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他凑近她,「魔爪」伸向她的领口。
“一回生二回熟。”
她闪退一步,演不下去了!这家伙自从暴露了病娇属性之后就破罐破摔了,丝毫不掩饰他的企图。
“你个流氓!什么冰山美男都是骗人的!”
“那你喜欢冰山还是喜欢我?”他眼神深邃的看着她,眸光涌动时仿佛带着摄魂夺魄的电流。
颜值主义者举白旗投降。
“你!”
他嘴角上扬,凑近她耳畔,声音充满蛊惑:“什么我?”
“喜欢你!”如他所愿的回答之后,伸手在他俊脸上摸了摸。
向来随心的她对近在眼前的美色丝毫抵抗力都没有,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舔了舔他的唇。
放完火就想跑。
他将她死死扣在怀里,正准备跟她好好「交流」一番时,门外不怕死的战扬又喊起来了:“少夫人,君月兮不见了!”
云轻然蹙起眉头,推了推正在舔她耳垂的男朋友,娇斥道:“你堂妹失踪了,你还有心情挑逗我,嗯?怎么当人堂哥的。”
“估计是她醒来听说君锆晔是绑架案的幕后指使者,一时接受不了躲起来了。”
君濯言恨不得将正在看守所里的始作俑者揪出来打死,害得他家小未婚妻都不能专心跟他玩亲亲了。
将云轻然推进衣帽间之后,周身冷气翻涌的他打开房门,眼神寒凉的看着心虚的左顾右盼的战扬,“让陆羡鱼找找病房里的衣柜。”
战扬得了令,立马就闪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云轻然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
彩虹渐变色手织宽松薄毛衣一角塞在白色牛仔裤里,脚上踩着浅卡其色及膝系带马丁靴,长发垂落一缕在胸前,在潇洒随性之余显出几分柔美。
君濯言不吝赞扬:“我家小狐狸真美。”
“嗯哼……”
云轻然傲娇地抬起下巴,已经习惯了他时不时喊她「小狐狸」、「小祖宗」。
快步朝楼梯口走去,丢给男朋友一句:“十分钟后出发,过时不候。”
君濯言:“……”
默默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好在他有先见之明让战扬把他的衣物搬了一部分过来,“小没良心的,还说我比君月兮重要!”
差点被醋意淹没的影帝火速换好衣服,下楼时刚好跟往外走的未婚妻撞了个正着。
他语气幽幽,“真不打算等我吗?”
“不等你的话,我还给你十分钟干嘛?直接走不就得了,小哥哥的智商被醋酸腐蚀掉了吗?”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君濯言被怼了却不以为意,反倒笑说:“君月兮只是看着傻里傻气,其实是他们家活得最明白的一个,她哥也不是第一次整她,这回却连基本的人性都抛弃了,她会受刺激也很正常……很快心情就会平复的。”
两人牵手朝车子走去。
“别人都觉得她吃穿不愁,生活无忧,却不知她生活在狼窝虎穴里,父母兄长都不当人,她至今还保有良善的心实属不易。”
云轻然将手中小小的食盒塞进君濯言手里,道:“你的早餐。”
他眼底溢出柔情,“一起吃……”
“我已经把好吃的全吃光了,剩下不好吃的留给你,感动吧?”
她又开始逗他玩了。
他从善如流的回答:“那我只能间接尝尝你到底吃了什么好吃的。”
说完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吻了下去。
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战扬目不斜视,将车速飙到最快,以期能缩短啃狗粮的时间。
他真是太难了!
自从君少有了女朋友之后就不当人了,恨不得一天24小时将媳妇绑在身上,好怀念以前那个上车就闭目养神,沉默寡言的老板。
跟活活被狗粮撑死比起来,被冰山冻伤简直是小儿科。
第64章
那你现在咬回来吧
陆羡鱼已经在白色衣柜前「罚站」10分钟以上了。
他的右手搭在拉扣上,迟迟没有打开柜门,耳朵尖动了动,好半晌没听到抽泣声,不由得将脸贴近柜门。
「呯」的一声。
柜门从内部猛力推出来,狠狠撞在他的左脸上,痛得他忍不住「嘶」了一声,目光和眼眶通红的君月兮对上,到了嘴边的「卧槽」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吸吸泛红的鼻子,带着哭腔问:“陆羡鱼,你怎么在这?”
