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颤抖着声音重复。
“维克……”男人开口,嗓音语调依旧优美得像是吟诵诗句,“这不是你的要求吗?”
沈颜从混乱中找回意识,看着撑在他身上的男人,长发垂落在他脸边,“什么,什么意思?我的要求?”
“你说,我们可以开始新生活……”怀尔德倾身吻住他,生涩又不容拒绝,而后声音带着决然的意味,阴冷低语,“这就是我们的新生活。”
“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么想的!”沈颜抬手推拒着他,“我只是想让你离开那里,生活在阳光下!”
“维克,我答应了你的请求,我和你一起搬出来,我接受那些所谓的朋友们围绕在你身边,我压制自己的怒意和嫉妒心,我也允许他们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和你接触。”
贵族的声音冰冷起来,“那么,你就要满足我的愿望。”
“维克,或者是,沈颜,你是我的。”
男人没有给沈颜过多的反应时间。
“维克,不要害怕,你生来就是属于我的。”
怀尔德的低沉声音响在耳边。
男人终于撕去病弱的伪装,看似清瘦羸弱的身体,蕴藏着无法抵抗的力量。
等到再次醒来,沈颜睁着眼睛看着窗子外的日光发呆。
身体的异样感很明显,不容他认为发生的一切是场梦。
身后轻柔地覆上温热的身体,明明是温暖的,沈颜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维克……”男人温柔地唤醒他的意识,“还好吗?”
青年眨了眨眼睛,泪水蒙上,他扯过被子把自己捂进去。
怀尔德眼神阴暗一瞬,又慢慢散去,“维克,起来吃点东西吧,佣人做了一种粥,好像合你的口味。”
被子里的人没有出声,隐隐颤抖。
怀尔德柔声地哄了一句,而后终于沉下脸色,强行扯开了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哭泣的沈颜,“你在哭,你恨我?”
沈颜没有说话。
怀尔德的怒意在胸口攀升,重重地抹去沈颜眼角的泪水,“维克,你不能恨我。”
男人又将沈颜拖入他的怀抱。
他不要一个人。
他宁愿和沈颜在天堂和地狱徘徊,痛苦挣扎,也要把这人抱在怀里。
“我……”
青年的声音低弱,手指无力地擦过男人的面孔,又垂落下去。
贵族的心脏猛地刺痛,又无边的延绵出去,至他的四肢百骸,“维克!”
——
“昏过去了?昏迷?好,我知道了。”安笙挂了电话,表情冷下来,给时延打了个电话,“是我,我需要你买药送过去给沈颜。”
幸好她留了个心眼让佣人照看着,不然沈颜岂不是情况更糟糕!?
四合院客厅,安笙和怀尔德面对面坐着,两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第212章
沈颜,别这么心软
四合院客厅,安笙和怀尔德面对面坐着,两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怀尔德殿下真是好本事,看着弱不禁风的贵族,竟然可以把沈颜连着折腾晕过去两次,我是该夸你身体好,还是该夸你心狠,一点都不顾及他呢。”安笙冷笑开口。
男人淡淡地看着她,“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没有沈颜在,男人表露出他冷漠高傲的态度来,“不请自来的客人,我不欢迎。”
“看来怀尔德先生对我国文化很是了解呢,只怕到这里来也是处心积虑了很久吧。”安笙不为所动。
时延从外边进来,把药放下,又看看怀尔德,“我想你不会同意让我给沈医生上药,需要我告知怎么使用吗。”
“不必了,再见。”怀尔德站起身,拿起药上楼去。
安笙气得捂肚子,时延吓了一跳,“没事吧?”
“没事,混账东西。”安笙低骂道。
时延低笑一声扶她起来,“您是在骂怀尔德呢还是在骂沈医生呢?”
