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轻易收学生的意思。
但既然常教练愿意来,就说明她的态度并不是全然拒绝。
白燃静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听常教练继续道:
“我不是个合格的老师,只喜欢聪明的学生,和他们交流十分顺畅。当初我愿意做子淼的教练,是因为他的天赋实在罕见。
“而你,白燃同学。十六岁了,只有低级三周跳和三三跳,这连省队的门槛都摸不到——如果你能进省队受教导,想必也不用子淼来找我了。”
“是的,我还到不了省队的入队标准。”
白燃说。
她看过省队的最低要求,至少要有个高级三周跳。
杨子淼被常教练批评惯了,但他担心白燃年轻脸皮薄,打圆场道:
“常教练,小白毕竟还在上学,之前只有周末的训练时间。”
常教练摇头:
“一周只有两天时间上冰,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花滑的不负责任。”
“再者,舞蹈生的训练强度,和运动员所需要的的天差地别。”
“哪怕你技巧再纯熟,跳跃永远需要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如果你还保持现在这样的时间规划,我帮不了你。”
杨子淼没想到,常教练这么严格:
“常教练,您有所不知,小白的父亲不支持她,她很难从学校请假。”
常教练却放下了茶杯,毫无转圜余地道:
“花滑永远不是一项轻而易举的运动。在我这里,你不要想着兼顾,必须全身心投入。
“明早七点钟,极致俱乐部的训练室。我在那里等你。
“如果连这个都无法做到,那么,我怀疑你对花滑这项运动的决心。”
说完,常教练离开了,只有空空的茶杯留在原处,冒着逐渐稀薄下去的白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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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别在意,常教练说话风格就是这样,很直接,不喜欢废话。”
去找白父签长期假条的路上,杨子淼边开车,边跟白燃道。
“怎么会。”白燃说,“常教练说得有道理,我现在的瓶颈,训练不足在其中占很大的原因。”
以她现在的水平,常教练愿意给她机会,已经是看在杨子淼的面子上了。
见白燃态度良好,杨子淼目光欣慰:
“小白,你在冰上的专注力,让我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我衷心希望能帮你克服其他原因,心无旁骛地追求梦想。”
“谢谢,我会的。”
白燃轻轻握了握手指。
很快,两人到了白家的楼下。
法院传票还没有送达,杨子淼让白燃在车里等着,自己上去和白志昌交涉。
杨子淼作为知名律师,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
没一会儿,他拿着有白志昌签字的假条走了下来。
假条本就有俱乐部盖章,现在又有了家长签字,白燃到了学校,以此向老师请假。
“要请一个月的假?”
班主任十分惊讶。
白燃点头,把复赛的事情告诉了她。
班主任之前也听了一耳朵,他们学校有学生在花滑中表现优异。
现在才知道,那学生竟是自己班的,还是最近表现惊艳、她想好好栽培的白燃!
原来是我家房子塌了.JPG
班主任下意识挽留:
“白燃啊,你跳舞跳得这不是正好吗。
“为国争光是好事,但你半路出去,很难出成绩。你现在也确实只是个能进复赛的成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