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闫全回来和石泉生通过气,他会将闫希曜和闫安带离申城,并承诺会看好他俩,闫家所有财产和沈燕留给他的那套房子都可以不要,作为受害人的赔偿,希望这事到此为止。
石泉生不置可否,闫全根本带不走闫希曜,否则之前高考时就带走了根本不会有后面的变本加厉。
石泉生已经疗养院不要过分逼迫闫希曜,一些救治、康复项目过于痛苦,疗效也不显著,病人不想治疗就不要过分强求。
果然,闫希曜已经老糊涂了,闫全拼尽后半辈子想将父亲、兄弟拉出来抗在肩上,对方并不领情。
闫希曜已经对这个不听他话的大儿子失望了,他宁愿把所有的钱和希望压在闫安这个小儿子身上。
闫全留在了申城,他就眼看着他们折腾,反正离了沈霞唆使的闫安,就他那心性和智商也折腾不出大的火花,除了做一个善财童子也干不了别的。
只要不涉及黄赌毒,闫安骗取闫希曜多少钱出来,闫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甚至纵容着。
闫希曜一直到手上最后一笔钱被闫安要走后,才徒然地停下了那些爱恨嗔痴。
闫全将沈燕留给他的那套大房子卖了,换了一套两室的老旧房屋,多出来的钱拿去补上了闫希曜在疗养院的住院费。
当了三年兵,闫全除了身体结实身手不错还学会了开车,他找了一份私人司机兼保镖的工作,薪水还不错能养活他和那对父子。
如今靠着闫全养活,那对父子也没了作妖的本钱,倒是听话消停下来了。
闫全让闫安留在疗养院专门照顾闫希曜,这样也省下了一份请护工的钱,还能让闫希曜和闫安消耗彼此的耐心和信任,多少也学会一些责任和感恩。
拉回申城的皮毛货物最后都是陈强带着人处理的。
因为行凶事件,石泉生和施逸一个抽不出时间一个躺在医院,陈强连轴转了几天还一气抽了七百毫升的血,被唐青婉压着休息了一整天才开始动手整理那批货物。
到底错过了年前最黄金的销货时间,那些皮毛货物一直到了正月二十才算彻底处理清档,好在那一趟买卖赚的钱并没有比年前预期的少,也算是安慰了。
施逸也出院恢复正常上班了,经过那次的事,石泉生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大概都不会离开申城,那些需要外出调度的事只有安在陈强身上了。
陈强还是抽空跑了一趟霍山。
之前过年期间,陈强有打电话回去,得知过年那天何梨和何良并没有回老家,而是仅仅兄妹俩留在镇上,电话里也没说愿意,虽然陈强有些疑惑,到底放下心来。
在记忆力山里在年节边就没有不下雪的时候,留在镇上总归省事安全一些。
陈强回到霍山时,何梨早已乘上返城火车回校上课去了。
陈强回来后闷不吭声回到山上修整庭院,冬去春来,冰消雪融,院子里有许多枯枝败叶,陈强一点点打扫干净。
院子里已经不养鸡鸭鹅那些了,院子的一角堆了不少木头和树根,陈强花一下午时间将其劈成可以入灶的柴,靠着院墙摆放整齐。
入夜后,院子亮起了灯火,石玲玲骑车回来了。
陈强虽然奇怪,不过没问石玲玲为什么回来了,毕竟这房子石泉生当初也许诺了对方可以一直住。
陈强也想问问过年期间的事,何梨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两人坐在堂屋,先是摊开本子算帐,石玲玲那几间铺子的货可一直是石泉生的车队供着,而这一块早就是陈强负责。
算完账两人聊起了家常。
陈强第一个问得肯定是何梨和何良大年三十为什么没回去吃年饭。
石玲玲笑着挖苦道:
“你和何明要是平均一下就好了,你这半年没回去过,也不问问你妈妈一句,满心满意惦记着何梨。
她好着呢,不愧是大城市大学府生活过的,整个气质都不一样了,你是没见现在跟城里姑娘似的,镇上住的都嫌不方便,哪里愿意回山里,那里她连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
何良不愿意回去就更好理解了,他一连考了三年,三年都落榜,哪里有脸面回去。
当然陈强不会关心何良不回去为了什么,石玲玲也没必要费那些口舌。
对于石玲玲夹枪带棍的话,陈强没有回,贺杏花那边陈强不担心,她不至于让自己日子太难过。
不过他的确好久没回去了,原本打算这次过年回去多给她点钱,不想最后出了那么一张是非使得他过年都没能回来。
陈强已经打算这两天回去看看。
石玲玲见陈强半天没说话,自己寻思了会,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何梨正好满十八,这半年变化也的确是大,原本一门心思念书,倒也单纯。
石玲玲这两年也是见过世面的,何梨虽说漂亮,可山村出来的孩子,到底有些土气,可自从去年被陈强带出去游玩了一招,好似开了眼界,这次寒假回来更似脱胎换骨一般,穿衣打扮、言语举止之间完全看不出村姑的模样。
除了还保留着那些小气性,不说话的时候到像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城里姑娘。
石玲玲盯着陈强试探着说道:“我店里那些衣服她都看不上了,你们在外头跑得多,是不是又有什么更时新的样式流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