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尊文里考科举——兔飞星
时间:2022-05-14 06:24:37

  “你!”
  奚荀就知道!秦子衿如今坏得很,怎会一下子便转了态度呢,亏他又傻乎乎信了,他果真是不怎么聪明。
  奚荀在心中认命般哀叹,秦子衿真是又有点“讨厌”,又让他……心动呢。
  “好啦,真的走啦。”
  秦子衿早知奚荀并没真的气着,但是每每都会耐下心来哄他,毕竟男子嘛,娇一些怎么了,横竖有她惯着呢。
  秦子衿还有其她的事情要去忙,跟奚荀闲聊的这时刻,算是忙里偷闲好时光,她心情更是好上许多。
  奚荀还未反应过来,秦子衿便站起身来,微微倾身,然后轻柔得摸了摸奚荀柔软的墨发,眼神含笑,温柔得以作安抚,末了,秦子衿俯下身子,用气音轻轻在奚荀耳边说道:“若不是有宫人,真想亲荀儿。”
  奚荀这种时候,都十分乖巧,一双手在衣袖中紧紧抓着袖口,饶是多次了,他还是紧张。
  而秦子衿还是第一次对他讲出这样直白的话语,奚荀还愣着,秦子衿便含笑走了,半晌,奚荀才伸出纤纤玉手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颊。
  秦子衿走后,他倒是兀自发了好一会的呆。
  对于今后的生活,奚荀是又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而女尊国的朝堂上,却不时有大臣上书建议单于燕去兵部历练之事,国主倒是并未发话,便已有兵部的官员不悦,当场便顶了回去。
  国主瞧见底下针锋相对的局面,倒是并未出言阻止,待两方都辩完,这二人方才拱手请国主裁决。
  心中一时也有些慌张,毕竟身为大臣,于朝堂上如此吵架,实在不是什么好做派,有些辱没身份。
  “孤瞧着,你们二人各有各的道理,这单于燕呢,若是直接去了兵部,确实不合常情,只是强勒这么个人才,呆在翰林院呢,倒也可惜。”
  国主方说了上半句,兵部的官员们便预备齐齐道“国主英明”,谁知国主竟还有下一句,兵部的官员们一时便竖起了耳朵,心中紧张起来。
  但是国主既然肯定了上半句,她们心中便也稍稍有了个底,至少是不会空降至兵部,横竖阻不了她们,一群人面上虽不怎么显露,心中却是在窃喜。
  “孤想了一法子,赵爱卿,‘武举’的一应事宜,便由你来负责,届时让单于燕也参加,若是得了武状元,再入兵部历练罢,兵部事务繁琐,可不是轻易便能进的。”
  国主说完,便笑眯眯看着下面的几人,甚至出声询问道:“如何,众爱卿?”
  国主已有了法子,甚至都下了旨意,还能如何?
  那些兵部的大臣们只能白着脸违心得喊出那句“国主英明”,先前心中的窃喜,此刻全都消散了,只剩下悔意,如此这般,倒还不如当初便同意单于燕入兵部呢。
  现在倒好,武举一开,隔几年便会有人来兵部分权。
  她们可真是,白白使了把小聪明,却还是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武举”这事,虽是秦子衿提出的,但是秦子衿在朝中根基不稳,若是直接大喇喇告知众人乃是她的主意,反而会替秦子衿招致麻烦,影响她的仕途。
  国主便直接将这事揽到了自己与赵丞相的身上,到时秦子衿暗中协助即可,这也是赵丞相的提议,也是为了保护秦子衿,以免她成为众矢之的。
  国主倒是没反对,赵丞相提出此事显然是个更好的选择,她只要心中明白这乃是秦子衿的想法便是了。
  那日国主留下赵丞相单独说话后,赵丞相出宫后便开始对着与自己亲近的官员若有若无探讨这“武举”的可行之处,如此一来,倒是越来越多的官员渐渐接受了这项制度。
  赵丞相隔几日便寻个理由去一位朝臣家拜访,顺便探讨探讨,没过多久,朝堂上便大部分的官员都持赞同意见,只武官们一致反对,赵丞相也没理她们,反正反对也是无效。
  其余便是一些墙头草,掀不起什么风浪,赵丞相也是照旧置之不理。
  所以在朝堂上,除了赵丞相安排的人先出来提议让单于燕进入兵部,国主便特地给出时间让两派人辩了一辩,待时间差不多后,国主算是彻底试探出这兵部里头恐怕是烂透了,才如此排外不许新的人进来。
  她这才彻底坚信了此法,直接道了出来,如今朝中人,大都被赵丞相有意无意策反过,自然除了兵部之外的人,也不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兵部的人被这当头一棒打下去,短时间内也未想出应对的法子,错过了黄金时期,旨意一下,便再没了转机。
  于是,这项制度便开始有条不紊得在女尊国开展。
  “武举”的推行,最高兴的除了提出此法的秦子衿外,便是单于燕了,重新参加一遍武举,在旁人看来,是故意为难她,可是单于燕,却很是兴奋。
  她先前还从未有机会跟女尊国各地的高手们比试,如今平白得了这样的机会,她才不管周围人怎么看,日日面上都挂着笑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得了天大的好事呢。
  秦子衿这段时间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制度新推行,跟她前世在书本上学到的知识,时时刻刻都会出现不一样的意外之处,她得时刻盯着,与赵丞相等商议着给出解决方案。
  还有这各地拨去的银两,她们也得寻出可靠的人监督着,朝堂中贪腐之事时有发生,更别提远离都城的地方了,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秦子衿明白这个道理,故她只能尽可能减少发生的可能性。
  秦子衿几乎日日睡了梦中还在琢磨这事,醒了脑中第一件复盘的也是这事,她是个负责之人,做事情一向要求自己尽量少出差错,最好尽善尽美。
  只是,她忽然想到,这武举之事,国主是应了,那重商之事呢?
