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真千金后,我嫁给了男主他叔——胖橘爱吃鱼
时间:2022-05-09 08:43:30

张绪小声道:“你要多少,我昨天刚配出来的,浓度精准。”
苏卿尘道:“太好了,来两坛,张哥你帮我挑几个坛子好看点的。”
张绪挥手道:“我这就给你取去。”
苏卿尘把这两坛酒放进马车,探头喊道:“过几天我来找你。”
张绪依依不舍道:“好好养伤。”
朱玉看着两大坛酒,皱起眉道:“小姐,你要是酒瘾犯了,家里啥酒都有,从这小医馆出来的药酒能喝吗?”
苏卿尘道:“这不是喝的,是消毒用的。”
朱玉似懂非懂地挠了挠头:“原来是这样。”
燕三赶着车来到了苏府后门,帮她把轮椅搬了下来,推进苏府。
苏卿尘被朱玉搀扶下车后,告诉燕三道:“小兄弟,能帮我一个忙吗?把这两坛酒带给王爷。”
燕三多少有些迟疑:“恕我冒昧,请问大小姐这两坛酒有何功效?”
苏卿尘道:“不是用来喝的,是对伤口消毒用的,放心,你家王爷之前见过。他走得匆忙,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这两坛就劳烦你帮我带给他。”
燕三这才应道:“多谢大小姐。”
苏卿尘对他微微行礼,倚靠着朱玉缓缓走进院门,直到小厮关上了门。她坐上轮椅一改刚才的满面春风,疼得龇牙咧嘴。
马管家早已在院门等候多时了,他上前迎过苏卿尘道:“大小姐平安无事,实在是苏家大幸。”
苏卿尘立即收脸道:“若是放在前日,我也想不到还能再回府来。父母如今安好?”
马管家道:“老爷夫人近日憔悴了不少,您的平安简直救了苏家的命。”
这话多少有点夸大,苏卿尘道:“嫣儿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她毕竟在苏府过了十六年,一朝出嫁很是仓促,可不能怠慢了她。”
闻言,马管家心中五味杂陈,这位被苏家接回来的大小姐早先在府里闹得最欢,行为举止最令人头疼。
可现在来看,相比与苏嫣儿的精明算计,手段毒辣。大小姐明知自己险些被害死,还替苏嫣儿考虑这些,不由得感叹其心胸。
马管家道:“苏嫣儿的嫁妆早几年就备下了,也就纳吉、纳征麻烦些,其余的不算折腾。”
苏卿尘颔首道:“那就好,无论如何这里都是她的娘家。”
马管家直言道:“大小姐恕我冒昧,苏嫣儿的这歹毒行径,你就没想过要找机会惩罚她吗?”
苏卿尘笑道:“珠胎暗结、名声扫地,还不上惩罚吗?马管家可是把我想的太过偏激了,我虽没原谅她,但也不算恨她。今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有各自的缘法。”
马管家躬身道:“大小姐淳信明义,通透得很,是老奴多嘴了。”
后院挨着苏父苏母的卧房,苏卿尘安然无恙的消息还没对外公布,马管家挑着小路带她直奔卧房而去。
苏母攥着帕子,焦急地在门口踱步,见苏卿尘回来了,她第一个冲到前面去哭得梨花带雨:“卿尘,你没事可太好了。”
苏母的确憔悴了不少,脸上的厚粉也没压住近日的疲惫,就连乌黑茂密的头上都长了几根白发。
苏父也从房中迎了过来,喊着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在外面实在不宜多说,他们秉退了朱玉和马管家,把苏卿尘接回屋里,关上了门。
苏卿尘抱着泪眼朦胧的苏母安慰了好一会,又主动编了一个自己逃出来的过程,反正她是被晋阳王的马车送回来的,比起这个怎么说都合理。
苏母仔细地坚持她身上受过的伤,看到沾血的白布,眼睛又是一酸:“卿尘,让你受苦了,娘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
苏父在旁边踱步两圈,貌似也要说些什么,可踌躇了一会,又坐会椅子上叹了口气。
见这架势,他们不仅是作势关心自己,而且还有事要与自己商量,如此迟疑不决估计不是小事。
苏卿尘不想绕圈子了,她主动道:“经此一事,卿尘万分珍惜与父母重聚。若父母心中有何顾虑,大可说与我听。”
苏母眼睛一亮,也不顾这时机是否合适,她忙道:“卿尘,我知道这样说委屈你了,但能不能请你在妹妹出嫁前,当众露个面。”
苏父也拉下脸道:“嫣儿此事做的实在不好,可若是背负着害死姐姐的骂名出嫁,她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卿尘你就再帮她一下吧。”
苏卿尘眯起眼睛,半晌无言。这就是传说中的紫菱翻版:你只不过是差点丢了命,而苏嫣儿失去的却是她的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好冷,大橘已经冻得打滚勒,快伸出你们的小手暖一暖吧~
第22章 聘雁之死
 
她好像有点理解原主为何钟情于扮作跳梁小丑,哪怕引得父母厌恶也要去招惹苏嫣儿。
苏嫣儿已经得到太多了,她却仍不满足,而原主费劲心思,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有。
若自己真是苏卿尘,她恐怕都能跳起来把苏府砸了,可她不是。
