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土著狠凶猛[星际]——虚构论
时间:2022-05-12 07:37:39

  直播弹幕显然没有现场这么多规则的约束,已经完全放飞自我吵了起来。

  【这真是出岔子最多的一届边际联赛,不仅比赛中状况百出,就连颁奖典礼都有人缺席。】

  【我看这位是心虚了吧,知道自己德不配位,要我说不仅她黎宁不配,就连凌越学院都不配冠军,连颁奖典礼都不敢来,要我说只有西泽殿下才是最佳机甲师。】

  【楼上可真酸,裁判不得让你来当啊,虽然我也认可安德西泽,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在这次比赛中他和黎宁就是差了几分,军部的教官裁判就是最公正的!】

  【没有按时来领奖,最佳机甲师的称呼会换人吗?比如顺位到第二名。】

  【不能吧,万一人家是真的有事情呢。】

  直播弹幕在激烈地讨论着,与此同时,主持人也有些尴尬地站在场上,耳返里传来领导的声音:“倒计时一分钟,如果人没到,就暂时将这个环节取消。”

  他面上不动声色,听着耳返中的倒计时数字慢慢减少,也不禁严肃了几分,终于在听到零字在耳边响起时,他心脏一缩,开口刚吐出一个字,忽然目光被观众席旁入口处的一道身影吸引了。

  他后半截尚未说出口的话紧急拐了个意思:“下面有请本届最佳机甲师——黎宁。”

  等黎宁上台后,在她身后进来的几人都默默坐到了后面空着的座位上,程宿坐下后,他身后的聂如风一时不察竟然被付谦推到了旁边的位置上,他坐下前狠狠地瞪了付谦一眼,付谦冲他挤眉弄眼。

  聂如风拘禁地将手放在膝盖上,果然,这男人离开了黎宁又开始自动释放冷气,他默默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黑色作战服穿在女生身上显得干净利落,腰带勾勒出一截盈盈窄腰,隔空看过来的眼神似乎都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冷意。

  弹幕都有一时的凝滞,无脑喷子疯狂输出的弹幕都少了许多。

  事实上,黎宁只是因为脑海里愈发强烈的疼痛感心烦,连带着面色都冷了几分。

  给她颁奖的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脸上布满了年迈的痕迹,穿着整洁干净的纯白色军服,从身后的银发助理手中接过勋章,递到她的手中,声音沉稳而有威严:“联邦因为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而自豪。”

  黎宁微微倾身,虽然她对于星际联邦并没有很大的归属感,但是对于这种为了自己的国家信仰而奉献一生的前辈还是从心底里敬重。

  抬眼时恰好和他身后的银发助理对视,对方暗红色的眸中满是兴味盎然,虽然笑容和煦,浑身散发着平易近人的气息,但是在那白皙到甚至有些苍白的脸庞衬托下,黎宁却觉得自己从他眸中看出了一丝隐藏的血色。

  这人绝对不仅是一个简单的政客,不过这也和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每个人身上都隐藏着秘密。

  黎宁要下去前,被主持人拦住要发表获奖感言,她感觉自己头上有一排乌鸦飞过,这不是星际比赛吗,怎么各种流程比地球上大型比赛还花里胡哨。

  黑发黑眸的女生冷凝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摄像仪器,眸光疏淡,嗓音清冷:

  “大家好,我是凌越学院的黎宁。”

  凌越学院四个字格外郑重,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微微躬身后就走了下去。

  黎宁下台前,特意看了一眼旁边的秋淳溪,看到对方脸上紧张的神色放松才离开,他们所有人的光脑都被那艘战舰爆炸的冲击波影响到,可能是磁场的原因,所有光脑都没有信号全部报废,自然也联系不到秋淳溪他们。

  在发现这一惨状后,黎宁感觉脑海中传来的隐隐疼痛感更加剧了几分,她现在攒下的积蓄也就足够给许青亦和付谦买新光脑,结果这又是一笔意想不到的开支。

  颁奖典礼后面的一系列流程就顺利了许多,结束时震耳欲聋的掌声在观众席中响起。虽然这是一届兵荒马乱充满意外的边际联赛,但是不能否认的是,对于每一个参加过的选手来说都是一次无比特殊的经历,尤其是在第二轮和变异兽感染体正面冲突的环节,这意味着他们以后进入军部,走上战场更多了一丝把握。

  黎宁走下台后,连后面的环节都没有看,就被程宿带走了,连付谦和许青亦都没来得及捎上。

  被丢下的众人看着程宿恨不得直接抱起黎宁离开的身影默默无言,回来的路上黎宁脸色越来越苍白,要不是她坚持要过来一趟,程宿肯定是要先把她带去检查精神力。

  坐上悬浮车,黎宁才放心地卸下伪装,白皙的脸庞上浮现一层疲倦,虚弱地枕在程宿腿上。

  黎宁其实现在很累,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但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抬眸看向上方的程宿,线条优越的下颌线,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覆上一层阴影,眸光温和地看着她。

  她白皙的手指落在男人脆弱的脖颈间,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淡淡凉意和微弱的跳动,轻声开口:“程宿,你说现在这一切是真实的吗?会不会明天醒过来你们又都不在了。”

  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群,只有她记得那颗蓝色的星球,记得那段艰难却充满热血的时光。

  就像是一场梦,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不留痕迹。

  拂过她柔软的发丝,温润的嗓音响起,抚平了她内心的不安与彷徨:“我一直都在。”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那等不到的黎明,可只有他一直在追寻自己的曙光,这才是他的信仰。

  听到他的这句话,黎宁终于放心地任由自己再次陷入黑暗的沉睡中,其实她应该对这漫长无边的孤苦黑暗习惯才对,毕竟那么多的岁月都走过来了,可真正让她犹豫的不是意识陷于黑暗的迷茫,而是醒来后所有曾经相依为命的伙伴都消失,独留她一人的无力与悲哀。

  看到黎宁阖上眼,程宿将她抱紧了些,害怕彷徨的又怎会只有她一个人呢。

  他也无时无刻的恐惧着,害怕再次面临失去她的场景,漫长等待的岁月里,她最后一次虚眸望向他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盘旋,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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