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是哪一件衣服。
“你等等，我马上来。”覃渊说。
他快步走到房门前，打开了门，和周糖对上了视线。
周糖还以为还要等一会，没想到这么快，她先是一惊后又笑道：“你来了。”
“这是你的衣服。”她笑着把衣服送到了他的眼前。
覃渊看了一眼衣服，伸手接过，在看到周糖转身欲走的举动后，他说：“你要进来吗？”
嗯？
周糖愣了愣，停下了脚步，她意外于覃渊的邀请，说：“不用了。”
覃渊说完话后就后悔了，他只是想和周糖多说会话，但没想到说出来的是这么孟浪的话。
他邀请女孩子进房间……周糖会不会觉得他很轻浮？
覃渊有些郁卒，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很失败。
他垂下了头，很是失落。
“那我进去坐坐。”周糖说。
她还没见过霸总这么丧气的模样，她都以为自己说了什么杀人诛心的话了。
她还是依着霸总吧。
“进来吧。”覃渊的情绪果然好了不少。
周糖不是很清楚他的心情怎么又好了，但出于对好朋友的安慰，她准备进去礼貌性的坐一小会。
“你要喝水吗？”覃渊说。
周糖摇头道：“不用。”
明明她是客人，但覃渊看起来怎么比她还拘谨。
“我去放衣服，你先坐一会。”
覃渊拿了衣服去了内室，身处的空间少了一个人大大缓解了周糖的紧张。
打开柜子，覃渊本想把衣放进去，但他伸手往口袋一摸，拿出了他送给周糖的钢笔。
周糖连钢笔都要还给他。
这个事实让覃渊的眸色一沉。
不动声色地收好衣服，覃渊拿着笔走向了周糖。
周糖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笑道：“你放好了——”
声音一顿，周糖察觉到覃渊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他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气势要比之前骇人很多。
谁惹他生气了？
周糖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声。
“这是你的。”覃渊手里躺着她还回去的钢笔。
周糖一怔，说：“这是你送我的。”
所以我还给你是应该的。
覃渊垂眼，声音淡淡：“这是我和你交换的，你忘了？”
“……没忘。”周糖说。
她当然没忘，但那个交换怎么能作数呢？
这钢笔一看就价值不菲，换她一根头绳也太亏了。
“它是你的。”覃渊看着她，执意要把钢笔送她。
周糖推拒，认真地和他解释：“这太贵重了，你要是真的想和我换，那就换个便宜点的。”
这样她的负罪感就不会那么重了。
“你想要什么？”覃渊收手，接受了她的提议。
要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周糖一时也判断不出覃渊身上哪样东西的价值比较小，便说：“你身上最便宜的。”
最便宜的。
覃渊想了想，摘下了袖扣，摆在了桌子上。
蓝黑色的袖扣低调奢华，看着也并没有比钢笔便宜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