“都骂,那床边我明明就给他装了报警装置,他要真的不愿意被强迫,早该按下了还能被弄晕过去两次。”安笙恨铁不成钢。
时延闷声笑,扶着她走出去,“药也送来了,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己处理的事,我送您回去,薄总要是知道您大着肚子还要来骂人,会开除我的。”
薄锦夜正好去公司开会没在。
安笙深呼吸几次缓解了心情,靠在时延身上慢慢往外走。
临近预产期,她就越不舒服,好像要把之前没遭过的罪都集中在这最后一两个月。
生这一次再也不生了。
卧室里,怀尔德轻柔地帮沈颜洗干净,然后抹药,仔细地照顾。
“维克,你不该惹我生气,你知道我生气起来就是个疯子,我把你弄死在床上都有可能。”
男人拥着沈颜,声音沉重,指尖描摹着他的面孔。
“我本来不想这样对你,可我不知道我会这么渴望你,一旦接触上,就像是飞蛾扑火,哪怕会烧灼殆尽我都想无限地靠近你。”
“维克,就算你恨我,也不能离开我了。”
怀尔德半阖着眸子,一句一句地说着,俊美的脸上是决然的意味。
他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尽管不意外,但仍旧心痛。
他和维克只能这样啊,只能把这种畸形的关系维持下去啊。
男人有种要破罐子破摔的心灰意冷,但又觉得甜蜜,轻轻吻着沈颜的身体,湛蓝的眸子里满是疯狂。
“没关系,你想要离开城堡,我们就去找个,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
怀尔德并非真的像沈颜想的那样彻底不和外界接触。实际上,他的财富远比沈颜这个唯一继承人还要多。
男人怎么可能不做好圈禁沈颜的万全准备。
沈颜没昏多久就醒了。
男人正背对着他穿衣服,妥帖的西装一件一件穿上。
沈颜定定地看着他。
这样的怀尔德,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你要去哪里,你的腿完全好了吗。”沈颜悲哀地发现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关心着男人。
又开始生自己的气。
沈颜,你被他翻来覆去爆炒了,别这么心软啊!
第213章
你听话,我会原谅你
怀尔德惊讶地转过身,坐到床边,“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呢。”
“不需要回答了,我已经晕了两次,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沈颜自嘲开口。
男人不喜欢他的这种表情,钳住沈颜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维克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沈颜看着他,又垂下眼睫,“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喜欢这里,哪里也不想去。”
怀尔德眯了眯眸子,松开手抱着沈颜下床,“可以……”
沈颜的眸光划过床头做成了开关的隐藏装置,心里叹了口气。
师父知道了大概要生气。
只是,他当时,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那些。
现在都是可以好好想想了。
沈颜平静的反应让怀尔德很意外,心里也开始不安。
他想过沈颜的无数种反应,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平静。
晚上也没有拒绝他搂着他入睡,甚至他想要的时候,会配合地敞开身子。
只是,平和地不像他。
对于被关在屋里这件事,沈颜也没有什么反抗,很快地接受了自己不能和外界联系。
几天后,是怀尔德先忍耐不住,“维克,你要什么。”
沈颜放下筷子,微笑着看他,“我?嗯……我想要花园里多种一点花,已经春天了但是院子里还都是绿色,不太好看。”
怀尔德粗鲁地把人拉起来,带上楼去,压在了阳台边缘,“难道要逼着我在这里,你才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
“怀尔德,我怎么了?我只是在顺从你。”沈颜一惊,又显得有些无奈。
男人阴沉着脸,从牙缝里逼出几个字,“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我。”沈颜轻声问。
怀尔德神态动摇一瞬,心头迸裂出绝大的痛楚,而后把人扔到床上,压上去。
事后,沈颜一边让怀尔德给他洗澡,一边笑笑,“你看,这样就很直接,不用问那些无意义的问题。”
男人沉默着,表情阴鸷,像是困兽,被困在了他自己的棋局里。
他感觉到他的小太阳,正在慢慢地散去光和热。
不,就算是这样,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又过了几天,沈颜连话都懒得说,怀尔德只有在极力撩拨,或者粗鲁的时候,才会听到他压抑克制的声音。
男人感到了绝望和冰冷。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但他仍然存着侥幸心理,他开始允许沈颜出去。
允许安笙他们来做客。
但就算这样,青年也没有任何改变。
“维克……”怀尔德疲惫地半跪在沈颜面前,“求求你,回应我。”
沈颜垂眸看着他,表情平静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然后躺到床上去闭上了眼睛。
“不,我要的不是这样的回应,不!”贵族绝望地低吼。
他可怜地,乞求地扑到沈颜身边,拿着沈颜的手贴上自己的面颊,“我求求你,维克,求求你……”
男人绝望到了极点,他享受着占有沈颜的快意,可是那快意转瞬即逝,而后是翻倍的痛苦。
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涌上,怀尔德浑身颤抖,几乎要痉挛。
“对不起。”男人终于说出口。
沈颜睁开眸子,看向了崩溃的怀尔德。
贵族泪眼朦胧。
“怀尔德……”
青年轻轻喊,“你听话,我会原谅你。”
第214章
三胞胎,三个儿子
“所以你就这么把那位贵族殿下驯服了?”
