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使者?”程从衍收拾好新发的课本,“他也在好好读书呢。”
“贺舒怀新学期学习计划表。”
贸之云握着这张精确到每个星期要完成多少任务的计划表,瞠目结舌。
“程姐这么牛逼,把你每次月考要进步的名次都算好了?”
“嗯。”贺舒怀老老实实把每一本书都写上名字,“以前是我给她补英语,现在是她给我补所有,没有办法,这或许就是,爱的回报。”
“补个习,可把你牛逼坏了。”
贸之云嗤之以鼻。
祁远骞回头,亮着手机日历给他们看:“两位情圣,今天虽然是开学,但也是传说中的情人节,具体什么安排啊?”
“什么安排?”贺舒怀潇洒地扔了书,“反正不是跟你过的安排。”
贸之云则是直接推了他一把:“你丫的不知道我上个月刚失恋呢?情人节,关我什么事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既然如此,那不好意思,我有安排了。”
祁远骞笑着掏出一盒巧克力,跟贸之云晃了晃。
“卧槽!”
贸之云夺过他的巧克力,翻过来看了看,德国进口 ,难买的很,起码好几天前就得托人准备。
“你小子什么情况?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贸之云两指比枪指着他。
“哼,逗你们的。”他把巧克力礼盒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张粉红色的纸条。
上面写着——
“渺渺姐,情人节快乐。”
贺舒怀:“……”
贸之云:“…………”
贸之云:“说实话,还不死心,你这弟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你以为我没管啊?”祁远骞拆了颗巧克力,直接开吃。
“我就知道这小子最近鬼鬼祟祟,肯定又要干什么事,昨天去他书包里一搜,果然就搜出来这个,嚯,被我当场没收了。”
贸之云跟着吃了一颗,“该说不说,弟弟品味不错嘛,这巧克力不错,下回让他给我搞两盒。”
“哼。”祁远骞冷笑。
“老贺。”他冲着贺舒怀说,“别装死了,你什么时候和程渺渺官宣啊?赶紧官方盖了章,让那混小子死了这份心,不然他总是贼心不死,我可不想你们将来打起来啊。”
官宣。
这两个字说的容易。
贺舒怀头疼地看着巧克力,吃了一颗。
贸之云在旁边取笑:“还官宣,程姐说了,等她二十二岁再谈恋爱,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贺舒怀把巧克力糖纸扔给他。
“笑都不让人笑了?”贸之云笑得更大声,“二十二岁啊,老祁,那时候老贺都已经是个老男人了,哈哈哈哈哈!”
祁远骞也不敢相信,“二十二岁?真的?不是二十二岁结婚,是二十二岁谈恋爱?”
“嗯。”贺舒怀没好气地应着,“二十二怎么了?你们这些人,就是被大众思想荼毒地太深,程渺渺她才多大,她虽然现在看起来是个十七岁的同学,但她在我心里,现在只有十二三岁,豆蔻年华,还是个需要被好好呵护的妹妹。你们不要老是拿这种狭隘的思想看待我们,世界上男女之间除了情侣,还有很多种关系……”
祁远骞听不下去了,卷起新发的课本变成话筒:“采访一下,贺舒怀同学,那你今晚的情人节打算跟谁一起过呢?”
“……”
“当然是妹妹啦!”贸之云欢呼,“需要一起过情人节的兄妹嘛,谁不懂啊!”
“…………”
***
“情人节这种日子,真的很无聊,真的搞不懂他们有什么好激动的。”
贺舒怀拎着自己和程从衍的书包,冷眼看着又一对穿校服的情侣手挽手从自己面前经过。
“程渺渺,我们是朋友,不需要过这种节日,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