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能又被腰带束了腕子。
她咬着唇对陈宴清眼神控诉……
陈宴清低唇靠近,笑着道:“没办法啊,忍太久了,你也可怜可怜我吧!”
“哦。”
她委屈极了,泫然若泣,忽然有些后悔。
陈宴清不待她有别的情绪,便低头堵住她的唇,在姜棠被吻的七荤八素时,恍惚间危险忽然而至。
姜棠一声闷哼,被堵在亲吻之间。
床上不断翻滚的被浪之间,唯有那不小心蹬出的天足,脚趾蜷缩诉说着这场不同寻常。
最终的最终也被另外一只大脚勾入。
等到夜幕降临,姜棠拼命要往外怕,却总能轻而易举被抓回去。
“呜呜呜,我要……死了……”
“乖,只要你别乱动,我不会伤着你的。”
然而忍的太久的房事,终究让姜棠吃尽了苦头,刚开始她还能抗议某些动作,后来只能疲软的任他摆布。
姜棠年幼时体弱,学过一些简单的舞蹈锻炼身体,经年累月下来腰肢柔软纤细,这倒便宜了陈宴清。
姜棠的声音在颠簸中发不出完整的话。
偶有几个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戳出窟窿了。
这感觉太可怕了。
姜棠哭了,哭的好不伤心。
陈宴清快乐了,他最后的暗伤都没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姜棠声音都哭哑了,浑身软绵绵的像被人从水里牢出来,但隐约间又明白,前世她一直被人说道的东西,似乎一直都是在的。
然而,陈年旧事,却永远没人给她一个公道。
她埋到陈宴清怀里,委委屈屈的又哭了。
为前世,为今生,为过去姜棠受过所有的疼哭。
陈宴清抱她去沐浴,见人又哭了,以为是疼的,“下次轻些。”
虽然这次不全是因为疼痛,而是你有人疼时,连过去的不公都觉得难受,但姜棠无从启口,好在陈宴清的轻哄是不厌其烦的。
紫苏和粉竹是中途听到动静赶去烧水的,后来本以为事后需要她们伺候,一直守着没走,谁知最后用到她们的只是兑的水,远远只能瞧着大人把夫人放进浴桶,一闪而过的手臂上遍布娇痕。
大人亲自伺候着,夫人伸手跟他要抱抱。
大人亲了她一下,夫人就乖了。
紫苏和粉竹红着脸退出去。
姜棠最后是在浴桶里睡着的。
*
当年陈显心出事,以为和亲兄不伦不类。
她封闭自己,谁都不见,不听解释,不知真相,长达十个月的精神恍惚,终于难产而亡。
老王妃受爱女未婚先孕的打击,后宴席之上柳氏之子也丧命,老王妃又误食了细作不大好的药,三重打击之下人便开始痴傻。
众人就更不敢把事情真相拨开再刺激老王妃。
老王爷痛失爱女,欲将柳氏处决。
但柳太傅只柳氏一个独女,后亲自登门,和老王爷关门商议。
留柳氏性命,终身不出,柳太傅致仕,柳家保证柳氏到死不会作到老王妃头上,否则……陈柳两家鱼死网破。
老王爷只剩一个老妻,怎敢拿老王妃玩笑,等再出来时便达成了协议。
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柳氏这次做法是铁了心不让陈宴清好过,这也算触了老王爷逆鳞。
这一夜,经年沉寂的祠堂灯火通明,上首临时安放的圈椅之上,老王爷良久未言。
柳氏被按下在下面,仍旧立着不跪。
幽幽的烛光照在上首老王爷的脸上,他年纪大了,气势不如以往,但常年征战眼眸锐利如鹰隼,让人不敢直视。
“柳氏,你可知错?”
柳氏嗤然一笑,“我有何错?”
老王爷身为名义上的公爹,的确不好儿媳多做吵嘴,也不跟她拉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本王本不欲和你计较,但当初你做出伤本王女儿之事,是柳太傅亲口提出,作为补偿给陈宴清嫡子之名。”
“你不同意,本王不曾勉强,如今缘何抓着一个孩子不放?”
柳氏道:“这难道不是你们欠我的吗?我的孩子为何忽然暴毙?难道不是为了给陈宴清腾地方?”
“你死了孩子魔怔了,看谁都像凶手!”老王爷笑意不达眼底,“这府里谁都能欠你,唯独陈宴清没有,你有本事恨本王啊!”
“所以我才动您最疼爱的孙子啊!”