锦园,安笙打量着沈颜。
和众人有段时间没见过面的青年笑得爽朗愉悦,“大概吧,不然我也不能到这里来玩。”
“那他在家里干什么呢?”乔云朵好奇问。
沈颜唔了一声,刚要说话,手机响了,是怀尔德。
“维克,我整理书架的时候砸到手了,好痛。”贵族的声音响起。
沈颜对安笙和乔云朵做了个无奈的姿势,站起身来,“好,我现在就回去。”
安笙和乔云朵对视一眼,忍不住笑起来。
沈颜回到四合院,就见贵族在门口迎接他,给了他一个热烈的吻。
“砸到手指了吗?”沈颜轻喘问。
怀尔德把指尖递给他看,“是……”
“我想这点程度应该不至于让怀尔德殿下呼痛吧?”沈颜故意问。
男人将人抱起,“我只是想要喊回我的郁金香,因为,我想你了。”
院外,大片大片的郁金香,开得正盛。
——
“好痛……”
清合医院,安笙正在经历阵痛,对于她的体质来说,会放大这种疼痛。
薄锦夜要急死了,握着她的手恨不得替她生,“我们剖腹产好不好?”
“不行,我自己生。”安笙咬紧牙关,喝了一口老夫人喂过来的汤。
薄倩樱和天泽也飞回来了,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生儿的降临。
尢辛请了假等在产房外,有点紧张地开始背书,背得歧星脑子疼,“住嘴住嘴。”
乔云朵攥紧了手指,和薄倩樱一起担心,两个女孩都有点害怕。
“没事,以后我们领养,我们不生,我不让你遭罪。”歧星安慰着乔云朵。
“我,我也没说要跟你一起生孩子。”女孩咳了一声。
歧星挑眉,把人抱到腿上坐着,“成天摸人家身子还不想负责?哪里来的女流氓?昨晚上还摸着人家睡觉今早起来还亲了两下,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薄倩樱一脸八卦地看过来,听得津津有味。
乔云朵赶紧捂住歧星的嘴,“闭嘴啦!”
青年笑盈盈地吻了吻女孩的掌心。
安笙选择的水下生产,这样薄锦夜可以进去陪着,还可以亲手剪脐带。
终于产房的门打开,护士抱着孩子们出来,“恭喜,三胞胎,三个男孩,都很健康。”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尢辛欢呼起来,“三个男孩!好耶!玩具!”
大家都围上去好奇地看来看去,护士让看了两眼然后送去新生儿室。
安笙累得脱力,昏睡过去,把薄锦夜吓到变声,“笙笙?!”
“没事,推她回病房休息就好了。”护士笑着安慰。
薄锦夜患得患失地亦步亦趋地跟着回病房,孩子都没看上一眼,等到安笙醒了才想起来自己都没看着孩子。
“笙笙觉得怎么样?”薄锦夜握着她的手紧张问。
安笙笑起来,“我很好,只是,以后我可不要生孩子了。”
“好!不生,再也不生,我吃药来避孕,我来做避孕措施,咱们不生了。”薄锦夜心疼得要命。
外边日光正好,雀鸟叽喳,薄锦夜吻了吻安笙的唇。
“笙笙,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