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飞升前后都是大佬——南柯梦卿
时间:2022-05-08 07:49:21

  焚煞门就更不地道了,到他们云雨宫来抢人,没本事让人家心甘情愿地留下,怎么好意思来找茬的?
  花含烟一抬眼,正看到焚煞门的弟子坐在不远处。
  冷笑一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听到旁边有修士在聊此次大比的看头:“……要我说啊,这金丹期的魁首未必会让问道宗拿了去,就说这清音谷老谷主的孙女,也是如今谷主的亲传弟子,那可是许久之前就结丹了,现在应该金丹后期有余了吧,就是绿衣服那个。”
  花含烟本是不在意地扫了一眼,忽然顿住视线,眯起眸子。
  怎么这么像那个叛入清音谷的越家妹妹呢?
  面上带起一丝温和的笑,问道:“这位修士,你方才说,那是老谷主的孙女?”
  那修士以为花含烟不信,连忙道:“是啊,老谷主一脉,听说是叫南轻什么的,是新谷主看着长大的,得了她的倾囊相授,再加上木系单灵根,此次大比定然能闯出名头!”
  花含烟又盯了一会儿,分明就是那个叛徒。
  世间长得相像之人不是没有,在别处遇见倒也罢了,但偏偏都在清音谷,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姓南,不是姓越……
  花含烟揉了揉头,气得有些发晕。
  这越家妹妹是清音谷的血脉,那越祎又是谁?
  越祎……
  即便是那些个宗门来找事,她也没有怀疑过她!
  花含烟离开座位,想着四处走走散散心,转过一处拐角,正撞到一个少年。
  那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目露诧异:“你,你……”
  少年正是风羲,他同越祎约好了见面,因走得着急撞到了人,一看居然是云雨宫的人,连忙低下头,慌慌张张地跑了。
  花含烟见人怕成这样,心道她有那么吓人吗?
  现在的云雨宫可是比某些正派宗门的作风还要正派。
  又觉得有些眼熟,边走边想,忽然停住脚步。
  这是……
  她当年千挑万选,亲手送给越祎的炉鼎!
  越祎口中那个变成傀儡的炉鼎!
  傀儡?
  哈哈哈……
  花含烟已经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她从没见过如此活蹦乱跳的傀儡!
  当下提步悄声跟了上去。
  “祎祎姐姐!”
  越祎正在凉亭内等着,见风羲到了,道:“怎么这么匆忙。”
  “我来的路上碰到个人……不重要,”风羲从指环空间中拿出一物,道,“给你。”
  越祎没有接。
  风羲手中是一颗红彤彤的果子,她以前去隐空谷时见过结这种果子的灵树。
  百年生根,百年成长,百年开花,百年结果,再百年,灵果才成熟。
  可如此五百年,一棵树上总共才三个果子,都是平日里奖赏给有天赋的弟子,有滋补神魂的功效。
  “你不喜欢吗?”风羲有些沮丧,轻声道。
  “我很喜欢,只是,”越祎见风羲抬头,道,“我且问你,此物于你是否有益?你这些年又得了几枚?”
  风羲闷闷道:“师父说有益……我入谷时日尚短,只拿到了一个。”
  越祎笑道:“所以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风羲见越祎坚持,只能放回空间。
  正要开口,却听到不远处传来笑声:“哎呀,好一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精彩精彩。”
  风羲恼怒,面色微红,道:“你胡说什……”
  看清来人却卡了壳,连忙躲在越祎身后。
  花含烟皮笑肉不笑,道:“放心,我不抓你,我对你身前这人更感兴趣。”
  她可是有好些话想问清楚呢!
  闻言,风羲忍住惧意,咬牙站了出来,挡在越祎身前,却感到肩膀被人拍了拍。
  旋即反应过来,她岂是需要他保护的柔弱之人?
  无奈退回到原位。
  越祎上前一步,道:“好久不见。”
  花含烟道:“是啊,好久不见啊越祎姐姐。”
  见花含烟咬牙切齿的模样,越祎升起了逗弄的念头,摸了摸鼻子,看起来似乎有些腼腆和无措:“怎么好让你叫我姐姐呢,实不相瞒,我如今尚未到三百岁。”
  花含烟:“……”
  越祎面不改色地又丢下一个重磅炸弹:“我在问道宗,也不过才修炼了二百七十个年头罢了。”
  花含烟气笑了。
  两千岁?散修?
