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尊文里考科举——兔飞星
时间:2022-05-14 06:24:37

  只不过在赵丞相的提议下,一贯主张和平的国主此次却直接拒绝了议和条件,若是诸边国家都如这般动不动侵扰,女尊国的威严何在?
  单于燕领命后,直接打下了邻国一半城池,彻底将不安分的邻国给打怕了,最后保证百年不犯才作罢,差点便亡了国。
  女尊国至此成为诸边国土最大的国家,小国们往后都只有臣服的份。
  “单于爱卿,真是文武兼备,除开金银外,孤竟不知还能赏你些什么,不如便由你自己告诉孤罢。”
  单于燕得胜归来,彻底得到了战场武官们的信服,她们心中敬佩有能力之人,单于燕显露出她的用兵天赋,自然再也无人敢轻视她。
  国主已赏赐她许多金银财宝,只是却仍觉得不够,毕竟单于燕此次为女尊国开辟了疆土,功劳巨大,国主一向在赏赐上十分大方,便想着再给单于燕一些赏赐,也好让其她朝臣明白,只要为女尊国做出贡献,她皆不会吝啬。
  “回国主,臣并无所求,只愿在兵部历练,为国尽忠。”
  如今沈将军倒台,武官中确实需要一个新的官员支撑起大局来,单于燕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沈将军的事情,却让国主也有了一丝担忧,她怕自己的过分宽宥会被臣下当成僭越的资本,单于燕会成为下一位沈将军。
  “孤会考虑。”
  国主出于心里的顾虑并未直接答应单于燕,但也并未拒绝,她只是需要时间去想个办法来约束臣下。
  此次二王女之事,虽是没压着,但知晓的人也并不多,敢往外说的更是没有,生怕惹怒了国主。
  所以,国主倒也并未大张旗鼓去赏秦子衿她们,毕竟若是让百姓知晓国主曾身中剧毒,民心恐怕会不稳。
  故下朝后,国主特地又召见了秦子衿一行人,另行赏赐。
  秦子衿与赵叙白除了得到例行的赏赐外,皆在翰林院中被破格提升一级,赵丞相已官至丞相,自然无提升的空间,国主便索性允了赵丞相日后的一个恩典,这种恩典可遇不可求,有时可为免死金牌。
  秦子衿与奚荀的事情,若是未得到奚府的应允,秦子衿不愿自作主张,所以她前几日已亲自去了奚府提亲,她做官这些日子,虽是比从前富足了些,财力上与奚府想比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饶是如此,秦子衿还是问江一与赵叙白借了不少银子,旁人提亲有的,奚荀便也样样皆要有。
  奚家主先前本已有些属意秦子衿,如今瞧见秦子衿对荀儿如此倾其所有,自然也未多加阻拦,只浅浅嘱咐了几句便算作是应了。
  毕竟荀儿明显心悦于她,做母亲的又怎会阻挠孩子的幸福呢。
  “荀儿,为了娶你,我往后可是负债累累了。”
  秦子衿在奚家主同意后,至后院与奚荀戏言,二人如今并未成亲,倒是依旧如从前那般守礼。
  奚荀这段时间一直在告病呆在奚府,秦子衿说了会来娶他,奚荀便相信她一定会来,如今她终于来了,奚荀心中欢喜,却也不敢表现太甚,大多数时候,他还是那个动不动便害羞脸红的荀儿。
  如今,被秦子衿这么一调侃,奚荀先是心中欢喜得快要溢出来,随即却真的替秦子衿担忧起来:“荀儿、荀儿有银子……”
  后面的话奚荀没接着说,但是秦子衿明白,这个小呆瓜是真的在替她担忧,想要替她还账,秦子衿闻言倒是笑了,奚荀总是有种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娇憨。
  “我是女子,怎能花你的银子,放心罢,养你的银子我还是有的,荀儿便在家安心绣嫁衣罢。”
  秦子衿哈哈大笑,欠的银子她日后想办法总能还上,这么可爱的小夫郎若是跑了可就真的抱憾终身了。
  奚荀听出秦子衿是在调侃他,心中却满是甜蜜,他已经在心中思考该为自己绣何种样式的嫁衣了。
  在女尊国,男子出嫁前,自己绣嫁衣是一项习俗,预示着今后的日子也会幸福圆满,奚荀又绣工了得,自然是要亲自绣的。
  此事秦子衿办得低调,外人并未知晓,因为秦子衿想解决最后的阻碍,那便是国主。
  今日国主单独封赏,是秦子衿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待国主都吩咐完后,才行大礼跪下,为自己求一段姻缘。
  “国主,臣愿舍弃金银,想为自己求一桩婚事。”
  赵丞相并不知秦子衿与奚荀的事情,闻言心中诧异,秦子衿在她心中一向稳重,也并未耽于情字之人,今日此举实在是不符合她一贯的做派。
  赵叙白是知晓秦子衿的心意的,她早猜到秦子衿会拿这次的功劳来求个赐婚,闻言只是眉头轻轻挑了挑,并未有惊讶之色。
  国主一向乐于成人之美,最近女尊国蒸蒸日上,国主心情大好,闻言便颇感兴趣问道:“哦?秦爱卿瞧上了哪家的男子?”
