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伤的?娘娘您不疼吗?”
安溪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抖了抖。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若枫摇头,故作中二的说了一句。随即扬唇拍了拍安溪的后脑勺,“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不过效果不错。”
“说的倒也是,太后瞧见娘娘您吐血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溪颔首,回想起太后适才的眼神,便觉得有点好笑。
“嘘,别笑得这么大声。这件事可千万别泄露出去,快给本宫更衣,身上湿漉漉的太难受了。”
若枫轻声道,先慌忙的脱起衣服来。
“嗯。”
安溪笑吟吟的颔首,帮若枫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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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经过这么一闹,太后也没法子再维护齐妃。
她先陪在年妃身边,确定孩子安然无恙后,适才有些疲倦对年妃道。
“你放心,哀家不会叫你受委屈的。齐妃做错了事,哀家一定不姑息。”
年妃泪眼婆娑,点了点头。
“只是你也要想想三阿哥的日后,若是齐妃真的因此被杀,他还怎么长大。”
“太后……”年妃不满的瞪大了双眼。
“哀家的意思是留她一条命打入冷宫也好,废为庶人也好,至少要活着。”
年妃恨得咬牙切齿,却深知这已经是太后做出的最大让步。
这样也好,叫齐妃一辈子受尽折磨的活着,是要比她就这么一死了之痛快。
想了想,年妃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雍正见太后不再护着,当即便下旨将齐妃褫夺封号打入冷宫,从今往后同庶人无异。
至于弘时更是直接禁足,一年不得出入,自然也免了上学。
齐妃听罢,反而十分平静。
她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居然还能留下一条命。她极为从容的跪地谢恩,只是在离开弘时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撕心裂肺的哭了一大场。
若枫在屋内听见齐妃哭,有些嫌弃的捂住了耳朵。
“她有什么好卖惨的,害了这样多的人能够活着已经十分不错了。”
安溪十分赞同主子说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
“说的是。”
“在说什么。”
雍正正巧推开门走进来,见若枫用手捂着耳朵,有些担心的走上前。
“可是耳朵疼?”
“没有,只是听齐妃姐姐哭的可怜。”
若枫摇头,随口编了个理由。
“她有什么可怜,能留她一条性命已然是格外开恩。太医说你的身子只是虚弱,喝完药了吗?”
雍正今日话倒是很多,关心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臣妾不想喝药。”
若枫摇头,扯了扯雍正的衣袖。
“适才臣妾只是因为太过伤心这才晕过去的,并非是身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不行,一定要喝。”
雍正摇头,不留丝毫余地。他接过安溪手里的药,竟是要亲自喂。
若枫无奈,叹了口气,她也不想一口一口的喝,干脆接过药碗一鼓作气尽数喝完了。
好苦,若枫抿唇,但勉强可以接受。
“等雨停了,朕送你回景仁宫,这地方腌臜。”
雍正轻声说道,碰了碰若枫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热。
“好,万岁爷不必担心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