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没成想,闻言戚枫澜只是毫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好似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公孙大人是天云人,想杀了我,是很正常的事情。”
“什么?”别人有这个想法,或许席冰恬还可以理解。但戚枫澜可是当事人啊,他怎么也会这样风轻云淡?
 
戚枫澜悠悠道:“天云跟门古大战刚刚结束,而我曾经为门古打下了数场胜站。如今公孙大人认为门古不是真心投降,或认为我是门古派来的细作,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身为天云子民,想杀了我,并不意外。何况,他不是一个平民,而是人们敬而远之的活神仙。”
 
席冰恬焦躁的抓着凌乱的发丝。她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这群人疯了。人命啊,这可是人命啊。戚枫澜都要被杀了,为何还能如此安之若素?她不明白,他们把人命当成了什么。她苦笑。既然戚枫澜不领情,那自己为何还要帮他?她摆摆手:“你走吧。”说罢,她垂着脑袋,失魂落魄的朝着宜咏宫的方向走了。
 
看着席冰恬落寞的背影,戚枫澜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感动,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如此关心自己。可感动之余似乎还有些别的东西压在心口,至于那时什么感觉,就连戚枫澜自己也说不清楚。
 
回到曲星宫,栾锐还在门口,看着远方。而公孙子烨已经离开了。
“公孙大人呢?”戚枫澜问道。他不认为公孙子烨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栾锐摇摇头:“母后带着你离开后,他站了一会就走了。怎么?是发生了什么么?”
“进去说吧。”戚枫澜的面色稍显疲惫。
 
回到屋中,戚枫澜看着桌上下了一半的棋局,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思了。他刚要落子的手停下,将棋子扔回到棋盒中:“锐兄难道就不觉得天母皇太后待我的态度有些奇怪么?”他微微蹙眉,神色认真的看着栾锐。
 
栾锐认真的想了想,颔首:“你一直都在门古,她也刚来天云。上次她却为了你到处奔波,是有些奇怪。不过母后这个人,本来就与众不同,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栾锐以为戚枫澜认为席冰恬会对他不利,安慰道。
 
闻言,戚枫澜却摇了摇头:“不只是这样,上次,她为了救我,连一个女子的名节都不要了。甚至为了我多次闯入地牢,四处求情。还有受伤后,他让公孙大人亲自来送药。明明自己还发着热,却只关心我会不会收下她的心意。而且...”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栾锐有些紧张:“而且如何?”
 
“而且她还说,心不长在中间,她就是要偏心于我。”说着,戚枫澜低下了头。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有些艰难。
 
栾锐反复斟酌着这句话,脸上带着笑意:“心不长在中间,母后的想法还真是与常人不同啊。”
“还有今日。”戚枫澜抬起头,继续道:“她又为了我跟公孙大人拌嘴,甚至当着你们的面拉着我离开。她为了我,不惜与公孙子烨为敌。”
 
听到这,栾锐好似明白了戚枫澜的意思:“澜弟,你不会是说...”
“她欣赏我,甚至,心悦于我。”戚枫澜的模样认真,好似在商讨的不是儿女私情,而是国家大事一般。
 
闻言,栾锐不厚道的笑了:“的确,澜弟你样貌非凡,文武双全。若我是个女儿家,怕是都会动心。可澜弟,你也要清楚她的身份。她是太后,天母皇太后。太后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就算她是父皇驾崩后才来到的天云,可太后,就是父皇的女人。我,本王,你的义兄是她名义上的儿子。”
 
栾锐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可戚枫澜好似一句都没听进去。他回想着席冰恬的作为,愈发的确信。甚至,他觉得席冰恬已经爱上他了。他将所有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包括席冰恬纠缠井思泽的传言。他也理所应当的认为,那是席冰恬为了给自己求药,才不顾一切纠缠井思泽的。
 
“还有,锐兄看见她今日的荷包了么?是绿色的,她一定知道了我喜欢绿色。”戚枫澜越说越认真,越说越笃定。
栾锐就奇怪了,他怎么从前没发现戚枫澜这么傻呢。太后的荷包,都是宫中准备的。席冰恬的衣衫配饰,也都是戈松月提前准备好的。那自然是戈松月给她什么她用什么。若真说这不是巧合。那对他动心也应该是戈松月而不是席冰恬啊。
 
但栾锐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现在说出来了,戚枫澜也不一定会相信。就让他先臆想一会吧。
 
戚枫澜又找出了一些他所谓的证据,来极力证明席冰恬喜欢自己。
终于,连席冰恬的发丝都快被他分析完了,他在缓缓呼出一口气:“可惜啊,我是以门古质子的身份来的天云。而她又是天云位高权厚的天母太后,本世子终究是要辜负她了。”
 
