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穿越之天降太后——白小九千岁
时间:2022-05-10 07:53:33

 
仗打到一半,城中传来了元氏逃婚的事。钟泓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也没见过元氏,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了。可韩芮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在这件事让钟泓丢了颜面,于是日日陪在他身边,还经常给他讲些有趣的小故事哄他。
 
敌国来势汹汹,韩芮亲自上阵,负伤凯旋。在她昏迷之际,钟泓亲自给她上药,这才发现了她的女儿身。这些日子朝夕相处,钟泓对韩芮也产生了情愫。加上自己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是要对人家负责的。于是回城后,立即就跟先皇请了旨。
 
原本钟泓都已经做好了先皇不允,他带着韩芮远走高飞的准备。结果没想到,韩芮竟是国公之女。虽说只是一个庶女,但受宠程度不比嫡女差。先皇也看出了钟泓的坚决,当时就同意了。
 
当一箱箱的彩礼送到国公府的时候,韩芮才知道这件事。她欣喜若狂,巴不得立刻就嫁给钟泓。
 
回去路上,钟泓遇见了身无分文的元氏。他想着好事将近,就给了元氏一锭金子。元氏抬头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一见钟情。那锭金子她没买吃食,而是雇人调查钟泓。得知他就是泓元王后,回到家中,跟元丞相说自己同意婚约。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先皇圣旨已下,泓元王妃的位子已经不属于她了。
娇生惯养的元氏不愿,日日哭喊。元丞相无奈,去跟先皇请旨。先皇同意了,只是元氏只能做个侧妃。
 
元氏以为凭借自己的姿色,就算是侧妃也一定可以压过韩芮。可没想到,进府一年,几乎连钟泓的面都没见过。
韩芮觉得这样不妥,多次劝钟泓去找元氏。钟泓拗不过他,留宿在元氏处。只一次,元氏就怀上了孩子。这个孩子就是钟漳。
 
听了这个故事,席冰恬连连叹息:“造化弄人啊,你说若元氏当初不那么冲动...算了,那样就没韩芮什么事了。”打心底里,她还是偏向韩芮的。
井思泽颔首:“依着泓元王对泓元王妃的宠爱,不管她是正妃还是侧妃,都改变不了。只是可惜了钟漳世子,原本他应是嫡子的。就因为元氏的一时执念,变成了庶子。”
 
在这个嫡庶尊卑分得清楚的时代,钟漳的确是个可怜人。就像栾敬玦,不管他有多幼稚,只要他是皇后所出,就能坐上皇位。可栾云基,就算再优秀,也只能做个王爷。
 
一旁的侍卫,看见席冰恬跟井思泽相谈甚欢,窃窃私语道:“先前就有传闻说娘娘纠缠井思泽太医,看来是真的。”
“也不知道娘娘怎么想的,井思泽太医年过半百,难不成是娘娘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听说先前井思泽太医还故意躲着娘娘,现在看来,也是降服了。”
“要是我我也同意啊,有权有势还有钱。我还年轻,你说娘娘能不能看上我啊。”
“你啊,快算了吧。还是干活吧。”
 
这一切,都落入了戚枫澜的耳中。先前,他在公孙子烨的带领下,偷听过席冰恬跟井思泽的对话。虽说他并未完全听懂,可至少能听出他们是从一个地方过来的。什么纠缠,什么风流太后,不过都是大家的臆想罢了。
不管这事臆想还是事实,这种话传出去,都会对席冰恬的名誉有损。
 
戚枫澜走过去,一把拽起了席冰恬:“包扎好了就过来帮我。”他知晓席冰恬手上有伤,特意拽的手臂。
席冰恬一愣,内心窃喜。她对着井思泽摆摆手,就跟着戚枫澜过去了。
 
戚枫澜自然不会让席冰恬干什么体力活,只是让她帮自己擦汗。最终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让她远离井思泽,至少在外人面前不能靠的太近。
 
“这手帕还是上次你留下的。”席冰恬从怀中拿出上次戚枫澜为她擦茶渍的手帕。
这手帕,她已经洗干净了,本想着找机会还给戚枫澜。一忙活竟然忘了。
 
戚枫澜嗅着手帕上淡淡的花香,他本不喜欢这种女儿家身上的软香。可如今,却觉得沁人心脾,整个人也有了干劲。为了让席冰恬有汗可擦,他干得更卖力了。
 
另一边,钟俊陵也听见了那些窃窃私语。他直接怒摔手中的石头:“你们是闲的没事干了么?若是清闲,本世子不介意把你们也压在石下,让你们也体会体会那感觉!”他听不得别人说席冰恬不好,尽管他总是背地里说。
闻言,众侍卫都安静了下来,努力干活。
 
