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点头：“是的。”
周教练不仅说过了吴教练的来意，还特意叮嘱了白燃：
“现在省队还有些论资排辈的习惯[注]。如果选拔赛里分数差不多，大概率优先让老选手去。
“——省队里除了柳新月，还有女单具备3A潜力，说不定近几个月就能跳出来。
“你先不急着答应，等老吴自己松口，让你们公平竞争一下奥运的名额！”
白燃也是这个意思。
比起论资排辈，她更喜欢公平竞争，哪怕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
这也是体育竞技的魅力所在。
无关年龄，无关资历，无关其他一切东西……珍贵的参赛名额和金牌只属于强者。
而她要做的，就是不断突破。
看白燃面色平静，吴教练心里没底，先试探道：
“小燃，我听老周说，你是华舞附中的学生，学芭蕾的？”
“对，现在在放寒假。”
白燃说。
说到跳舞，白曦忍不住炫耀：
“姐姐跳舞可厉害了，她参加的班级表演得了第一名，要代表学校出去参赛呢！
“还有国家一级舞蹈家老师想收她做学生！”
白燃侧目：
复赛那几天，她忙着练习没时间带白曦，都是纪姝在观众台边等她边陪着白曦。
也难为白曦的小脑瓜，把纪姝唠叨的全记住了。
吴教练一听，不得了啊！
能进华舞附中的孩子都是同龄人的佼佼者，白燃在华舞附中还能拔尖，显然专业水平过硬啊！
吴教练深感棘手：
“……我知道，花滑运动员职业生涯很短，很多人都不想来，想要做其他更稳定的职业。
“只是，小燃，你在花滑上的天赋实在出色——3A啊！华国没几个人能做出来的3A啊！”
吴教练的声音里不由带上了激动。
“你滑得这么好，不成为职业运动员实在是太可惜了！”
吴教练是诚心登门商量，白燃自然不会拿乔，坦然道：
“我的确有成为职业运动员的意向。”
太好了！吴教练心里一喜：
“那你来我们省队啊！最近正好在选拔冬奥名额，我赶紧把流程给你走完！”
省队的邀请函递到了眼前，还是省队教练主动上门递的，这是多少选手梦寐以求的场景。
白燃却记着周教练的话，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礼貌地询问：
“吴教练，我有个问题，如果我和老队员的分数一样，会优先选老队员吗？”
吴教练一愣，随即严肃道：
“小燃，我明白你的顾忌。
“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会对你们一视同仁！”
吴教练向来赞同那句话：
竞技运动，菜是原罪！
这下，白燃彻底放下心来：
“谢谢吴教练，我愿意加入省队。”
吴教练大喜过望，忍不住猛地一拍身边的沙发！
“哎呀！”
白曦本来乖乖等在一旁听大人们说话，此时被他吓了一跳。
她的布娃娃，小鸭子，珠子链子……都被这一拍弹了起来，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的，好几个还掉到了地上。
吴教练回过神，讪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