  却原来是三百岁,问道宗弟子。
  “那敢问越祎妹妹,”花含烟特地加重了“妹妹”二字,道,“你告诉我的那些,有一个字是真的吗?”
  越祎想了一下,笑道:“名字吧。”
  “你!好,好,好得很呐!”
  花含烟一连说了几个“好”,实在气不过,一道灵力打过去。
  刚打出去就后悔了,怕真的伤到越祎,想要收回。
  却见越祎已经抬手,挥散了那道灵力。
  花含烟:“?”
  自己是化神期没错吧?
  怒道:“你的灵根和修为也是假的?”
  越祎谦虚了一下:“没有没有,一开始的灵根和修为都是真的,后来为了不修合欢功法,无奈做了小小的隐瞒。”
  花含烟语带讥讽:“哦?‘小小的隐瞒’?”
  “我去云雨宫时确实是金丹,方才能接住一掌,一则是你手下留情,二则是因为我突破到了元婴期。”
  花含烟道:“我宫中元婴后期的弟子也不见得能接住这招,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元婴期大圆满了,又或者是半步化神?”
  越祎矜持地笑了笑。
  花含烟再次风中凌乱了。
  二百七十年,变异灵根都没有几个能到元婴,这人却已经摸到化神期的门槛了?
  这是哪门子的五灵根?
  越祎想起自己还顶着个云雨宫主的头衔,对风羲道:“风羲师弟,我有些话想单独对她说,前面差不多要抽签了,你先回去吧。”
  风羲皱眉,担心花含烟再动手伤人:“可是……”
  越祎笑道:“放心吧,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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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毒物
  “你想说什么?”
  见花含烟有些戒备地看着她,越祎道:“不必如此拘谨,坐。”
  亭中的石桌上瓜果酒茶一应俱全,花含烟跟着越祎坐下之后,忽然反应过来。
  她竟又被这女人带着走了!
  想要拿回主导权,却听越祎道:“如今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冲突,我没必要再骗你,你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不能告知之事我会隐瞒,但不会以假话欺你。”
  花含烟眯眸审视了一会,理着纷乱的思绪,打算按照事情发生的先后,一件件来:“你走后,我宫中曾被灵兽袭击,与你有没有关系?”
  “是我相熟之人做的。”
  “……”
  花含烟本意是想以此为开头,没想到竟然也与越祎有关系。
  “你那‘妹妹’是清音谷的人我已知晓,穹古阁又因何被卷进来?”
  越祎慢悠悠地斟上茶,道:“你既开口让我挑炉鼎,我又怎么能辜负你一片好意,自然是要用心挑选。”
  花含烟悟了,原来是他,这女人说变成傀儡的另一个炉鼎!
  最初她是把人派过去监视她们二人的,想不到这一个两个,联起手来骗她!
  她总算是死得明白了。
  只是,既然两个炉鼎都活着,这女人那假妹妹也不是逃跑而是回到了清音谷,那么……
  “你们当真是被焚煞门掳走的?”
  越祎笑道:“此事恕我无法言明,你若是好奇,可以去焚煞门问上一问。”
  花含烟冷笑,这女人分明知道自己看不过焚煞门,且既然她敢这么讲,想来即便去了,也未必能打听到“越祎”这么个人。
  这人最是心思缜密,滴水不漏。
  当年她还疑惑,若说另两条宫规是因可笑的心软,又或者是当真觉得会引来祸端,那严禁提及宫主名讳和不许画像这条,实在蹊跷。
  她栽在这女人手里,也不算冤枉。
  花含烟对越祎的感觉十分复杂,她不同于旁的什么正派修士,对他们既没有惧怕,也没有鄙夷,更不曾贪墨他们云雨宫的传承,反倒予了所有弟子。
  “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何时回云雨宫?”
  越祎有些惊讶花含烟会有此一问,佯作不懂:“闲来无事,去寻你手谈一局也不是不可。”
  花含烟冷哼一声,道:“少给我装傻,谁想和你下棋?你可莫要忘了你的身份。”
  这人回来处理云雨宫的事务,自己还能落得清闲。
  越祎见糊弄不过去,当下坐得端正了些,认真地看着花含烟。
  花含烟被盯得心里发虚。
  “你是真的没想过,要自己当宫主吗?”越祎见花含烟愣神,道,“资历够,实力也够,这么多年来为云雨宫尽心竭力,宫中事务无不处理得妥妥当当,心腹弟子不少,威信也树立起来了,何必再推个宫主上去压你一头?”