柳氏冷笑:“不然您以为我傻?”
老王爷此生在意有三,一个深埋黄土的陈显心,一个卧病在床的老王妃,另一个他亲手所教的陈宴清。
活着的两个,老王妃和他执手一生,一动便只能得一个死。
柳氏还没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付出代价,如何安心就此闭眼?
她不想死,因此只能动陈宴清。
老王爷被她的理论给气笑了,他一念之差,害陈显恩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但王府能有如今困局,又与柳氏脱得了干系?
“你当真以为有柳家撑腰,本王不敢动你。”
柳氏一脸有恃无恐。
老王爷道:“本王是答应柳太傅不动你,但陈宴清没有,你以为他会放过你?”
“我自知陈宴清有自保能力,所以……”柳氏皮笑肉不笑道:“我只是恶心他啊!我的孩子因他而死,凭陈宴清的性子,他这辈子都觉的欠我。”
老王爷摇头,觉得柳氏过于天真。
陈宴清是不从不欠人的性子,欠了就记一辈子,但不是所有亏欠都能支撑人一辈子消磨。
陈宴清如今有了逆鳞,原则总会有些许更改。
有时候在陈宴清手下活着,还不如死了了事。
陈家出情种,自己的孙子老王爷知道,这次柳氏动姜棠……
陈宴清觉不会善了!
陈伯跟着老王爷多年,也是看着陈宴清长大的,自然知晓祖孙俩的性子,老王爷如今压着柳氏不动,怕也是动了让陈宴清处置的心思。
只是。
“王爷,三爷若对柳氏过了,柳太傅那边……”
柳太傅虽已致仕,但桃李满天下,如今拥兵自重的安王便是他的学生,安王又是陛下亲信。
老王爷听完,冷嗤一声。
“他的女儿是宝,本王的孙子也不是草。”
得了,这又是个护犊子的,陈伯只能缄口不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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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诛心·糕点 [V]
老王爷猜的不错,陈宴清的确没准备放过柳氏。
有些人你以为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搭理她次数多了,实则那人心若是烂了,退一步也只有蹬鼻子上脸。
他提醒过柳氏——
动他,他受着。
动姜棠,他要她命。
柳氏真以为这是玩笑?
那且就让看看,他让她怎么死吧!
如今是深冬,姜棠有些体寒,有了陈宴清后更不喜欢一个人睡。
遂沐浴后是陈宴清哄着她睡的。
姜棠睡觉乖觉,寻摸着位置舒服,能埋到他怀里一夜不动,她还喜欢腿上夹东西,这样一来扒着陈宴清就像个大型抱枕。
她舒服了,陈宴清却备受煎熬。
这个习惯他不是没纠正过。
只是怎么说呢?
姜棠睡着了,他总不能丧心病狂把一小姑娘叫醒。
姜棠若醒了,他训诫的话还没张口,她自己意识到自己睡觉的不规矩,自发的就搂过来赔给他一个亲亲。
陈宴清能说什么?
有次吵架和好后姜棠跟他这样抱怨,“我吵不过你,你都不让我。”
如今回想这话陈宴清不禁觉得好笑。
她哪里需要他让,这么多年能拿捏住他的,怀里这位姑娘怕是第一人。两人没成亲时闹脾气都是他先哄的,否则就不理人。
以前觉着是有些骄纵,但久而久之也就放任了。
如今他们做了真夫妻,那便更不用说了,天大的事儿,也得等伺候好他的猫儿睡觉再说。不过也赶巧,老王爷和柳氏那边的官司传回北院的时候,正是姜棠熟睡的时候。
陈宴清便打算这时候去把账清算了……
才要了姜棠的身子,这几日铁定是要陪着她的,否则像上次那样消失不见,等待他的就不是枕头是棒槌了,这点自知之明陈大人还是有的。
但谁知他这边稍微一动,怀里姜棠便“嘶”的一声,眼睛惺忪睁开一条缝。
待瞧见陈宴清侧着身子撑在外侧,里面腿又把她别开,她瞬间撅了嘴,眼睛通红又警惕的看着他,陈宴清看着她被褥中的脸蛋,虚弱之下带着几分初承欢愉的娇媚,方才他一动就醒了。
陈宴清有些尴尬,这才惊觉自己方才委实用了些力道。
“还疼?”