  “回国主,臣初入都城时,曾得一差事,于奚府讲学,奚府奚荀乖巧守礼,臣倾慕已久。”
  听到竟是奚府,国主的兴致登时便没了大半,她愿意为秦子衿找个家世不错的夫郎,却不愿意她找个家世如此之好的。
  “此事,孤会考虑。”
  “求国主成全。”
  国主本想搪塞过去,秦子衿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若是今日国主不愿答应,日后只会更难,秦子衿答应过奚荀会娶他,无论多难,便一定会做到。
  “秦爱卿……”
  “求国主成全。”
  这还是秦子衿第一次露出如此不冷静的神态,国主也瞧出她心意为真,却始终有些忌惮这两家结成亲家。
  于是,国主便想着试一试秦子衿的决心:“若孤说,为爱卿赐婚,便需爱卿辞官呢?”
  秦子衿料想国主是在试探她的决心,但若是真的,她这么多年辛苦科举便也彻底作废,秦子衿心中若是登时便答应,反而不真实,于是国主瞧着她思考了一瞬,才郑重回道:“臣愿意。”
  国主也是性情中人,在心中琢磨了片刻,奚家这些年尽忠尽责,从未逾矩过半分,秦子衿为官以来倒也算谨小慎微,处处为国考虑。
  君主要懂得恩威并施,若是不安分,日后多敲打便是,何况谁年轻时没个冲动的时候呢,国主已不再年轻,若是前些年,她定是不会同意。
  但经过这一遭,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衰老,瞧见秦子衿这不管不顾的劲儿,倒是想起当年年少轻狂的自己,颇有几分感慨。
  秦子衿这般年纪,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初入朝堂,也正是好打磨的时候,遂了她的心愿,若是女尊国日后再多一忠臣能臣,倒也并无不可。
  经过这次事情,国主在有些事情上倒是看开许多,为自己积福报的成人之美之事,她犹豫了半晌还是同意了。
  “罢了,孤便全了秦爱卿的心愿,秦爱卿回去等着接旨罢。”
  一旁的赵丞相与赵叙白松了口气。
  而秦子衿也知,她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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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国主终是松口去祝福这段姻缘,秦子衿心下稍安。
  其实,奚家已经答应,国主若是知晓,便也没有旁的办法,但秦子衿总想要给奚荀最好的,让她们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奚荀虽不在意这些,但若是多些祝福,心中自然也是欢喜。
  国主赐婚旨意一下,便是那些对这段亲事有些闲言碎语的,也只能通通闭口,毕竟国主亲自赐婚,这些人怎敢质疑国主的决定呢。
  这也是秦子衿要的效果,她不愿奚荀听到一丝不好的消息。
  奚家也没想到,秦子衿竟然去求了国主的旨意,当即也明白秦子衿对待奚荀究竟有多上心,对于这门亲事更是满意起来。
  国主赐婚,旨意言明秦子衿与奚荀于明年完婚,这个时间恰恰好,女尊国尤其是奚府这样的家族,出嫁之事礼节繁多,秦子衿也需准备许多娶亲的细节,若是时间太紧,还真准备不过来。
  奚荀虽已待嫁,朝堂却是依旧要去的,璃贵夫被赐死后,后宫倒是再无人争宠,奚荀便跟从前一般得倚重,有了婚约,秦子衿倒是能够光明正大与奚荀“偶遇”,较之从前确实方便许多。
  秦子衿越发觉得这赐婚的旨意求得当真是好。
  “这赐婚旨意,子衿、子衿怕是求得不易罢……”
  奚荀心中自然明了能让国主点头,实属不易,他接旨的时候心中虽是欢喜,一瞬后却开始担心,秦子衿究竟冒了多大的风险去求这道国主并不愿的姻缘。
  “不会,我护驾有功呢,国主很是宽厚,荀儿别多想。”
  奚荀的担忧都藏在微微犹豫的话语中,秦子衿虽是以前途去赌这份姻缘,却并不想让奚荀为此担忧,甚至愧疚,自然是胡诌几句安慰他,免得他一直在心中琢磨,倒是与她的初衷相违背了。
  “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荀儿?”
  秦子衿回得一本正经,奚荀便也没多问,只是奚荀心中却料想并非如此轻松,定是子衿骗他罢了。
  说是没骗过他,此时可不就在骗么?