陆羡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守了一整晚她都没醒,刚出去接了一通节目组来电,回来却发现她不见了,吓得他立马跑出去找人,就差把整个南院都翻过来了。
结果她压根没离开过VIP病房,躲在衣柜里哭。
“衣柜里面比较暖和吗?”
他摸了摸被撞疼的脸,感觉继脖子贴创可贴之后,脸上也得贴个才能上台了。
君月兮垂下脑袋,声音难掩低落的「嗯」了一声。
陆羡鱼搜肠刮肚想找点合适的词安慰她,却发现对于被众叛亲离的人来说所有语言都显得那么苍白。
最后他只能说:“秦院长给你做了核磁共振,你现在身体虚弱……等出院了,我陪你大醉一场,把不必要铭记的人和事全都忘了……”
“陆羡鱼……”
她缓缓抬起头来,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他,道:“我们好像不熟。”
陆羡鱼:“……”
被她的话狠狠噎了一下。
严格算起来,他们俩虽然在「鲲」见过很多次,但几乎零交流,确实是不熟,但那是在她撞他却把自己撞成脑震荡之前!
抱了他,还咬了他,主动加他微信的难道不是她?!
压下心头那簇无名火,他严肃地说道:“我是你的债主,随时可以向你报「一咬之仇」,不要给我装不熟企图逃避债务,我有短信为证。”
君月兮用手揉了揉有些痒痒的鼻子,想起来确实有那么回事,一脸认真地说:“那你现在咬回来吧。”
陆羡鱼:“……”
有种守了她一夜的辛劳都喂了狗的无力感!
火气蹭蹭往上冒,将理智烧成灰烬,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让我咬的,不要事后又耍赖。”
“我是那种人吗?”
她倔强的撅起略显苍白的唇。
陆羡鱼将她垂落在胸前的大波浪卷发撩到身后,俯身,做出准备咬的姿势,在她耳畔低声说:“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少废话,快点咬!”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闭上眼睛,轻咬下唇,用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等待即将到来的「报复」。
怕痛的她不自觉绷紧了身体。
陆羡鱼的理智渐渐回归,鼻间隐约嗅到了淡淡的体香,眼前是白皙细腻的皮肤,他几乎能看到她脖颈间的大动脉的脉动,察觉到她的紧张和害怕,他暗骂自己——
你是猪头吗?
她才刚从昏迷中醒来,脏腑有不同程度损伤,心灵又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你竟然还要咬她!你特么也太幼稚了!唾弃你!
精神分裂般骂完了另一个「反派」自己,陆羡鱼缓缓站直身子。
看她紧张得都快把下唇咬破了,不由自主伸手抚了抚她的唇角,“我都还没咬你,你却快把自己咬伤了。”
“你好啰嗦,快点咬啦!”
她紧闭着眼睛,以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催促他。
本来已经成功说服精分的另一个自己放弃这一「咬」的陆羡鱼一秒破功。
目光扫过她苍白下唇上的齿印,像着魔般将唇覆了上去。
轻轻舔了舔。
君月兮猛然睁开眼睛,条件反射的将他用力推开。
毫无防备的陆羡鱼一时站不稳,往后跌去,后脑勺「咚」的一声响,撞上了红椿木床脚,痛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闷哼出声:“唔,小兔子,你是不是想谋杀我?”
“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对我……”
她涨红脸,被他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得语无伦次:“我上回明明是咬你脖子,你干嘛擅自换地方?”
“你咬我脖子也没跟我商量啊。”
他揉着后脑勺站起来。
动作快得惊人,抓住她纤细的肩膀,盯着被他舔过的唇角,用一副破罐破摔的语气说:“我还没咬下去呢,别想耍赖。”
她瞪大眼睛,没想到还个债这么坎坷,用商量的语气说:“那你还是咬我脖子吧,轻一点,我上回也只咬出一点点血……”
他被她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笑了。
坐在床沿,长叹一声:“下回再咬吧,今天你又让我添了两道新伤,帮我揉揉不为过吧?”
“你说得好像要我分期付款一样,管家奶奶说无债一身轻,你还是今天就咬吧,咬完咱们两清。”
说完主动将头发撩开,露出光洁的脖颈,催道:“快点……”
陆羡鱼眸光闪烁,轻声喃喃:“两清?那我今天挨的揍,你是不打算负责是吧?”
