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他们了。说说我们自己,你这一走就是两年,气是不是也该消了?”
石玲玲看向何明:“什么意思?”
“你这当了几年管,这管腔能不能别打到我面前,有话直说。”
“这惩罚也有两年时间了,你是不是该回来履行当年签离婚证时承诺的离婚不离家这一事了?”
“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既然说到离婚的事,我便说一句,等陈强婚礼结束,我们去趟人社局,三个孩子抚养权给我,我带到申城去。户口落我户口本上,不会碍你的事。你能碰到我这样通情达理的前妻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以后老实点,别闹出什么新闻来,影响到孩子们前途,我饶不了你。”
老夫少妻,说不定以后还要弄出个儿子,谁知道何明以后会不会走歪路。
“孩子抚养权我不可能给你。”真给了人就真跑了。
要不是是在陈强婚宴上,石玲玲就要拍桌子了。
“你指定有点毛病,你都弄了那么个小娇妻出来,还想扣着我闺女,我给你脸了是吧?你信不信你要敢做出那样的事,我闹得你管没法子做?”
“没有什么小娇妻,这两年我都在战战兢兢坚守工作岗位,要不然你以为我那些成绩都是吹嘘出来的吗?两年时间,我在办公室睡了差不多五百个夜,每次都是有事,少说也工作到十一二点。”
然后转头看向石玲玲笑了起来:“说来我那些成绩至少有你一半功劳,不是你摆我这一道让我清醒过来,我也不会在办公室睡了五百多天。”
“当年我是有错,我认罚。可你就这样抛下三个孩子一走了之,就没错吗?
我们都有错,你之前受了太多委屈,我这两年也受到惩罚,我知道这抵消不了你的委屈,可看在三个闺女份上,你让我慢慢还怎么样?其余前事就算过去了,以后既往不咎行不行?
你想呆在申城也可以,以后我两头跑,你愿意复婚也罢不愿意也行,只要记得,你依然是我媳妇跟我过日子就可以了。”
何明说了好多话,石玲玲一句都没听明白。
“不是,你说这些什么意思,你不是勾搭上一个小姑娘,不准备二婚了?”
这话越说越难听了,何明啧了一声,问道:“我要是不弄出那么个姑娘来,你能回来吗?”
“我没想到你还真信了,再大点,我都能做人家爹了,你觉得我真能动那种龌龊心思,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石玲玲没再说话,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了,她眼神放到了红毯上。
石泉生在台子上主持,陈强牵着一身红得闪眼婚服的新娘子缓缓前行,一脸慎重却不掩喜色。
石玲玲想到自己当年那场婚礼,她没有红嫁衣,因为何明是军人,得到了一身绿军装出嫁。
当时石泉生、陈强等等也都在场,虽然和当前婚礼比起来简陋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她那时候也是满怀憧憬、脸上带着笑的。
“我可以做你媳妇,但是不复婚,我挣得钱依然是我自己的,你的工资却必须拿出来养三个孩子。”
何明听了,回过头来笑了说:“我这两年都没拿钱给他们,都花在三个闺女身上了,这点我肯定能做到。”
“还有第二条,你去结扎,结了扎上面说的才算数。”
“结扎,我?”
何明压低声音问道。
石玲玲朝台子上努努嘴,道:“你要是不了解,可以等婚宴过后问泉生,据我说知,他去年就结扎了。”
“虽然我生三个孩子,你就伺候了我一次月子,可我不跟你计较,等你结扎时候,我也放下前嫌,伺候你一次。”
婚礼在漫天烟花中落幕了,两处新房里喜烛燃到天亮。
石泉生搂着唐青婉依然纤细的腰小小抱怨了一场:“都怪陈强搞突然袭击,也来不及准备,说好让你住黄花梨木架子床的,明天我就让人寻木头去,再不提前准备,下次再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又要错过了。”
唐青婉掐着石泉生的腰笑骂道:“你还怪陈强,这明明是他的婚礼,你喧宾夺主了。
还下次?下次这样的大事该是甜甜结婚了,到时候嫁女儿你还有心情来一出?”
甜甜才十二岁,可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想到总有一天会出嫁,不止唐青婉,石泉生都伤感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还那么小,你这个时候提什么出嫁的问题,诚心闹我是吧?”
九六年,也是上辈子重逢的那一年,唐青婉和石泉生早商量好了要回山里住一段时间,陈强在那边盖了度假山庄,留了几套别墅自住,石泉生全部让装上了黄花梨木家具。
准备出发之际,自十岁就去了军事管理学校、十八岁入了部队的韩时出了事故,牵扯到特权,虽然自家人都知道韩时肯定是被冤枉的,可身处高位的韩睿却坚决不插手不干预。
韩久江早就退下来了,说既然韩时护不住自身就退下来重新熬上去,也不打算出手。
军人有军人的气节,石泉生不想指责他们,却不忍自家孩子孤立无援,打算暂缓下乡行程,准备去西边将韩时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