苏卿尘虽然笑着,但眼里没有一点笑意:“父亲,您说的对,我本就还活着,何必再让嫣儿背负这些。您需要我怎么做,我都听您的。”
苏父大喜过望,他用双手抹了一把脸,毫不迟疑地说出早就打好的腹稿:“明日媒婆会来请期,届时苏州府内的名门望族都会前来道贺,卿尘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露个脸就好。”
苏卿尘眼神一暗,垂首道:“卿尘领命,只是父亲,我也一事相求。”
只要她答应出面,那便一切好说,苏远行道:“卿尘你说,为父一定帮你办到。”
苏卿尘看向苏远行道:“我听闻锦绣被拖去了乱葬岗,连个裹身的草席都没有。无论如何,她也是府里的家奴,还请父亲帮她置办个棺材,找时间葬了吧。”
院子里的小路多为避阴,有茏葱的树木遮挡,要比别处更冷上几分。
朱玉推着苏卿尘回宁云阁,从老爷夫人的卧室一出来,大小姐就黑着一张脸,一路上没说过一句话。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小姐这副摸样,直到二人进了屋子,朱玉才敢关起门来问道:“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卿尘抬眼看向朱玉,眼中少了几分随性,直言道:“你信吗?过不了多久,我也会被指婚。”
朱玉瞪着眼睛道:“这是为何?”
苏卿尘道:“因为明年年初就要下令,开港通商,苏家的盘口就不是大显唯一的通商渠道,以后的生意就要一落千丈。为了止损,苏远行就要将我嫁与广州富商之子。”
“什……什么?”朱玉脸上的表情已然是惊恐了,她上前摸着苏卿尘的额头道:“小姐,你没发烧啊。”
“我知道这你听着想天方夜谭,但我没有疯,我也肯定这一切会发生。”
朱玉道:“小姐我信你,可哪怕真的开港了,老爷夫人那么疼你,也不会叫你远嫁的。”
苏卿尘轻笑了一下,她今早还对苏家报有希望,可刚刚那幕打碎她一切幻想。
为了苏嫣儿,他们可以将伤病的自己拖出去迎宾,那为了苏家,嫁一个女儿出去还算得了什么。
苏卿尘道:“朱玉,如果我以后要逃出苏家,你愿意随我一起吗?”
“你不用现在给我答案,你为人机灵可靠,就算还在苏府也能混出名堂来。若是跟我走了,我们二人无根无萍,肯定会吃不少苦……算了,你还是留在苏府吧。”
苏卿尘抿了抿唇,正要拖着轮椅转身。
朱玉急着拉住她道:“小姐!我不怕吃苦。”
她走到苏卿尘面前,突然就双膝跪地道:“小姐,您回来之前,我过得是地狱般的日子。在杂役房做了三年苦工,平日受尽房里的丫头欺负。而后有幸调到二小姐府上,我还以为能过上好日子,可谁知道……”
大滴大滴地泪水从她眼里掉出来,她委屈地哽咽道:“她要府上的人不能有二心,就拿我来立威。让我雪天去井里打水,桶里没水就让我罚我脱光了绑在树上抽鞭子……小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将我要来,我恐怕早就死在苏府了。”
苏卿尘呆愣在场,自己全然不知朱玉竟受过这种耻辱,她俯身用力将朱玉扶起来,忙安慰道:“不哭了,都过去了,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
朱玉泪眼朦胧地看着苏卿尘:“小姐,我不怕吃苦 ,我跟你走。我好养活,绝不会拖你后腿的。”
苏卿尘道:“我的傻朱玉啊,是我怕耽误了你。”
朱玉摇头道:“小姐,求你别丢下我,求你了。”
苏卿尘看向朱玉,坚定道:“好,那我们一起走。”
请期当日,苏府门口满地红鞭,人声鼎沸,喜气洋洋。苏州各商铺里各掌柜老板几乎都携礼入场,一箱一箱的绫罗绸缎、名人字画、南海珍珠让人应接不暇。
苏远行早早就放出大女儿安好的消息,各掌柜老板都是人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可当他们见到坐在轮椅上的苏卿尘时,也大吃一惊,苏家大小姐怎么这般憔悴了。
苏卿尘一早起来,就开始对镜化妆,她脸色本来就白,只是碾碎了青黛给自己补了一些黑眼圈和阴影。
第一次自己用青黛,她特别怕画重了。小心翼翼地磨了一个时辰,才达到这种,越看越觉得活不久了的效果。
朱玉一进都差点滑跪在地。
不过好在她用量少,再加上其不算持久,此时再看就自然多了,但也难掩其自身虚空的特点。
苏卿尘默默地端坐在椅子上,对着场上的宾客回礼,如苏远行所想的那样,乖巧极了。
朱玉端着一碗茶走到进前递给她,小声道:“聘雁已经来了,在前院。”
苏卿尘吹了吹茶沫,轻声道:“可以动手了。”
而后,她抿了一口茶,被烫得小声叫了一下,惹来不少人的目光。
苏卿尘抬手捂着嘴道:“你这丫头好生马虎,怎能拿这么烫的水给我。”
朱玉跪地道:“小姐我错了,我这就给您换一杯。”
苏卿尘把茶递给她嘱咐道:“别糊弄我,重新沏一壶来。”
朱玉接过杯子连声应道:“是。”
一时间,那些宾客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苏卿尘身上,小声议论道:“这苏家大小姐真是不受宠,都被害成那样了,还要被拉出来捧场。”
“你看她为什么坐轮椅呀?腿该不会是废了吧。”
“这可太惨了,到底谁才是苏家亲生的女儿?”
