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还是在民间带起一股学习热潮的,没钱送孩子读书的,都会把孩子推出来看着光幕学习。
谁不知道读书好,可饭都吃不起活着都困难的年代,能供起孩子读书的人家根本就不会出在他们这些佃农里。
大人们就算感觉自己学不会无心去看,每天不间断的轮番轰炸之下,不知不觉也记下许多。
几位教书育人的夫子看着这幕,心下各有感慨。
“学这些东西有何用,还是要习四书五经才可改换门庭。”
齐夫子并不认同,出声询问:“陈夫子平日里收取束脩几何?可知购买书籍所需多少,学生们使用的笔墨纸砚又要花去多少。”
陈夫子嘴唇嚅动两下,终是长叹一声。
“免束脩向贫苦人家教学,能心怀民生行此等善举,神女真乃大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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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舒媛家中来了一位贵客,是她们苏城的首富钱万贯,据说跟郡守那都是说得上话的。
这钱老爷是带着儿子一起来的,姜父就让她去招待钱少爷,姜父这点小心思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名义上带钱少爷出去逛逛,实际上一路都心不在焉。
“百货商行?什么铺子敢有这么大的口气。”
姜舒媛听到钱少爷的话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家还未正式开业的新铺子,顿时就来了兴致走进店里。
“你们这都卖些什么?”
“我们这有白砂糖、蒸馏酒、肥皂、香皂。”
钱少爷嗤笑一声:“就这么三两样货也好意思叫自己‘百货商行’,我看你们趁早把这招牌拆了吧,平地惹人笑话。”
姜舒媛已经好奇地走向柜台上放着的几样新奇物件,凭借自己的理解把名字跟实物对上号。
这雪白的细砂糖样子是有些奇特,不知跟饴糖有什么区别,装在坛子里的蒸馏酒酒味较平日在爹宴客时开的酒要浓厚许多,未开封又隔这么远都能闻到。
至于这两种皂,她好像听爹的一个走商朋友提起过,在一些地方有人会用皂荚做清洁沐浴之用,叫这个名字,估计跟皂荚有关。
钱少爷还在门口吹嘘自己父亲的产业,伙计不耐地拿起扫帚扫了扫门边,就听到姜舒媛说想各买一点试试,立刻堆上笑脸去取货,嘴上给她报了个价钱。
钱少爷一听这些没听过的玩意卖的还不便宜,开口阻拦:“姜小姐不要上当了,这种铺子就是名头打得响,都是骗人的。”
姜舒媛充耳不闻:“这东大街也逛得差不多了,钱少爷先行回去吧,我这边还有事,就不招待了。”
气走钱少爷后,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观摩手上的货物,浅尝一小口,这白砂糖和蒸馏酒的味道比现在常见的糖和酒味道都醇厚霸道上不少,一尝便知其中蕴藏的巨大利益。
“东西是好的,只是经营方向错了。”
伙计以为她跟前头那位少爷一样又要把店里批评一通,拉下脸就要赶客:“本以为你是个识货的,原来也是来找碴的,走走走。”
一位装扮简洁却用料不菲的贵妇人从里间出来,给身旁的掌柜使了个眼色,掌柜快步上前把伙计教训了一通,向姜舒媛赔不是。
李杏娘帮裴今赚钱经过了全家人一致同意,李家一跃成了宁州新贵,想要贿赂笼络她家的人络绎不绝。
资金充足,现在人力又便宜,她直接让人加班加点试验配方,还请了好几个大夫和香料大家参谋,直接把香皂都做了出来。
她把听裴今随口提起将来可以开古代第一间百货商行的事记了下来,给铺子起了这个名,可这新东西刚出来,大家都未曾听过见过,销量并不好。
今天是她巡访各地新铺刚到苏城,此时听到姜舒媛一言一行并不像是无的放矢,出声询问:“依姑娘方才所言,这铺子经营方向是哪里出了错呢?”
“首先是定价,这几样货价格都算不上是便宜,对普通人家来说太过肉疼,对贵族而言又有些轻贱,弄得不上不下,两边都不愿意花这个钱去尝试。”
李杏娘见姜舒媛所言有理,命人沏壶茶上来,请她坐下慢慢商谈。
“再有就是名字,正所谓酒香还怕巷子深,东西好也要先吸引人,让人对它产生兴趣。”
“就比方说这香皂,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与皂荚有关,你说若是起名叫含香膏是不是一听就让人产生兴趣?其他也是一样。”
李杏娘抿了口茶细品其中深意,“那若把这些货都交到你手上,你会怎么售卖?”
“没有根基的话,我会选择把这些货都先遮掩起来,然后找人放出小道消息,先造势。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普通人家的生活是十分枯燥的,正经事传不出多远,奇闻异事都是不胫而走。”
“你大张旗鼓地宣传一样东西好,他们会觉得你在自卖自夸,翻不起多少浪花不说还费钱费事。”
“但若是有人遮遮掩掩放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这消息就会越传越广,你越是遮掩他们越觉得是你藏了什么好东西,到时你不用自己出面,自然有人帮你夸。”
说完姜舒媛打量了一下李杏娘的装扮,“不过若是您这样有身份的人,事情就简单多了,上行下效,只要一样东西在高门大户中流行起来,下面的人为了装点门面也会争相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