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代一脸担忧地望向二人的方向，叹了口气，“司晏说这几天川少状态很差，他之前工作从来不会出错的，这几天却是魂不守舍的。”
“按道理来说你应该管川少叫大哥吧？”唐璐忽然跑题问。
戴代也没想到唐璐竟然能问出这么个问题来，解释说：“我这不是习惯了。”
“你说川少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这我也不清楚，他们俩兄弟其实关系没那么亲近，只是最近川少状态太差了，司晏很担心。”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唐璐总觉得戴代的语气怪怪的，甚至她看到薄景川过来也并没有感到奇怪，好像就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似的。
戴代对她也不隐瞒，便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是司晏看川少这样不像个样子，所以他就找人去跟踪聂小姐，好像是拿到了什么证据给了川少吧。”
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刻，薄司晏还挺可靠的，她一直都觉得薄司晏是个隐形兄控，虽然她没有证据。
薄司晏嘴上说着和薄景川不熟关系一般，但是对他完全就是言听计从，出事了也是默默地在背后帮忙，对姜真真态度也一直很客气。
她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个别扭的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在夸他很棒！”
戴代又补充了一句说：“其实这个事情……隋总也帮忙了。”
“隋衍啊，那也正常，他跟晏少关系好嘛。”不过这两天她和隋衍的交流中对方倒是没有提过这件事情，看来他藏得很严实嘛。
过了一会儿，薄景川率先离开了座位，在他准备离开前，还特地过来和唐璐打了招呼，感谢她最近对姜真真的照顾。
“客气了川少，这是我应该做的。”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说：“既然关心真真的话，不如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吧，真真是个比较单纯的人，她不太会去想太多东西，有些事情如果你不直说的话，她可能一辈子都想不明白的。”
薄景川听后沉思了片刻，默默地离开了。
在他走后，戴代很是同情地说：“川少应该很喜欢姜小姐吧？”
“事情不说出来，那不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吗？”
戴代也联想到了自己遭遇过的事情，又发出了一声充满惋惜的叹息。
薄景川走后没多久，姜真真也垂着头走了过来，唐璐迫不及待地叫住她：“真真，你没事吧！”
姜真真一直走到柜台面前，才抬起了头，露出了她发红的眼眶，这明显就是哭了呀，她的手上还攥着薄景川拿给她的录音笔。
唐璐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啊？没事吧？”
对方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眼睛却是越来越红，她强行忍住泪水，用隐忍的哭腔对唐璐说：“璐璐，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唐璐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没问题，你说吧，要我干什么？”
她将录音笔递给自己，“能帮我听一下这个吗，我不敢听。”
唐璐立刻接了过来，“可以。”不过考虑到种种原因，为了保险起见她又问道：“你是要我一个人听，还是我和戴代一起听？”
“都可以。”
“那要不就我们俩一起听吧，这样得出的结果也可以客观点。”
“好。”
眼看着姜真真就要撑不住了，唐璐赶紧催促她上去休息，让她不要想太多。
“想点开心的事情，人生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遇到问题很简单，克服一下也就过去了。”
把姜真真送上去后，她和戴代二人盯着那个录音笔蠢蠢欲动，“现在要听吗？”戴代问。
唐璐看了一眼大厅的客人，客人们都在专注着自己的事情，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没她们什么事，“那就听吧。”
于是唐璐特意调了一下音量，打开了录音笔。
在经过了一段杂音之后，录音里清晰地传来了聂伊雪的声音，这段录音记录的是聂伊雪和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两个人一开始正在讨论别的事情，里面涉及的都是亲戚的称呼，八成是在商量聂家的事情。
聊了一会儿后，聂伊雪才提到了姜真真的名字，她很懊恼地说没想到竟然被姜真真发现了，和她对话的中年女人则在安慰她，说什么反正姜真真和薄景川，听到这里唐璐已经察觉到不对劲，眼疾手快地摁断了录音笔。
戴代听得正入神，忽然被打断也是一脸懵，“怎么了？”
唐璐解释道：“我觉得听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后面可能会涉及到真真的隐私了，还是拿给她自己听吧。”
戴代也十分认同：“你说得对，还是要尊重一下姜小姐的隐私，那你怎么跟她解释呢？”
“都已经事到如今了，也该让她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