“二小姐嫁的可是桓王府,若放在寻常人家,女儿在未出嫁前大了肚子,可是丑事一桩。在这边,倒是敢敲锣打鼓了。”
“嘘,小点声,苏老爷来了。”
苏远行迎完外间的宾客,脸上挂着笑意走进前院,与府客寒暄了几句,瞥眼就看见了苏卿尘。
他见苏卿尘一手搭在嘴上不放,便走过去关切道:“卿尘,怎么了?”
苏卿尘道:“父亲,我无大碍,就是刚刚朱玉递来的茶水滚烫,我没注意就伤到了。”
苏远行微怒道:“这丫头一向笨手笨脚,在嫣儿房里就是如此,为父一会替你罚她。”
苏卿尘忙道:“今天是嫣儿请期之日,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喜事之上,对愠怒刑戒最为忌讳,苏远行稍作思量便道:“好吧,就依卿尘所言。”
前来送聘的是桓府的刘大管家,外面见时候不早了,便高呼一声“礼到!”
在堂内的客人自觉站在两侧,让出中间的红砖地。
刘管家一身紫色新衣,喜气洋洋,离这老远就拱手道:“苏老爷好,老奴替桓王府给您送聘来了。”
苏远行快步走过去,迎上他道:“真是有老刘管家了。”
刘管家不愧为王府出身,一进屋就将苏府沿路的花草摆设夸了一遍,言语难掩喜悦之情。
就连看见一脸病容的苏卿尘,都睁眼说瞎话,夸她红光满面。
寒暄不多时,朱玉端了碗茶水回来道:“小姐,这碗茶换过了,这次您绝对满意。”
苏卿尘摸着适温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门外敲锣打鼓,刘管家让侍从把聘礼端进堂前,大声读道:“南林聘雁一双!白银三万两!吐蕃珠宝两箱!瑞祥金器十件!丝绸锦缎百匹!……”
如此阵仗,哪怕是见过世面的富商都被吓了一跳。
整整十车的聘礼,刘管家念的掷地有声,一字不落。堂前仅供观赏用的都堆满了红砖。
就当刘管家将要读完的那刻,在堂正中的两只聘雁突然开始干呕,吐出一地白物,随后便抽搐倒地,一命呜呼。
只这一眨眼,两只聘雁当众倒地身亡,登时满堂哗然。
“大雁怎么死了,这也太不祥了。”
“桓王府的聘雁怎么能问题,这会不会是天意。”
“聘雁表忠贞,那这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难不成有问题?”
苏卿尘举起茶盏,掩住自己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
所有的聘雁为防止其在当众排泄,有碍观瞻,都要禁食一日。
不能吃,但是得喝水呀。她让朱玉将画眉的青黛碾碎掺上鱼腥,找机会换了雁房里的铜碗。
青黛有毒,对人不致命,但对一双雁子足够了。
刘管家见状脸色一沉,他忙道:“这雁南徙千里,又加急从杭州运来,想必是水土不服。雁儿忠贞,此可谓成双在天,合眠在地,不失为美名一件。”
就算刘管家舌灿莲花,也救不回场上宾客所想。
苏远行一张脸差点就绿了,他忙叫人将这些聘礼抬出去,又派人上了好酒好菜,急忙避过此事。
宴席摆在外面,苏卿尘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不好下去赴宴,苏远行便叫人把她送了回去。
堂前喧嚣渐行渐远,苏卿尘虚弱地咳嗽了两声,任由身后那人将她推去连廊。
她看着陌生的路疑惑道:“这好像不是去往宁云阁的路?”
那小厮模样的人并不答话,脚下走得更快了些。
苏卿尘惊慌道:“你……你要带我去哪?”
那人带她一路走到一间斜厢房,才停下脚步,仓促退去。
没等苏卿尘叫嚷,厢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苏嫣儿一身素白,站在她面前勾唇道:“姐姐,你害得我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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