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作为人,是不能接受鬼吃人的,但是对于鬼来说,吃人却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就和我们需要吃饭睡觉一样。”
月漱看着还有些迷茫的炭治郎,继续说
“只是他们的存在侵犯了我们作为人的生命安全保障,他们肆意屠杀人,我们害怕,需要保护自己,保护他人,所以我们和他们只能是死敌。”
“很多鬼在我看来都是有着执念才能成为鬼,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所谓执念,就是他们终其一生都没能得到的。”
“比如手鬼,据你所言,他是因为找不到哥哥了,所以才长出那么多手;比如这次蜘蛛山之行遇见的下弦五,他不也是执着于家庭的羁绊吗……
“他们在变成鬼以后,他们所渴求的可能再也得不到了,甚至连他们自己都记不得了,多悲哀啊。”
炭治郎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我认同炭治郎所说的,鬼是一种空虚的存在,他们的身体让他们能够活成百上千年,但是那漫长生命中,他们到底想得到什么,想守护什么,他们存在的意思什么,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炭治郎第一次真正的得到了认同感,因为他也有着月漱这样的想法,他看着还在说话月漱,眼神坚定了起来。
“炭治郎。”
月漱将手放在炭治郎肩膀上,和他平视
“你要明白,不论他们的过往再怎么可怜,你都不能手下留情。你有同情心,这一点很好,但是你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不论是作为哥哥的,还是作为鬼杀队一员的。”
炭治郎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哥哥……鬼杀队……我……”
“就像鳞泷先生所说,作为哥哥,你好照顾好并且看住祢豆子,作为鬼杀队,你要除尽恶鬼,这些是你的责任,能力越大,责任也越大。”
炭治郎握紧双手,他有些理解了月漱的话
“我明……”
月漱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她指着着炭治郎的心脏位置
“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作为你,什么是你想要的,我也希望你能问问你的心,保持你的本心去做吧,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时候,就问问你的心,它不会骗你。”
“我明白了!”
炭治郎终于想通了,甚至在吃饭的时候多吃了两碗,伊之助对此有些震惊,觉得权八郎是想要在吃饭上超过他
☆、番外三 关于厄里斯魔镜
在第一次遇到厄里斯魔镜时,哪怕月漱失去了记忆,她的心仍然选择了“妈妈”。
但是月漱不记得了,她只认为那个女人是虐待过她的人,所以她一直不是很相信厄里斯魔镜。
她本能的抵制厄里斯魔镜,所以放着厄里斯魔镜的地方她许久不曾踏足。
直到那田蜘蛛山过后,那个下弦五提及的家人的羁绊,让月漱第一次有了内心的波动,关于家人的,她第一次认真的考虑她对于那个女人是不是有着孺慕之情。
于是她拉开了尘封的大门。
纤细的手一把扯下了天鹅绒布盖,厄里斯魔镜再次出现在月漱面前。
那个女人和她的怨种闺蜜依旧在中间最显眼的位置,但是魔镜中还出现了其他的人。
在右边祢豆子和炭治郎紧紧的靠着女人,边上是鳞泷左次郎等人,左边靠闺蜜的位置站着离的稍微远一点的伊之助和善逸。
“原来他们对我这么重要啊。”
月漱看着魔镜中的画面,伸出了手,轻轻的放在镜子上。
【宿主……】
“我知道,我没被迷惑。”
月漱缩回手,将天鹅绒再一次盖回魔镜,转身离开了。
放有厄里斯魔镜的房间又一次被关上了。
直到无限列车之战后,月漱又一次拉开了房间的大门。
轻车熟路的扯下盖布,月漱发现那个女人的位置朝后移了些许,闺蜜的位置依旧在原地,但是炭治郎和祢豆子仍然站在原地,善逸和伊之助也已经站在了闺蜜身边,镜子里还出现了炼狱杏寿郎。
“这种热情洋溢的大家伙,恐怕没人能不喜欢吧。”
月漱看着那像猫头鹰一样的男人,笑了笑。
在将镜子盖好之后,月漱离开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死去后,她的灵魂再一次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