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虽然曲洛雅碍于嬴煦的面子没有吐槽,但是她的脑海之中确实有人在同她说着此事。
赫然正是之前被她勒令没有她的允许,不许胡乱的自己在她的脑海中说话的系统。
虽然它是一个炮灰逆袭系统,但是身为看过无数言情小说的系统,这件事它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的开口道——
【宿主,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这样的情况,才是人类之中的极少数呢?】
第36章 [V]
系统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叽叽喳喳,而曲曲洛雅也在耳边再接再厉,想起来什么的对她问道:“还是之前的那个问题,在谢六做出那样的事情以后,你是气的想要杀了他,那假使换作是谢景琛呢?你会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漂亮的姑娘没有任何犹豫的果决回道:“他不会。”
“我是说假使,假使——嬴煦你明白吧?”听着这个干脆利落的答案,曲洛雅忍不住的抬手比划。
“可是他就是不会。”听到她这一句,嬴煦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道:“不存在假使。”
“……”
随着嬴煦这句话音的落下,两人再次的大眼瞪小眼。
随后仍是瞪眼瞪不过她的曲洛雅率先移开目光,松了口道:“行,不存在他给你戴绿帽子的假使,那我们换另外一个问题。”
“其实也还是这个熟悉的问题啦,”看着还是有些不太开窍的嬴煦,曲洛雅索性决定要下上一记猛药,旧问题换汤不换药道:“你设想一下谢景琛喜欢其他人要娶其他人的场面呢?是不是一下子怒火中烧想要冲上去打死他愤怒的不能再愤怒。”
听她这么问,嬴煦摇了摇头。随后在曲洛雅震惊的好像是在说“你竟如此大方???”的目光之下,缓缓说了一句,“我想象不出来。”
“……”曲洛雅不禁失语。
随后又忍不住道,语气之中还带着两分的恨铁不成钢:“霸道的连一点假设都不能做,你这不就是喜欢他吗?”
这要是不叫喜欢那什么能叫喜欢?
的确,嬴煦的这种情况或许应当叫做占有欲会更为准确一些。可若非是喜欢他,又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听到她这句话音,嬴煦鸦羽般密集的睫毛轻颤,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声音之中也满是不确定的反问道:“我真的喜欢他?”
听到嬴煦这个问题,曲洛雅慎重的点了点头。
而同时脑海之中的机械音也在疯狂的呐喊,【对的呀,宿主你是真的喜欢他啊——!】
“可是,就算是寻常人不会像我阿爹那样心跳的扑通扑通特别快,但是也应当不至于一点感觉都没有吧?”嬴煦抬手抚摸上自己的心口,她见到谢景琛的时候,从来都不会产生什么特别的情绪啊。
听到这句,曲洛雅吐槽道:“你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干啥都在一起如胶似漆,当初小小年纪就跟个老夫老妻似的,我觉得你每次见他会有什么别样的感觉,那才会奇怪吧。”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两分道理……”漂亮的姑娘面上露出些许的思索之色。
看见她这副表情,曲洛雅想了想,又道:“要不然你想一想,他以前有没有惹过你生气的时候,如果有的话,你设想一下惹你生气的事情,换作是另外一个人对你做出……”
“他死了!”听着她这个假设,嬴煦立刻不假思索的说着。
旋即是又一阵的双目对视。或者也可以说是曲洛雅单方面的对嬴煦的凝视,目光之中带着一种凶残的意味,好像下一刻如果嬴煦还是能够说出来,不确定这件事情的话就能够把她给吃了一样。
不过被她给开导了半天的大小姐显然也没有让她失望,半晌,看着好像是疏理了感情将其弄得清晰之后,嬴煦忽然之间有些恍然大悟的说了句,“原来我真的喜欢谢景琛啊。”
“是啊,而且我觉得你对他的感情这可不是一般的深呢。”曲洛雅幽幽道。
听到她这句,嬴煦立刻变脸,“那你还在这里干嘛啊?”
“……”曲洛雅真的是想要口吐不雅之语,反正之前和前夫撕逼的时候也早就抛弃了身为世家贵女的良好教养,泼妇的不能够再泼妇,
但想了想面前这人的身份,还是强行的压下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只是说了句,“嬴煦你这是用完了就扔啊?”
但是不得不说,这风格她实在是太过熟悉了。熟悉的作精味道。
听到她这句,嬴煦仰了仰头,理直气壮道:“那又怎样?”
