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认得吧?
心间酸涩难忍,晋尤再开口时,面上笑容甜腻,语气却有些凉,“是姐姐的同门吗?”
“我方才瞧见那人搂着个粉衣女子,”晋尤状似好奇,眸光流转,“是他的道侣吧?”
粉衣,那看来是沈初初了。
也是,男女主怎么可能会分开呢。
白池抹去剑鞘上的浅灰,垂眸漫不经心道,“或许是吧。”
“或许?”
晋尤眸子忽然大睁,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心里忽然浮出了个猜测。
“阿晋昨日与我说的,明明有婚约了却还打着师徒名义卿卿我我的男子,”白池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就是。”
“啊,怎会如此?”
晋尤故作惊讶问道。听到这话时,他心中一喜,简直不敢想象,上辈子使了各种法子都没能让白池对楚珩死心,没想到这辈子,白池居然看穿了楚珩的真面目。
晋尤眸光微闪,面上似有为难,“可,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那人的道侣岂不是……”
“怎的还有这样的人呀?”
少年叹了口气,剑眉微微皱起,“若换作是我,可万万做不来这样的龌龊事。”
晋尤看着白池,面上笑意盈盈,意有所指,“我若是有了道侣,定是千般疼宠,不教她受一点委屈的。”
白池闻言有些愣,许久才轻轻说道,“那阿晋,以后定是个好夫君。”
晋尤见她转了话头不再提楚珩,心下一沉,也知这事急不得。
无妨,等他留在她身边,日日相伴日日吹枕头风,总有一日,会撬动她的心。
思及此,晋尤倒也不急了,眸光一转,忽然还好心提醒道,“走吧姐姐,莫要让他等久了。”
白池心下叹了口气,虽然不太想见到那二人,但还是点头应下。
“阿池!”
楚珩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下意识惊喜地喊出了叫惯了的称呼。
他等了许久。
从主动与掌门请缨,再到不眠不休的赶路,他这一路,心都是热的。
这是他与白池分别最久的一次。
他在夜里辗转反侧,在白日里看着她归还的簪子发呆,他实在是,有些耐不住相思之苦。
“你又忘了,”白池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该唤我什么。”
她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楚珩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好,”楚珩按下心中渴盼,面上冷沉,“是我忘了。”
他顿了顿,轻声喊道,“…还请白师妹见谅。”
晋尤心中有些古怪,他忽然发现,这其中,似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很不好,晋尤心中有些酸涩,不耐烦地轻啧了声。
白池立刻抛下楚珩转头看他,关心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晋尤眸光一闪,握着拳虚咳了声,“……咳咳……我只是有些冷,没事的,姐姐聊吧。”
白池抬眸看他,面上隐隐有些不赞同,“你不舒服,趁早与我说便是,何必强忍着?”
她从储物戒里摸出一件黑色大氅,踮起脚来为晋尤披上。
晋尤心中一暖,面上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瞥了眼楚珩弱声道,“我怕扰了姐姐与这位……”
“你的身子重要,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强忍。”白池打断他,随口说道,抬手为他拢好大氅。
楚珩忽然冷笑了声,目光直直的看着晋尤,莫名觉得他身上大氅刺眼,不由得冷声问道,“你又是谁?”
“我与我师妹讲话,你插什么嘴?”
想到方才白池的态度,袖中拳头不由得紧紧捏起,楚珩心中妒火高涨,毫不客气质问道,“身为男子身子却这般弱,连风也吹不得,你莫不是纸做的人?”
“姐姐,我没有……”晋尤目光一转,泫然欲泣,看着白池委委屈屈辩解道。
白池轻声哄劝,心下有些软,“我知道,我知道,阿晋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