“怎么不疼?”姜棠缩到床最里面,“你说比上次疼一点点,你骗人,根本没有就一点点。”
这个……
陈宴清无从应答,因为事实就是这样,每个姑娘破瓜之疼不同,姜棠哪哪都娇嫩,谁知道在这事上也比别人厉害,可总要疼这么一遭的,他总不能一辈子不碰她。
“真这么疼?”
姜棠眼眶泛红,“我就像劈山救母里面的华山,被你的斧子从中间劈,还是来来回回的劈。”
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是什么比喻。”
陈宴清听了有些想笑,但忍住了,而且人还要哄,她可能是受伤了,这才是最重要的,“等我一下。”
说着陈宴清便下了床,惯来注重仪表的他披了衣衫,鞋子都没穿,就那么急匆匆的出去了,没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多了个小巧的瓷瓶子。
白色的,拇指那么大,带着木塞,瞧着怪好看的。
她好奇了,探出脑袋,“这是什么?”
陈宴清道:“药。”
说完便面不改色递给她,姜棠歪起来,柔软的黑发从颈侧垂落,衬的整个人慵懒又妩媚,她从被子里只伸出一只娇嫩的藕臂,连腕子上都落有红梅。
“止疼的吗?”
姜棠忍不住猜测。
陈宴清也没反驳,默认让姜棠残余的最后的委屈也一消而散。
“这种疼原来也有药吗?”姜棠轻抬眼睫,求问道:“那这个怎么擦?”
陈宴清垂眸,坐上了床,声音依旧云淡风轻,“我帮你。”
“哦。”
她以为就和寻常的一样,抹在身上这些吻痕上,瞧见陈宴清把床帐放下,也没有多想,自顾自拧开瓶口。
陈宴清则掀开被子,往床帏一挪,单腿压着她两只脚,一手牵了裙角。
姜棠拿药的手一紧,紧接着心里发颤,有种惶惶不安。
“从……从腿开始吗?”
“恩。”
陈宴清很正经,挽了袖子,嗓音温沉,“药。”
姜棠怔然的递给他,总觉得哪里不大对。
陈宴清没看她,接过便低了头。
……
昏暗的床帐内,姜棠咬着唇瓣,气息不稳。
她蹬腿想制止他,却于事无补。
最后索性抬手遮住了酡红的脸颊,那双被压着的双足脚趾蜷卷,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陈宴清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眸色也跟着一沉。
陈宴清今年二十七,却是初尝这人间至乐,他倒是觉得可以再折腾上一夜,但姜棠显然不行,如今说是擦药,但究竟有没有想从中找补些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轻睨了姜棠一眼,淡笑道:“下次轻些。”
陈宴清手指粗粝,擦在肌肤,总有让人难以言喻的声音,如今瞧着上面裹上一层湿润,让人莫名的感到羞涩。
再没有下次了,姜棠想。
陈宴清松开她的足腕,“好了。”
姜棠一脚就踢了过去,“你……”不要脸。
上次唐心还劝她,说陈宴清是老王爷亲授,性子难免沉稳老成,夫妻之间若是寡趣冷淡,让她担待些,莫跟陈宴清计较。
可如今瞧着,他算什么寡趣冷淡。
看着端方君子,实则衣冠禽兽。
哼!!
陈宴清最终被赶走了。
姜棠把自己埋到被褥里,那双腿都不知道怎么放,冷静下来听见里面的水声,又不仅疑惑……洗个手而已,要这么久吗?
而且陈宴清没叫水,里面是昨夜沐浴剩下的冷水,她有心询问一句不冷吗?
但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屈服去关心他,否则下去又叫他欺负了去。
这样等着等着,她困的又睡过去了。
陈宴清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的时候想叫姜棠去吃饭,掀开帘子一看,姜棠猫儿一样趴在床上,脸颊侧放着,墨发遮住半张娇颜。
她的手搁在枕头上微蜷,模样乖巧又可爱。
瞧着是真累了。
他微顿片刻,放了帘子,便出去了。
*
今日的荟萃轩有些许不一样。
老王爷虽把处置权给了陈宴清,但依旧稍微做了一些调整,比如荟萃轩的丫鬟仆役换了一批,其中包括柳嬷嬷。
柳氏被圈禁在小佛堂中,出进都有人跟着,这些人默不作声,但也不听柳氏吩咐。
柳氏这些年性子愈发极端,稍有不顺意就对人动辄打骂,然而柳家的人顾忌着她的小姐,晋王府的人可不会,柳氏瞧着这些讨厌的面孔气的大发雷霆,除了牌位她把能砸的都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