“……不怎样。你是大小姐你说了算。”
听到漂亮的姑娘登即就哼了一声。随后在曲洛雅认命的往出走的时候,嬴煦像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喊了她一声,“等等。”
“?”曲洛雅奇怪的回头,有些不敢置信的说着,“你终于良心发现啦?”
然后在嬴煦的一句话音落下之后,她就知道事儿逼到底还是那个事儿逼,除了给你找事儿,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找你。
因为嬴煦说的那句话是,“你给我把一边墙上挂的那把刀拿过来再走。”
顺着那双纤细嫩白的玉手所指向的位置看去,曲洛雅认命的走过去将墙壁上那把镶满了珍贵玉石,看上去非常符合大小姐奢贵风格的刀给取下,然后走过来交到她的手中。
之后又熟练的问了嬴煦一句,“还有别的事吗?”
曲洛雅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熟练的让人心疼。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熟练的让嬴煦给使唤啊?
听到这句,嬴煦摆摆手,表示她可以走了。随后也不再去看曲洛雅,而自知已经是被彻底用完可以扔了的曲洛雅也自然的离开。
而只剩下延续一人的室内,却没有重归于寂静,因为脑子里某个机械音还在分外活泼的叽叽喳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它憋的久了的缘故,现在一有机会说话就完全不愿意停下来。
【宿主宿主,既然你现在都已经确定了你喜欢谢景琛了,那你现在还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直接告诉他啊。”
嬴煦本来也不是什么扭捏的性子,从小万千独一的宠爱让她向来都是有话就说,有事就做。
感情的这一档子事,要说起来的话,其实也就是金陵城之中没有她看得上眼的人,要不然的话以嬴煦的大小姐脾气,保不准还真的能够干的出强抢民男的事儿。
【等等,】系统像是忽然之间想起来什么对嬴煦问道,【宿主,你当初不是和我说不愿意强扭不甜的瓜吗?】
想起当初在谢景琛才刚刚回来金陵城的时候,嬴煦曾经说过的话,系统忍不住地如是问道。
而听到系统的这个问题,嬴煦只是淡淡道:“那是谢景琛。”
如此理直气壮的双标,不由得让身为嗑药鸡的系统忍不住发出鸡叫,
——呜呜有被甜到!它的宿主好宠啊!
听着它这鬼哭狼嚎一样的叫声,嬴煦这次倒也难得的没有直接的骂上去。
而是低眸打开刚刚被曲洛雅给自己递过来的漂亮短刀,抬手捏起一截自己的发丝,另一只手微微举起刀迫近那缕发尾,还没有完全的贴近上,刀锋闪过,便已经割断了柔软的发。
随后嬴煦将这截头发放在桌面,又去拿刀柄把它倒过来在桌上抖了两下,从中倒出另外一截头发,之后将这倒出来的头发顺理排列了一下,与自己刚刚割下来的那部分发丝放在一起,有些懒得去移动找绳结,但是追求完美还是让她在房间之后找到了一条红色的鲜艳细绳,拿着它重回到桌前,给被叠放在一起的发丝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红线的寓意,要好上一些。
-
谢景琛当年的皇子府中。
俊颜的少年人正踱来踱去的在院中走动着,眉宇间带着两分的隐隐纠结之色。
手中还弄了一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山茶花,辣手摧花的撕扯着花瓣,口中喃喃着,“去找阿煦,不去找阿煦……”
最后扯到最后一瓣的时候,口中落下,“不去……”话音才刚落下两个字,就有些孩子气的将手中那朵被摧残的已经光秃秃的山茶花给一把摔在了地上。
显然是这个撕花瓣得出来的结果让他很不满意。
第37章 [V]
而看到那朵可怜的被扔下的山茶花,刚刚还在一旁独自的玩球的小狗迈着小短腿跑过来,去嗅地上一地的花瓣。
目光范围以内忽然之间出现了小黑狗的身影,少年人倏地像是想到什么,眸光一亮,随后谢景琛微微躬身抱起正在伸爪玩着那一堆被他祸害的花瓣的小狗,唇角微微翘起温柔的弧度,抱着小狗就朝外面走去。
只是在走了两步之后好像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停了下来,原地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进行着什么思索。
随后谢景琛抿了抿唇,唤出藏匿在暗处的暗卫,吩咐道:“去找些荆条来。”
谢景琛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就这么的随便去找嬴煦,这太随意了。
他才刚刚惹过阿煦不开心,不拿出一点认错的态度怎么有脸去找她?
何况如果就这样子贸然直接前去的话,万一惹得阿煦更不开心了怎么办?
