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语速边放慢，最后止住了话脚。
看着苏沫话里有话的眼神, 傅知尧有种不大妙的预感, 蹙起了眉头。
苏沫的手撑到了桌子上, 半身微微前倾, “A市不是著名的赌城之一吗？听说甚至还可以合法开设红灯区？”
傅知尧皱眉, 眼里微微透出点寒光，“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哪里听来的，当然是小说里提到的，这小说虽然狗血，感情线混乱得像一团麻线，但是笔触颇好，极尽华丽词藻，描写江涣在A市的事迹时，那叫一个叱咤风云、有声有色……
！
对啊，那是江涣在商业帝国崛起之后，再来到A市时的描写了。
可现在还远没到那个情节啊，该不会这座城市的法律法规都还不一样吧？
傅知尧将后背靠在椅子上，双臂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她。
“赌场确实可以合法开设，但是……红灯区？合法？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吗？”摸了摸下巴，双眼微眯，“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偏好？”
苏沫：……
她真的只是一时好奇随口一说……
“虽然暂时还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灰色地带，但严格的执法，意味着被藏匿的混乱。如果只是因为好奇，那还是不要冒险了的好，为了好奇心搭上自己的安全可不值得。”
苏沫被噎了一下。
看来傅知尧果然和男主角不是一路人，江涣未来在A市灰色地带混得风生水起，傅知尧……居然如此三观端正。
不对啊，她看着傅知尧“一脸正气”的模样，心中不由道：你好歹也该算是个未来的反派吧？为什么三观会比钢筋混凝土还直啊！
如此看，她确实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出现了偏差，没想到剧情线前期和后期居然能有这么大差距。
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傅知尧该不会起疑心吧？
对上傅知尧一板一眼的语气，苏沫有意粲然一笑，眉眼弯弯，“我这不是……仗着有傅总撑腰吗？”
傅知尧愣了一愣。
这话从苏沫嘴里说出来……居然意外地舒服。
虽然知道她就是在胡说八道，根本不走心，但傅知尧还是心思一动，这女人长得太过艳丽了，真是不好。
压下心跳，冷哼两声，“呵呵，你想都别想。”
于是，一小时后。
市中心偏向东方一带，苏沫高高坐在城市的半空。
摩天轮在空中缓缓挪动，从底下望上去，以暗色的夜幕为背景，勾勒出一道美丽耀眼的光环。
最后……傅知尧居然是带她来坐摩天轮。
苏沫坐在他对面，撑着脑袋，看着窗外映入眼帘的夜景，眼里带着笑意映出城市的光芒。
笑了一声，“傅知尧，你连虚拟过山车都不敢，怎么还来这么高的摩天轮啊？”
傅知尧脑中浮现和她玩虚拟游戏的经历，真是一言难尽。
这女人，什么恐怖什么刺激就玩什么，真是不知道胆量极限在哪里！
傅知尧“嘴强王者”上线，掩饰道：“我没有不敢……是那台游戏设备不够先进，晃得人头昏。况且，过山车有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喜欢摩天轮？”
每一个车厢都像一只大蜗牛，带着重重的壳慢悠悠地挪动着。
傅知尧却顿了好一会儿，道：“还没到时间。”
嗯？苏沫奇怪地看他，“什么时间？”
狭小的厢内，格外安静，待到摩天轮转到最顶端，傅知尧看了一眼表，忽然伸出手，点了点窗户。
“往外看。”
透过玻璃窗门望出去，一眼可以看见城市的璀璨。比起在酒店最高层，摩天轮离建筑更贴近些，也就看得更清楚。
忽然，整座成的灯光开始有规律地闪动，忽明忽暗，连起来，就像是忽然被点燃了导火线。
火苗一路到星耀酒店楼下，然后又一路顺着大楼的脉络，“燃烧”到楼顶，乍然间“炸”开一朵绚丽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