  花含烟皱眉想说什么,却被越祎一语点破:“你莫要说什么于理不合之类的话。”
  花含烟道:“得到传承认可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宫主。”
  “我所认识的花含烟,一向有魄力,可不会拘泥于这些条条框框,”越祎面不改色地给对方戴了个高帽,又道,“况且如今传承功法人人都有,若说认可,你这也算了吧。”
  花含烟已经有所动摇了,只是嘴上还不肯承认:“歪理!”
  “你仔细想想,这规定当真得宜吗?只说这次,传承印记居然认定了一个道修,可笑至极。你既已知晓了我的底细,”越祎用杯盖拨动着漂浮的茶叶,教花含烟如何弄权,“我若是你,便以此为由,告知宫中上下,宫主已叛离云雨宫改修道法,今后将此人从宫中除名,再坐上这宫主之位,也算名正言顺。”
  语罢,喝了口茶。
  “为何告诉我这些?你就不想要云雨宫吗?你可知这在修仙界是多么大的势力?”
  “我本就是外人,平白无故拿了别人的东西,到底心中不安;再者,我无意于这些,待过上段时日飞升之后,权势名利,不过是身外之物。”
  花含烟被噎了一下,酸溜溜地道:“好大的口气。”
  心中却清楚,以这女人的修炼速度,恐怕会比自己早飞升个千百年。
  越祎放下茶盏,起身道:“话已至此,先行告辞。”
  “慢着。”
  越祎转身,接住花含烟丢来的东西,是个蝴蝶形状的传讯信物。
  花含烟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宫中事务牵扯众多,有时不好直接问身边之人,须听听旁人的见解。”
  主要怕这人又是几百年音讯全无,还以为遭遇什么不测了。
  越祎笑道:“好。”
  越祎回到自己的位子,见已有不少弟子摩拳擦掌,准备上场。
  句尘挨过来,问道:“去哪了?”
  “方才看到云雨宫的人了。”
  句尘见她不像是有事的样子,道:“我给你抽了签,今日总共四场,第一场轮空,等下先看看元婴期的比试,也好清楚对手如何。”
  越祎点头,接过四片竹简,目送句尘入场。
  相熟的这些人中,句尘在化神期的比试场地,玄溯与她同在元婴期,南轻素和风羲在金丹期。
  同门师兄师姐惯常摸鱼,不愿参与大比,唯有慕绮思有了突破到元婴期的实力,却将境界生生压下,打算在金丹期搏出一个好名次。
  越祎看了一圈元婴期的比试,忽然被某处的战况吸引了。
  别的圆台之上都是两个修士拿着武器你来我往,此处却是被藤蔓裹得密不透风,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旁边的巨石上以灵力显现出两个名字。
  问道宗,黎墨;丹恨宫,容成寻。
  黎墨是宗内一位长老的得意弟子,而容成寻……
  越祎看着手中的竹简。
  是她第二场的对手。
  越祎等了许久,别处的比试都结束了,才见藤蔓消失,露出其中的两个人。
  红色的身影被人一掌击出,如断线的风筝,落到台下。
  裁定胜负的长老看了一眼,道:“元婴期甲组第一场,丹恨宫容成寻胜。”
  越祎看清台下的人,吓了一跳。
  这哪里是红色的衣服,黎墨分明穿了白衣,这是被血染红的!
  飞身过去,将人扶起来:“黎师兄!”
  伸手一探他的脉象,只觉得气息微弱。
  越祎抬头望向对面的人,这人也是一身白衣,却是纤尘不染,发丝以一根藤条挽住,面容俊美,眉眼间透着几分阴郁之感。
  不像是刚比试完的疲惫状,分明游刃有余,有实力速战速决,却偏偏将人伤成这样,显然是以折磨对手为乐。
  容成寻见越祎面色不善,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问道:“在看什么?”
  越祎将灵力传入黎墨体内,护住他的经脉,道:“我在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小毒物,对师兄下这样的狠手。”
  容成寻也不生气,看出越祎在做什么,语气颇有些恶意,道:“没用的,他中了毒,我这里有解毒的丹药,不如……你替你的小情郎求求我,我若心情好了,倒是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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