于是觉得负荆请罪的典故还算不错,能够显示得出心诚的谢景琛也就直接的让暗卫去为自己寻找荆条,也不管这大冬天的到底应该去哪里才能弄出来这奇怪的东西。
而此时的另一边,嬴府。
由于解了禁可以说话——其实也就是今天没有再被嬴煦说让它闭嘴的系统正在大声哔哔,【所以说啊,宿主你当年要是早点发现自己对谢景琛的感情,哪里至于还要折腾着嫁皇帝这一遭?】
这个时候,系统倒是完全忘记了,早在之前还有着那么一个名为剧情的不可抗力的东西。
【呜呜好好的门当户对,天作之合青梅竹马就这么都变得不完美了呜呜呜……】
听着系统这鬼哭狼嚎字里行间的都在对于自己嫁过人这一件事情抱有极大的遗憾,好像充满了很深程度的可惜,嬴煦不禁蹙了蹙好看的眉,放下手中的东西,道:“嫁了就嫁了,我又没亏什么,倒是你,”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间满是不解道:“你一个来自后世未来的东西,怎么思想比那些个酸腐书生还顽固不化,满脑子前朝盛行风靡过的裹脚布的思想?”
听到嬴煦这么说,系统顿时就有些委屈,道,【那我憧憬喜欢只属于彼此的爱情难道还有错了吗?】
听的嬴煦登即就露出冷笑,“你确定你憧憬的是只属于彼此的爱情,还是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够属于一个男人的爱情?”
她的凤眸之中满是不屑,“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就算是爱一个人也要为了世俗成见而纳妾传宗接代,可女人死了丈夫就要守贞余生活成一块贞洁牌坊,你好像对于这一套也很熟悉啊。你口中的所谓后世,”说到这里,嬴煦轻笑一声,随后嘲道:“也不过如此。”
随后她重新拿起刚刚放下的东西,那是一个绣工极为精致的香囊,打开将之前绑上红结的分别属于两人被捆在一起的青丝放进去,又系上香囊,随后带着它出去,起身准备去找谢景琛。
既然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嬴煦也无所谓主动的去找谢景琛,而不是要在家中等着某个傻狗自己上门。
何况傻狗刚刚看上去的确是很伤心的样子,嬴煦心中估计着,可能一时之间他还不太敢来找自己。
这个想法才刚在心头飘起,漂亮的姑娘面色登即就是愣怔了一下。
以前从来都没有意识过,原来自己这么了解谢景琛。
果然还是太熟悉了。
她摇摇头,而后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不过让嬴煦有些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才刚出了自己院子中的门之后,就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手中还捧着一大捧的……荆条?
看的嬴煦不禁心生出些许疑惑,有些茫然某人这是在做什么?而后抬脚朝着他走去,喊了一声傻狗的名字,“谢景琛!”
看到嬴煦,手中捧着大捆荆条的谢景琛脸上立刻露出嬴煦所熟悉的傻笑。
嬴煦漂亮的凤眸看着他,有些好奇的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按理来讲,这不应该呀。至少。谢景琛不应该当天就来找她,而是应该在家自闭上一到两天才对。
听到嬴煦的这句,少年人显然是有些紧张,想要动一动手,却发现手中捧着荆条无处移动,于是不禁讷讷的说着,“我有话想和阿煦讲。”
听到他这么说,嬴煦道:“正好,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随后她又大方的说了一句,“你先说吧。”
一句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到谢景琛道:“对不起。”
那双狗狗眼中满是歉疚的看着她,诚挚认错:“之前我不该那样和阿煦说话的。”
“啊?”听到他这句,嬴煦还懵了一下,反问道:“这算是你的错吗?”
听着谢景琛张口就是和自己道歉,就算是不讲道理如嬴煦,都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
随后看着谢景琛就要将手中的荆条往背上捆,一根绳子玩的特别溜,也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奇迹,竟然真的能够只身一人的自己给自己绑荆条,她直接就伸手一把拍断了他的动作,“哎呀,行了,你弄这堆破东西干什么呀?放下。”
随后又把那已经系了一半的绳子全都解开,听着荆条哗啦啦的落地声,伸手把谢景琛给拉到一边,而感受到嬴煦已经不再生气,谢景琛也就乖巧的被她给扯着。
其实谢景琛不单单是感觉她不再生气,而是觉得这一刻的嬴煦对他莫名的要比平时温柔的多。
只是虽然心中出现了这样的想法,但他又不太敢去相信,觉得自己可能是太普通又自信,自恋过头了才会无端出现这种幻觉。
压下心中自己的情绪,随后他专注看着嬴煦,道:“方才阿煦是想对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