹呀!”
李淮山...这么自信的人他还真是第一回 见。
“秋雨姐姐爸爸,可以吗?您可以收我哥哥当徒弟吗?”
李淮山被这一串称呼叫得脑瓜子疼,“什么秋雨姐姐爸爸?能不能叫得利索点儿!”
“那...爸爸?”
秦绵绵思索半晌,叫了出来,一副原来你是这个意思的了然表情。
李淮山...
随便吧,毁灭吧!
当天晚上李家整夜都不平静,李淮山的大嗓门贯穿了整条街道,所有人都知道李秋雨后妈干的好事了,全都在议论这后妈咋能这么坏呢?
据说李淮山的工资打这开始不交给老婆了,任吴翠莲怎么闹都没用,李淮山说了,再闹就离婚!
被吵得没睡好的秦老太太站门口好顿骂,骂完舒坦回来跟秦绵绵说:
“这女人啊,厉害得用在正地方,心眼要是歪了,再厉害也都得报应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