栾锐单手支颚,在一旁听的都快睡着了。从他结识戚枫澜以来,加在一起,他都没说过这么多的话。而且当他提到席冰恬对自己的心意时,脸上的神情也是变幻莫测。一会愁苦,一会浅笑。栾锐有那么片刻甚至产生了一个错觉,他这个义弟有那么一刻,好似不想做自己的义弟了,而是想做自己的父皇。
 
戚枫澜一直说到了亥时,栾锐已经哈欠连天。他看着窗外的景色,起身疲惫道:“澜弟今日也累了,那就早些歇息吧。”他本想留下来用晚膳的,可看着戚枫澜这废寝忘食的模样,想必他是不饿的。
 
戚枫澜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的太多了,他起身挽留 :“锐兄不留下用膳了么?”
“不了不了。”栾锐赶忙摆手。这若是真的留下用膳,他这个义弟不知道还能分析出什么呢。
 
见栾锐的确累了,戚枫澜也不多做挽留。他微微颔首,送栾锐出门。知道看着他跟值夜的侍卫一同离开才回到房间。
此时宫女已经打好了水。戚枫澜泡在木桶中,依旧回想着这些日子的一切。他微微颔首:“一定是这样的。”
 
其实戚枫澜猜的也没错,一开始席冰恬就是对他图谋不轨。但从她想开后,就已经放弃了寻找男主。
 
戚枫澜离开后,她就去太医院找了井思泽。她想,井思泽也是穿越过来的,一定会跟自己有同样的想法。可没想到,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井思泽,已经被这个朝代同化了。
 
她无法接受,接受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虽说电视剧也是这样演的,但发生在自己身边,她还是接受不了。
 
看着席冰恬这模样,栾晚霜走了过来:“你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么?”席冰恬从太医院回来后,就一直坐在这发呆。她认为是井思泽跟她说了什么,说不定是席冰恬得了什么大病,才会如此。
 
闻声,席冰恬并未抬头。她垂着眸子:“哀家只是不明白,他们怎么如此轻视人命?那不是蝼蚁,是人啊。就算是小猫小狗死了,也会难过的。可他们...”
“是啊,本公主以前有一只小猫。它死了,本公主很难过。可父皇说那只是一个畜生,不值得本公主难过。可本公主还是很难过。”
 
席冰恬终于抬起头,她看着栾晚霜:“那母后问你啊。如果有一个跟你站在对立面的人,但是他并没有伤害过你,你只是怀疑他未来有可能会伤害。你会杀了他么?”
“你直接说是戚世子就好了。”从席冰恬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栾晚霜就已经明白了。
 
席冰恬有些尴尬,点点头:“你会么?”
栾晚霜摇摇头:“不会啊,那样他的爸爸妈妈也会难过的。”
 
闻言,席冰恬苦笑。她没想到,在这里,唯一一个能跟自己达成共识的,竟然是一个不足六岁的孩童。
她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想不通。沉默半晌,席冰恬突然回到房间。她看着一旁的瓷器,觉得太重了。于是走到梳妆台前,收拾了一些看起来很值钱的首饰。准备回到现代。
 
一转头,她看见站在门口的栾晚霜,心中有些酸楚。她干脆拉着栾晚霜,决定带她一起走。
 
栾晚霜不知所措,可还是决定跟着席冰恬。这大半夜的,她这个不省心的母后不知道又要干什么。
 
既然是经过海难过来的,那重点应该是水。席冰恬拉着栾晚霜走到河边,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你在这等着,母后先下去试试。若是可以,母后就带你一起走。”说着,她直接跳入了水中。
 
 
过来容易回去难
 
 
因为海难怕水的席冰恬,此刻也忘记了恐惧。
看着她在河中挣扎,这可吓坏了栾晚霜。她就觉得这个母后今日不太正常,这怎么还跳河了呢。她喊了两声,见没人应答,一时着急,也跟着跳了下去。
 
席冰恬的脚踝被水草缠住,好在栾晚霜解开一点,能让她正常呼吸,不然现在她的小命早就没有了。
可就算栾晚霜水性再好,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力气不够,只能让缠住席冰恬的水草松动些,却拽不开。
 
情急之下,席冰恬双手将栾晚霜拖出水面。她就算今日死在这,也是她咎由自取,不能连累了栾晚霜。
就算水里的人不是自己的亲娘,栾晚霜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蓦然,小娃娃看见远处有似乎有个人影晃动。赶忙爬上岸,朝着人影跑去。
 