席冰恬的手被井思泽包得像两个馒头。也不知道是真的需要这样,还是他不愿席冰恬再去干活。所以席冰恬就只能打打下手。她双手抱着水壶递给韩芮:“女英雄,喝些水吧。”
 
“是井思泽太医告诉你的么?”韩芮莞尔,接过水壶。
席冰恬颔首:“难怪王妃娘娘这么能干,原来是个巾帼英雄啊。不过,你就不吃醋么?”
“娘娘是说元氏么?”
“嗯。”
 
韩芮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应该感谢她才是,不然我也不能嫁给王爷了。而且王爷说过,就算当初元氏没有逃婚,他也会用正妃的礼仪迎娶我。因为在王爷心中,我才是他的正妃。”
 
席冰恬不由得抖了抖,想不到那个看着严肃的钟泓还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不过,这样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啊。也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看向戚枫澜。正巧遇上那英气的双眸。
 
一直到了丑时,能看见的人都被救了出来。众人也筋疲力尽,根本没有回去的力气了。干脆,他们就在此搭了帐篷。顺便养伤,多停留一夜等天亮也能再搜寻一番。
 
席冰恬不假思索的跑向井思泽的帐篷。刚到帐篷外,她就被一只大手抓住衣领:“你还嫌闲话说的不够么?”这样好听的声音,除了戚枫澜还有谁能说出来?
 
席冰恬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转头:“可是我自己怕。”她本来就怕黑,加上这深山野领的。她倒是想去找韩芮,可钟泓忙完过来将他们一家子带走了。她总不好去跟侍卫挤一起吧。
 
戚枫澜将席冰恬带到了她的帐篷,自己坐在了帐篷外:“我在这陪你睡着。”
 
山中蚊虫多,而且比毒的恨。咬一口就会起一个大包,好几日都下不去。席冰恬撩开帐帘:“要不你进来吧。”
这戚枫澜若是进去了,那席冰恬不还是一样要被说闲话?他摇摇头:“不必。”
 
席冰恬不忍,她露出一颗小脑袋:“那哀家就这么睡吧。”
“随你。”
 
山中蚊虫虽多,但景色也是奇美的。席冰恬看着夜空中的繁星,感叹道:“在我们那边,四处都是灯光,几乎都看不见什么星星。”因为后背都是伤,她又转过来趴下,看着眼前的戚枫澜。果然,好看的人真是怎么看都好看。就算是这样的死亡视角,他的样貌也毫不减分。
席冰恬一边看着,还一边帮他吹身边的蚊虫。
 
“你在干什么?”戚枫澜低头看着那颗不停朝自己吹起的小脑袋。
席冰恬抬眼,委屈巴巴的道:“它们咬你。”为了证明,她还伸出两个包得跟满头一样的手拍死了一只蚊子。结果,可能是方才吹的缺氧了。也可能是身上带伤,她一下扑倒在了戚枫澜盘坐的腿上。
 
戚枫澜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人儿,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他想起来,看见席冰恬背上的血点,却没敢动。他看着席冰恬背上的血点蔓延,变成了一片殷红:“你背上的伤裂开了!”
 
“别动,疼。”席冰恬趴着不敢动弹。因为伤口位置特殊,井思泽并没处理,只是包扎了手跟额头。
 
戚枫澜扔给她一瓶药,扭过头去:“把这药涂上。”
“你真看得起我。先不说哀家能不能够到,你看这手,能打开瓶塞么?”席冰恬微微晃动自己的双手。
 
戚枫澜环顾四周,似乎是想看看有没有村民的帐篷没熄灯的。结果,住在附近的村民都回家了。留下的就只有集市摆摊的小贩。那些小贩大多都是男子,要么就是受了重伤的女子。可眼下席冰恬的伤不能再拖了。他干脆撕下衣衫上的布,系在脑后,蒙住眼睛:“进去,我帮你敷药。”
闻言,席冰恬捂住衣衫:“啊?”
 
 
天云救星
 
 
“你要不还是解开眼睛上那东西吧,不然不看不见再摸错地方...”席冰恬想起了上次在河边的场景。
显然,戚枫澜也想起来了。他吞了吞口水,轻咳两声掩饰尴尬:“我心中有数。”
 
闻言,席冰恬也不多说什么。他看不见更好,省的尴尬。她缓缓褪下衣衫,露出雪白的肩膀。戚枫澜打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
也不知道席冰恬平日都拿什么洗澡,怎么累了一天还这么香。戚枫澜不由得心跳加快,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的不自然。
 
此时,井思泽看见席冰恬的帐篷亮着灯。他看不清里面,只能看到帐篷内有两个人影。前面那个小的不用说,看样子应该是席冰恬。而她身后的人,手里似乎拿着什么正在靠近她。
井思泽顾不上别的,撩帘就进:“娘娘!”
 
