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初直勾勾看的有些呆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称一声仙姿玉貌也不为过。
回过神来,她心里便有些酸了,也难怪,难怪师尊这样的人物也心悦她。
“话说,”白池轻抬下颌,随意的点了下沈初初的方向,“她是谁?”
冉秋拱手,刚要答话,便被沈初初抢了去。
“我叫沈初初,楚珩是我师尊。”沈初初几乎带着一股赌气的意味抢着说完,她不信,师尊收她为徒都两个月了,白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谁。
白池眉眼间的笑意忽然敛了,她扔了手上棋子,轻飘飘的开口,“我问你了吗?”
沈初初脸色一白,一股威压扑面而来,逼得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上。
“你来说。”
“是。”
冉秋垂眼答话,语气平淡,低着头没看她,但沈初初就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一阵羞意。
“两个多月前,楚长老出游归来,带了个孤女,也就是她,沈初初。”
“据说沈初初家破人亡,师尊不忍她一介女子流落街头,就将她带了回来。”
“已于一月前,收入门下。”
“噗,”白池没忍住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忍心,好一个不忍心。”
“谁都有可能不忍心,唯他楚珩不行。”
冉秋听着她笑,静立不动,而沈初初却是有些慌了。
“师尊,弟子流光有要事求见。”
门外忽然有小童声音响起。
“进。”
白池应了声,稍稍坐起了身,漫不经心地破着桌上的棋局。
脚步声响起,青衣小童弯腰行礼,瞥了眼跪下地上的沈初初,眼观鼻鼻观心,恍若未闻。
流光站定禀报,“师祖,宗主请您去两仪殿议事。”
“哦?”白池好奇心渐起,“可有说何事?”
两仪殿,那是归元宗的主殿,若无大事,不会轻易开启。
而且归元宗上上下下都把她当祖宗供着,唯恐她磕了碰了,丹药珍宝如流水似的往她这儿送,若不是天大的事儿从不轻易扰她。
不知道这次,是个什么事情。
“只说是有要事相商,请师祖前去。”
流光瞅了眼外间的两个弟子,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宗主的那些“莫催师妹”“莫让师妹忧心”“莫怠慢了师妹”这些话一一转达。
哎,为了宗主在人前的形象,他也是操碎了心。
“我这便过去。”白池伸了个懒腰,徐徐起身,堆叠的裙裳瞬间如流水般倾泄而下,步履之间,环佩叮当,尽态极妍。
“冉秋随我一起。”
“至于地上跪着的那个,嗯……”白池瞥了眼,沈初初脸涨的通红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她笑了下,“流光,请戒律堂来,带她去两仪殿。”
沈初初的瞳孔倏的瞪大了,戒律堂,传闻这是归元宗里最令人害怕的存在,一旦被捉住了把柄,不剥层皮出不来。
“不……不要,”望着已经走到门口,恍若神仙妃子的女子,沈初初慌忙认错,“长老,弟子知错了,长老,弟子不想去戒律堂……”
白池置若罔闻,款款向外走去。
冉秋一言不发,恭敬的跟在她的身后。
沈初初看着走远的两人,心突然就沉了下去,威压已经被撤走了,但是她还是不肯起来。
留在原地的流光同情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沈初初,“我已经通知戒律堂了,片刻便到。”
“看在同门情谊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有什么辩解的说辞,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快些想好吧。”
“待会儿到了戒律堂,等待你的可就是……了”
流光做作地浑身打了个哆嗦,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遂摇了摇头,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了沈初初一眼,便止了话不再提起。
沈初初咬牙切齿,低着头,眼里都是怨愤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