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你这么回去雅姐肯定是要问怎么回事的,你不如想想到时候要怎么说,你先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我到时候好跟你保持统一口径。”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要不就实话实说吧。”果然自己还是很难做到忍气吞声,如果是她遇到这种委屈,她绝对会把所有事情说出来的,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是存在着一些不可说的规则,但是她还是很难接受自己被同化。
可看到陈月月犹豫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不能用对自己的标准去对别人,毕竟当事人是她,还是遵从对方的意见吧。
“你再想想吧,我先回去帮忙了,等会儿来找你。”
“好。”
看到陈月月因为自己说要离开,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唐璐又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哪里处理的不好?
宴会一直持续到半夜才结束,此时的唐璐已经累得腰酸背痛的,白管家安排了一个同事开车送她们回去,并且给她们一人塞了一个红包。
因为自己实在是太累了,一路上她靠在车上昏昏欲睡,等回到薄家,也没顾得上和陈月月说话直接就回房睡觉了。
等第二天醒来才想起来去拆白管家给的红包,里面装着一千块钱,没想到徐家还挺大方的。另外她又从口袋里翻出昨天得的小费,那张纸币被折得工工整整的,足以看出对方的态度,着实很加好感。
下午她正在客厅清理地毯,温雅特地过来找她询问陈月月的事情。
“小唐,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您是说月月的事情吗?”昨天因为太累,她也没顾得上问陈月月打算怎么办,没想到今天温雅就问上了,那她要怎么说?
“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就行了。”
“其实我当时并不在场。”唐璐解释了一番自己一直呆在后厨,宴会现场的事情她并不知情。接着她又委婉地问道:“这事情问月月不就清楚了吗?”
温雅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孩子不肯说,问她就说是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哪有摔倒把自己手割破的,本以为是件轻松活才让你们俩去的,谁知道会搞成这样字。”
“徐家那边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我看那天在宴会上干活的人很多的。”
“我问过了,白管家说玻璃是客人不小心摔碎的,月月自己没注意弄伤了。”
唐璐敏锐地注意到温雅说这话时眉毛上挑,话语中刻意压制着情绪,很显然温雅是不相信这番说辞的。
“你盯着我干什么?”
唐璐收回目光,语气笃定道:“您不相信白管家说的。”
“那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如果真的是意外,怎么白管家和月月说的对不上?”
温雅的逻辑很简单,如果真的是意外,陈月月没有必要隐瞒玻璃是客人打碎的,但是在她的叙述里压根没有第二人的存在,这一切都显得太刻意了,再加上当时陈月月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仿佛就在暗示她这里面有问题似的。
白管家的说法就是官方说辞,她对这种官方说辞太熟悉了,是真是假根本无法分辨。但既然能给出这么官方的说法,也能侧面证明这里面是有猫腻的。
所以温雅决定来找唐璐问明情况,比起前两者她更相信唐璐的说法。
“我也搞不清楚情况,所以想多听听大家是怎么说的,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线索。”
唐璐稍作犹豫,最后决定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温雅好了,正好可以看看她对这件事情是什么态度。
“雅姐,我知道也不是很全面,反正我就把我看到的事情都说一遍吧。”
“你说。”
于是唐璐就一口气把所有事情都说了遍,包括了自己让陈月月报警,但是对方拒绝了。
说完她又有点后悔了,觉得自己毫无保留是不是有点太莽撞了?她忐忑地问温雅:“雅姐我是不是处理的不好?”
“我可以理解你心情,但是在这种情况直接报警确实影响不好。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可以先联系我,让我们出面处理,另外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毕竟你代表的不是个人,你是薄氏集团的员工,代表的是薄家,你要相信我们是会保护你们的。”
唐璐虚心受教,当时她的确是有些冲动了,只要情绪一上头,理智就容易掉线。“我明白,我下次会注意的。”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想要不受情绪影响真的很难。
“既然月月都这么说了,那这个事情就先这么处理吧,你也不要声张,别人问你你就说不知道。”
“好的。”
“假如月月问你的话,你也这么说。”
唐璐不明白温雅为什么要这么叮嘱,但也还是应了下来。“我明白了。”
事实证明温雅的确是料事如神,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大家聊着聊着话题就转移到了陈月月的手上,而当事人陈月月正好下午上班不在现场,正好给了大家讨论的机会。
唐璐自然是备受瞩目,面对众人的询问,她就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的理由也确实很充分,两个人一个在后厨,一个在宴会上,除非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