“啊!”席冰恬下意识后退。井思泽赶忙放帘出去:“对不起。”说罢,他就提着长袍跑了。
 
席冰恬这不退不要紧,一退整个人就靠在了戚枫澜的身上。要知道,她现在的背可是luo着的。
 
戚枫澜的下颚正好搭在席冰恬的玉肩上,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戚枫澜动作一僵,就连心跳都仿佛停跳了一拍。停跳过后,似乎他的心是想把之前的补上,开始了剧烈的跳动。整个帐篷安静异常,他的心跳就显得格外清晰。
 
席冰恬的背贴着戚枫澜狂跳的心口,她缓缓转头,看着那张堪称完美的半张脸:“内个...你还好吧。”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够快了,没想到跟他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戚枫澜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还...还好。”他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天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喉结上膛么?席冰恬捂着衣衫,就那样痴痴的看着。
“上...上药。”戚枫澜结结巴巴道。
“啊,好。”席冰恬这才回过神来,乖乖坐好。
 
终于,上完药了。席冰恬整理好衣衫:“你可以摘下来了。”
戚枫澜刚取下蒙眼布,就看见席冰恬的身后爬来一条黑蛇,正在缓缓向她靠近。
 
“别动。”戚枫澜道。
“嗯?”席冰恬转身,正对上那黑米一般的双眸。尖叫一声,直接跳到了戚枫澜身上:“救命啊!”
 
闻声,侍卫们冲了进来:“娘娘!”可他们先看到的不是黑蛇,而是席冰恬二人。他们愣住,这看着也不像有危险的样子啊。
“看什么?抓蛇啊!”席冰恬双手揽着戚枫澜的脖颈,整个人卷缩在他怀中,被他打横抱着。她似乎没觉得这姿势有什么不对,指挥着侍卫。
 
侍卫们这才回过神,赶忙抓蛇。抓到蛇,他们也不好多待,拎着黑蛇就退了出去。看他们那眼神,戚枫澜就知道,传言要从井思泽变成自己了。他将席冰恬放到地上,看着她睡去,才回到自己的帐篷。只是这一夜,他没睡着。至于是为什么,怕是连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因为这次席冰恬的作为,她天云救星的名号更是传遍天云。什么风流太后的传言,都被人们忘得一干二净。
 
加上因为田地盖了遮雨棚,导致庄稼生长缓慢,众大臣束手无策。而席冰恬只是一句:“光合作用,把棚子拆了,多晒太阳。”就真的解决了百官几日商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人们更是相信,她就是天之母。不然为何她说的话都那么奇怪,却又好用?若她不是天之母,那又要如何解释这一切呢?
 
关于贫民的事情,席冰恬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盖一个收容所。她本想让公孙子烨来帮她管理,可这个家伙从给了她山萧之后,就凭空消失了。对于他的行踪不定,席冰恬也听伏海解释了,无奈只能去找韩芮。
 
经过山崩的事后,韩芮跟席冰恬的关系又亲近了一些。听了席冰恬的想法,她十分认同。这样那些孩子再也不怕没地方住了,而且一年四季都可以施粥了。
 
席冰恬的圣名越传越大,甚至在收容所内还有她的雕像。人们就当成神像一般跪拜。
严幻灵知道后将手边的东西都摔碎了:“什么天之母,不过就是歪打正着!”
 
借着收容所的名义,没有公孙子烨,席冰恬偶尔也可以出宫走走。这日,她跑到曲星宫:“伏海说晚上有血月,我们一起去看看啊。”她发现戚枫澜似乎很喜欢赏月,也不知道他是在赏月,还是在思念故乡。
 
闻言,戚枫澜愣住:“雪月?”
“你没拒绝哀家就当你答应了,戌时宫门口见。”说罢,好似生怕戚枫澜会拒绝一般,她飞一样的跑了。
不知为何,席冰恬总觉得宫外的月亮更明亮一些。
 
席冰恬前脚刚走,后脚栾锐就来了。当他进入曲星宫的时候,正巧看见戚枫澜木讷的坐在塌上,呆呆地看着门外:“怎么了?”他问道。
戚枫澜缓缓转头,看着栾锐:“天母太后,今夜要跟我...风花雪月。”
 
“风花雪月?”栾锐似乎并不相信,坐在塌旁。
戚枫澜颔首:“她亲口说的,还说戌时宫门口见。”就算他猜到了席冰恬对自己的心思,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主动。竟然要跟自己聊聊风花雪月之事。
 
“你应下了?”栾锐饶有兴趣的问道。
戚枫澜看着桌上席冰恬还给自己的手帕:“我不知道。”若是从前,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这次不知为何,他似乎不太想拒绝。甚至,还在思考一个能光明正大赴约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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