  偏他个不争气的,还甘之如饴。
  只是二人手中差事都不少,秦子衿升职后较之从前越发忙碌,像这样能坐下来闲聊的时刻并不多,往往是秦子衿托人给奚荀带个小玩意哄哄他开心,而奚荀见到她,定要扭扭捏捏塞个香囊给秦子衿,情意虽大多时候无法当面表达,二人心中却自是清楚,反而感情越发笃定,连着赵叙白与李之遥都调侃秦子衿如今变化甚多,竟也开始小耽于儿女情长之事了。
  李之遥如今在翰林院的差事做得亦是不错,考核想必不会有问题,日后若是顺遂,定也能成女尊国一大能臣。
  赵叙白虽是有赵丞相这个母亲,在翰林院却未行过特权,一直是踏踏实实做事,因着上回的事情,国主对赵叙白也存了一丝提拔之意,而赵丞相于家中议事时,也往往会带上秦子衿与赵叙白,显然是将这二人当做自己的门生来教导。
  “单于燕欲往兵部历练一事,你二人怎么看?”
  国主不想寒了单于燕的心,又不想培养出第二个野心勃勃的大将军,这段时间便一直在苦恼此事,故赵丞相替国主分忧,自然心中也颇为挂念此事,此时问出来,显然是想听听她们二人是否有什么好的意见。
  依秦子衿对单于燕的了解,她与沈将军倒并非一路人,是正儿八经的忠君爱国之人,只是沈将军是否一开始也是捧着一颗赤诚之心呢,此时已无人知晓。
  若是手中权力越来越多,单于燕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秦子衿也无法保证,她只能确保单于燕此时并无二心。
  但若是因着担忧未来的事情,现在便索性放弃这种可能性,倒也是杞人忧天,较之翰林院所做的差事,单于燕在军事上的发挥实属难得的人才,若是将她囿于翰林院,实在是无法充分发挥她的才干,倒也可惜。
  只是,女尊国如今的选拔武官的途径显然预示着,大将军总是手握重权,若想避免此种局面,近乎不可能。
  秦子衿先前便觉得这种途径并不合理,如今终于有了机会。
  “何不让选拔武官的途径与文官一致呢?”
  秦子衿先前便想推行武举,但是先前沈将军在时,她人微言轻,且必定会遭到阻挠,如今阻碍只剩国主,若是赵丞相能说服国主,武举便能顺利推行,秦子衿一直以来的想法便能彻底实现。
  “这……倒是从未听闻。”
  赵叙白正在认真思索,想寻个克制之法,秦子衿却脱口而出一个从未有人推行过的法子,赵叙白自然明白秦子衿的意思,乍一听觉得有些冒险,为官需谨慎,新法推行更需慎重,细一想却又觉得此法甚妙,倒是寻不到更为合法的法子。
  “子衿,你定是有完备的法子,细细讲与我听。”
  赵丞相却是眼前一亮,若是能让女尊国兴盛,赵丞相极乐意一试,她做官并非只知保守一辈,对于全新的法子并无排斥之意,反倒是极感兴趣。
  秦子衿也是知晓赵丞相这点,才会毫无铺垫直接便将此法说了出来。
  “姨母,我简单说下罢,选举文官是为科举,但国家每年需要大量的文官,科举制度繁琐些也是正常,但女尊国如今怕是近些年无别国敢挑衅,故武官并不需那么多的数量。”
  “子衿建议,设立‘武举’,但仅省城与都城二次考核,当由兵部主持考核,外场考武艺,即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内场再考策论兵书,毕竟光精通武艺也不行,还需具备调兵遣将之能,根据此选拔女尊国未来的军事人才进入兵部历练,如此,女尊国便可时时有新的武官人才输入,若是大将军居功自傲,自然也能有新的人顶上去,若是长期只一人独大,易生自满之心,若是时时有对手,便能督促其不断进步。”(注1)
  秦子衿说是简单说说,却也将重要之处一一点出,赵丞相与赵叙白一听便明了,秦子衿并非今日才想出此种方法,如此完备的法子,定是已在心中反复琢磨多日,如今讲起才如此合乎条理。
  而且这法子,若是实行,国主的顾忌想必便是会增加国库额外的支出,但秦子衿提议减少其流程,拨至各地用于武举的款项便也相应减少,如此便解决一大顾虑。
  “甚好,如此我女尊国便可源源不断生出新的军事人才,且国主之忧,也可一并解决,当真是一箭双雕之策。”
  赵丞相喝了盏茶,压抑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才接着与秦子衿道:“子衿,你将这法子细细写下来,过几日我求见国主,你随我一道去。”
  赵丞相并非贪功之人,既然这法子是秦子衿提出来的,她自然要带着秦子衿一道去见国主,且她本就有培养秦子衿的心思,既然秦子衿自身争气,她又岂会不给她机会呢。
  其实详尽的武举细则,秦子衿先前写过一遍后,早已烂熟于心,她这过目不忘的金手指一直都在,倒是给她省了不少麻烦,故她倒并不需要回去将这稿纸拿来。
  秦子衿淡定道:“姨母,子衿心中记得的,不需带着,届时为国主细细讲来便是。”
  若是有变动,也好及时更改,秦子衿待见完国主后,再上书个最终的版本即可。
  “你当真记得?国主面前可得准备周全。”
  赵丞相并不知秦子衿过目不忘,且秦子衿又是她想提携的后辈,自然便多叮嘱了些,毕竟这法子国主还未听过,能不能成还是未知,若是并非准备齐整,惹了国主不快便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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