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喜欢水,每次给它沐浴,它都会乖顺地用湿掉的绒毛蹭他,又乖又软。
但,小白还是逃了……季玉泽垂下的精致眉眼温柔如水,融入漫无边际的夜色。
他自认为对它是极好的。
听说用兔子绒毛做成的毛笔抄写经文和作画非常的流畅。
空气静默几瞬,青年的声音很轻,像烟雾飘到扶月脑中,悄无声息地侵蚀掉自我。
他问:“你不喜欢吗?”
说话时,季玉泽唇边染笑,动作也停下了,仿佛是真心实意地征求她的意见。
因为距离上一个银铃铛指令过去了一段时间,所以扶月的眼神变得不那么呆滞,能正常表达情绪。
如冰霜的指节点上她眼角,季玉泽弯下腰,与她平视,笑意不减。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一位温润如玉的郎君。
“喜欢眨一下眼,不喜欢眨两下眼。”说着,拂过扶月长而翘的睫毛,扫得他指腹发痒。
想一根一根地拔下来。
季玉泽没挪开,转而回到眼尾,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着她上眼睑与下眼睑之间的缝隙。
直到泛红,他才缓缓地松开。
奇怪,很奇怪。
极具警惕意识的扶月莫名紧张地咽了咽,迟迟不敢作出回答,连眨眼也不敢。
她是想眨两下眼,示意不喜欢,但又怕,可怕什么呢,自己也不明白。
季玉泽目光没什么温度,瞧她一眨不眨的眼眸,莞尔一笑,耐心再问:“月娘,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长时间不眨眼,眼睛先是感到干涩,再是有些刺痛。
心烦意乱期间,对他称呼自己从扶二娘子变为月娘也没发现。
再也忍不住,扶月一次性眨了好几下眼。
季玉泽看了,像是心情不错,眉眼弯如弦月,藏着她,笑容似水。
“我知道了。”
扶月被季玉泽这一笑晃了神,那一刻仿佛看见了于林间潺潺流淌的溪水,连对方何时拿出银铃铛也不知道。
季玉泽摇了一下。
瞧见银铃铛,扶月顿时魂回,满怀希祈地望着他的薄唇。
盼望吐出类似于许自由这样的话语。
“你去沐浴罢,沐浴后穿好挂在屏风的衣裳,坐到房间靠门的桌子边的椅子上。”
一听便知道希望落空了,扶月心情大起大落,一开始还以为他终于疯够了,忽想起放她自由。
殊不知压根不是,扶月颇为失望,但此语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毕竟她确确实实不想让他帮自己沐浴。
说到一半,季玉泽似怀柔光的眼神转到扶月平坦的小.腹上。
“小半个时辰后,我再进来陪你用食。”
扶月确实很饿了。
一掌心蓦地覆上小.腹,她僵硬住,眼含讶异地看向掌心主人,季玉泽玉容染着好奇。
“好像有点凹进去。”
自小季玉泽便养尊处优,除了受教刻苦,从未饿过。
即便萧老和季明朗罚他跪拜佛堂自省,不许用食,季夫人还是会偷偷地给他送吃食,一顿不缺。
对此,萧老和季明朗是知道的,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反正罚都罚了,他们只要维护好自身威严足以,旁的一概不在意。
看着他们,季玉泽头一次深入地了解到佛经所谈及到的虚伪二字。
慢慢地耳濡目染,也学会了。
季玉泽看了一眼扶月的腹.部,又看了一眼她的脸
另一只手将她滑落到颊前的一缕碎发,捋到又变得通红的耳垂后方,询问道:“我能掀开看看吗?”
扶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