伸手抚过她的脖颈,健康的小麦色和她的白皙形成鲜明对比,不禁怀疑他要是像她咬他那么使劲咬下去,鲜血会喷溅他一脸。
长臂绕到她脖子后,将她揽向自己的同时低头咬住她的唇,另一只手将按在他胸口准备推人的手抓在手心。
轻轻啃咬着她的唇。
君月兮瞪着闭上眼睛专注的「报复」她的陆羡鱼,无语了。
推也推不动,退也退不开,只能将自己想象成刀俎上的鱼肉,任由他啃咬,谁让自己先咬的他!
“唔,鹿……鲜鱼……”
她感觉「债」还得差不多了,嘴唇轻启,想让他放开自己,却没想到让四瓣唇紧密贴合在了一起。
陆羡鱼的理智全线崩塌。
撬开她的贝齿,感觉她倒吸了一口气,呼吸越发凌乱,脑中乱哄哄的,只能凭本能探索着独属于她的芬芳。
病房门口……
战扬尴尬的转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君少和眼睛闪闪发亮的少夫人。
内心的小人儿发出一声悲鸣:汪汪!回去就把陆羡鱼开除单身狗族,特么的也太不合群了!
君濯言的大手覆在云轻然眼睛上,附在她耳畔用气音说:“这种水平的Kiss有什么好看的,走,我给你特训,保证秒杀他们。”
云轻然白了他一眼。
拉着他往回走,压低声音说:“还要去试穿一下演出服呢,都没时间彩排,晚上你别给我掉链子!”
“就算我的小祖宗一公之后就要把我踹了换队友,我也会努力配合你呈现最完美的舞台。”
云轻然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不说她都忘了一公之后要跟司琛老师组队,说到这个,她突然想起来,“司夫人邀请我明天晚上去她家吃饭,我同意了。”
“你确定她不是让你携伴参加?”君濯言眼神微凉的看着她。
“不啊……”
她笑意盎然,眼看他的脸黑了下来,挑事儿小能手又说:“她说她两个儿子也会到场呢。”
君濯言压下翻滚的醋意,拒绝让她看笑话,强行转移话题,“一公赛制临时改变,这期不淘汰任何一组,毕竟薇莎和邬蒙蒙没有太多时间创作和配合,情有可原,相应的二公会在累计两场成绩后淘汰两组。”
“话说回来,我还是挺期待唐绩和秦蔓那一组,据说他们这一周一直在闭关搞创作……不过,艺术源于生活,光靠想象是无法贴近生活的,希望他们能规避这种弊端。”
成功转移话题的君濯言跟了进去,搂着她的肩,道:“二公之后记得把司琛老师踹了,不然你的小哥哥会心理不平衡的。”
见她不回答,他逼近她,将她压在电梯壁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眉眼间,用行动表示:
我要闹了!
第65章
乖乖接受母爱暴击吧
云轻然准备踩他一脚。
他却早有防备,敏捷的抓住她的脚,将她整个人抱起来,逼仄的空间让她不得不像考拉一样挂在他身上。
君濯言眼底浮现得逞的笑意。
换成几天前的自己不一定能锁住她的动作。不得不说,接连几天在然然床上接受的「特训」让他的实战技巧有了质的飞跃。
云轻然挑眉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肩膀某穴位扎了一针。
他的手突然变得无力。
屈膝顶在电梯壁上,让使坏的小狐狸坐在他腿上,这才垂下右臂,用左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无奈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调皮!”
战扬贴在角落,恨不得变成透明人,在心里吐槽:君少,少夫人都把你的右手废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打算把左手也递过去求废?!
云轻然捏着金针往同样的位置扎了一针后,理直气壮地说:“记住了,在危急的情况下,用手肘或坚硬的物体攻击对方这处穴位,能够制造一线生机,对方暂时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无法执行中枢神经的指令……”
“原来然然这么关心我,生怕我去新海遇到危险,特地找机会给我上了一课,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他脸上的笑容比骄阳更耀眼,贴近她唇边,呢喃:“只有以身相许了。”
云轻然嘴角抽搐了一下。
小手捏了捏他的胸口,娇斥道:“你可收敛一点吧,战扬都快被你刺激得晕过去了,给单身狗一条活路,不然狗急跳墙来咬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