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赵舒蔓绝不会把这种事情寄托在虚幻的梦中。
可经历了重生这样的事情以后,再违背常理的事情发生她也不觉奇怪。
所以,她没做那样的梦,是好事。
可转念又一想,不对。
重生以后她一开始就是知道季灼灼曾经的遭遇的,但她也没有在一开始就做那个梦,赵舒蔓仔细回想,她是在周六去季灼灼家写作业当天做了那个梦。
而那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她那天见到了季灼灼的继父——施暴人曹健皓。
心里咯噔一声,赵舒蔓下意识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匆匆吃完饭,赵舒蔓背着书包就准备出门,“妈妈我今天要去趟图书馆,中午就不回来吃饭啦。”
赵舒蔓的确是准备去图书馆。
在电子媒体不够发达的现在,想要了解过去的新闻,网上查还未必有翻报纸来的快。赵舒蔓前世就爱泡图书馆翻旧报纸,因而对这些再清楚不过。
平城的图书馆在市中心,乘公交车要花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一路上,赵舒蔓心里七上八下——她这样急匆匆的去查,查到了她又要做什么,如果谢诚那时真的恰巧就在萌芽福利院,难道她要去找到那个禽兽跟他当面对质?但那个发帖人说了,那个变态老师已经被绳之以法......
周六上午,公交车上挤得满满当当。
赵舒蔓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子上,看着一旁她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强忍住胃里的难受,抱着书包撑到了平城图书馆。
这是平城现下唯一且最大的图书馆,七层楼,装着数不尽的藏书和资料。
附近几条街全是二手书店以及卖笔墨纸砚的商铺,总之在平城,想要买书或找学习资料,来这里是第一选择。
许多年后,这个城市建造了更大更先进的图书馆,而这座图书馆也因为经营不善被关闭。
闭馆前几天赵舒蔓还来这里买过清仓书,当时这里人满为患,书也是不分品类,按重量出售。随后这附近的许多书店也陆续关门,改为金店或是古玩玉器店铺,曾经热闹的书城一条街,已然改头换面。
站在图书馆一楼大厅,赵舒蔓定了定神,随后直奔七楼而去。
那里存放着历年来的杂志和报纸,她已经想好,就看《平城日报》,着重翻看谢诚在小学入学前那几年的报纸。
报纸在专门的一个馆内,赵舒蔓到了以后把书包放在座位上就直接按照时间开始检索。
虽然锁定了一段时间,可那毕竟有好几年的跨度,要一张一张的翻看也并不容易。可赵舒蔓不缺耐心,她从架子上取下一叠报纸,随后一页一页的翻看,再放回去,拿新的,每看完一叠,就在笔记本上记下看过的报纸的日期范围。
这样大的事情,但凡见报,肯定是头版头条,所以赵舒蔓只扫标题,看得倒也不慢。
饶是如此,到了中午时分,她也只看了不过一年的报纸。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二点,肚子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叫。
馆内工作人员是个穿白色汗衫的大爷,现在正在吃香喷喷的盒饭,小炒肉的香味在空荡荡的馆内弥散开来,赵舒蔓不时往大爷的方向看几眼,但翻看报纸的动作没停。
那大爷朝赵舒蔓的方向招了招手,她以为自己是饿得眼花,没看清楚。
谁知那大爷放下手里的盒饭,朝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小姑娘,你这翻了一上午了,找什么呢?”大爷脚上穿着人字拖,话里带着浓重的平城口音。
赵舒蔓略带警惕的合上了手边的笔记本,“找新闻。”
“找什么新闻啊至于这么一张一张的翻,我看你这都找几个钟头了,还没找到?”大爷从口袋里摸出根牙签边剔牙边笑着说:“要不你把要找的东西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就知道呢。”
“您知道?”赵舒蔓扫了一眼这一架一架的报纸,心里犯嘀咕。
“呦呵,”大爷挑了挑半白的眉毛,“你这小姑娘可甭有眼不识泰山,就这个馆里报上的新闻,你随便说,要有我不知道的,这管理员我让给你当。”
赵舒蔓失笑,虽然心里还是半信半疑,但她心想,这大爷在这里多年,说不定真把里面的报纸翻过一遍,与其自己在这边一张一张的翻看,还真不如问问这位大爷。
想到这里,她放下手中的报纸,对管理员大爷乖巧一笑:“谢谢爷爷,您愿意帮忙我真是太开心了,怪我不知道问人,否则也不用白找一个上午。”
大爷很受用的点了点头,一脸不与你计较的表情。
赵舒蔓微微皱起眉,试探着看向管理员大爷:“其实我就是想找萌芽福利院、也就是现在的金太阳福利院老师性.侵学生的那个新闻,这是我们老师布置的小组作业,我要是找不到,下周一的作业都完不成了。”
“什么?”大爷声调都高了八度,“你说你要找什么新闻?”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