此时的席冰恬已经筋疲力尽,看见栾晚霜没事,她露出了笑容,缓缓沉下。
“席冰恬!”公孙子烨在栾晚霜的带领下匆匆跑来。他喊了一声,赶忙跳下水,将席冰恬拽了上来。
 
席冰恬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公孙子烨拧着衣袖上的水渍:“你就算跟我吵架,也不至于要自尽吧。”
可眼下的席冰恬根本没时间理会他。她看见在一旁轻咳的栾晚霜,赶忙抱着她往回跑。
 
现下,已然入秋。加上夜晚寒凉,更别说那河水的温度了。就席冰恬这个成年人都已经冻得瑟瑟发抖,何况栾晚霜这个小娃娃了。
“等等我,我怕黑!”公孙子烨赶忙小跑着跟上。
 
“戈松月,烧水!”在水中的席冰恬,明明已经耗光了力气。可如今发现栾晚霜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跑着这个小娃娃一路跑回道宜咏宫。
闻声,戈松月赶忙出来。看见跟水鬼一般的三人,也没多问,赶忙去烧水。
 
席冰恬一直没来得及换衣衫,直到看见给栾晚霜沐浴完,放在床上,她才接过戈松月手中的衣衫,自己换上。
伏海将自己的衣衫递给公孙子烨:“师祖就先穿我的吧。”
 
“这是怎么了?”伏海看见席冰恬出来,问道。
席冰恬一脸倦容,她摆了摆手,对伏海跟戈松月道:“你们先回去歇息吧,哀家照顾她。”她看着床上发着高热的栾晚霜,心生愧疚。
公孙子烨端着汤药进来:“这药喂她喝了。”
席冰恬接过药:“你也回去吧。”
 
公孙子烨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这个跟他拌两句嘴就去跳河的女子他现在可不敢招惹,谁知道下一刻她又会干什么?反正他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席冰恬喂迷迷糊糊的栾晚霜喝下药,给她掖了掖被角:“睡吧,母后在这陪你。”
栾晚霜烧得小脸红扑扑的,她看着席冰恬:“你别跳河了,有什么想不开的就跟本公主说。”
 
“嗯,母后知道了。”席冰恬的声音温柔。她也不想解释什么,反正怎么说都是自己的错。她轻拍栾晚霜,给她唱着那首熟悉的《虫儿飞》。
“又是这首歌。”栾晚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就睡着了。
 
翌日,听闻了昨夜的事,井思泽赶忙跑来宜咏宫:“娘娘。”
“嘘~”席冰恬看着还在熟睡的栾晚霜,对井思泽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这一整夜,她都守着栾晚霜,就坐在床边睡着了。她给栾晚霜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你来了。”泡了冷水,又熬了一夜的她声音有些沙哑。
 
井思泽随她走到大厅,拿出药箱里的帕子,搭在她的手腕上,为她把脉:“娘娘为何要跳河啊?”
席冰恬坐在塌上,感觉全身酸痛:“哀家想着从水里穿越过来的,或许就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回去。”
“这个法子微臣也试过,但根本没用。不然,微臣也不会在这个地方生活二十余烖了。”井思泽收起帕子,长呼了一口浊气。
 
原本席冰恬想要离开,也是气急。如今 也已经冷静了下来,还害得栾晚霜生病,她放弃了想要穿越回去的想法。关键是,回不去啊。
 
宫中,没有秘密。席冰恬跳河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皇宫。栾修尔又不情不愿的被其他三兄弟拽来看席冰恬。只是这次看着席冰恬憔悴的面容,他没有冷嘲热讽,却也没有什么好话。
 
“我留下来照顾母后吧。”栾云基对其他三人说道。
“不必了,你去照看晚霜吧。哀家累了,就先歇息了。”说罢,席冰恬在戈松月在搀扶下回到房中。她是真的累了。
 
看着席冰恬的模样,栾锐想到了戚枫澜。从宜咏宫出来,他就直奔曲星宫而去。
这件事戚枫澜也听说了,又听了栾锐说席冰恬的憔悴模样,道:“锐兄你说,你会不会是为了我在威胁公孙子烨?我先前听闻,她们二人的关系好似不错。”
 
这话若是放在昨日,栾锐都不会相信。可眼下的一切好似真的都如戚枫澜所猜测的一般。他微微叹息:“别想了,这不能怪你。”
戚枫澜颔首,刚要说些什么。门外的宫女就进来禀告说公孙子烨跟夏芷淑来了。
 
公孙子烨来找自己,戚枫澜可以理解。那另一个人...他问道:“夏芷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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