  那日殿中的事情,赵丞相显然并不想告知她许多,故秦子衿也并不知国主究竟接受了多少,国主的经济力量也得增强啊。
  秦子衿想了想,还是趁着她与赵丞相独处时,问了出来,这件事情也极为重要,若是国主有意,她也好先准备着,献出些合适的法子。
  “不急,先将眼前的事情办好再说。不过,你若是想准备着也行,横竖有用得上的时候。”
  赵丞相这话一出,秦子衿心中便有了底,干活时较之平常精神头都更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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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正文完结)
  “武举”乃是国主的第一次尝试,对于旁人而言,或许只是道旨意那么简单,但对于秦子衿而言,却是全新的开始。
  她前前后后近乎忙活了一年,才辅助赵丞相将这项制度由上而下渐渐扩散至女尊国每一个角落,当然最主要的影响还是在百姓心中形成,日后不单单有“科举”这一条路径,习武之人也一样能靠“武举”实现自己的满腔抱负的这种想法。
  当然,秦子衿将武举之事推行得有声有色时,国主也慢慢减少了心中的顾虑,开始放手让秦子衿试验女尊国对于商业的改革。
  秦子衿主要借鉴了前世读到的一些改革举措,逐步试验和完善,这一年间,女尊国的实力一直在逐步上升,实力的强劲一定程度上也压制了邻国的躁动,若说从前,只是因为战败而不得不降,如今却是对比双方实力后而心甘情愿的臣服。
  这些对于秦子衿而言,是国事。
  这段时日,秦子衿的重心却不在这些国事上,而是忙于她自己的家事。
  她跟奚荀不日便将完婚。
  新科状元与礼部侍郎的结合是女尊国头一遭,何况此桩婚事乃是国主亲自所赐,百姓们津津乐道的是这二人的良缘。
  而官员们讨论的却是看似一桩不会成的婚事为何便成了呢,不知是谁露出消息说,这乃是秦子衿豁出前程求来的。
  如今传来传去,便成了,救命,她好爱他!
  那奚荀呢,便又有好事者传出,奚侍郎亦是愈发温柔,对待秦子衿呀,乃是体贴周到,二人时常一道品茶,早已成宫中凉亭一段佳话。
  更有先前应聘奚府讲学师傅落选之人讲述,这二人呐,乃是天定姻缘,不然为何那日只要本地师傅,奚府却偏偏选择秦子衿这个素未谋面的外地师傅呢。
  这些善意的言论一传十十传百,故这桩婚事这一年来近乎是在大家的祝福下操办起来的。
  奚荀出嫁乃是大事,虽说礼部侍郎婚后依然常住在奚府,但新婚后几日,却是要住在妻主家中的。
  秦子衿这年来得的赏赐,便几乎全都使到了修缮房屋上,大到院落整体构造,小到小草小木,秦子衿皆是亲自监督,从未敷衍。
  奚荀自小便是娇生娇养,乍一离开居住许多年的奚府,肯定会有些不适应,秦子衿便依照着从前她在奚府的记忆,将她们新婚后几日要住的院落,尽可能还原成与奚荀家中居住的院落几乎一致的模样。
  饶是将一切都准备得充分,到了迎亲前一日,秦子衿还是不免紧张起来。
  这还是她这两世来第一次拥有相伴一生的伴侣,并非任何其她原因,完全是因她心中所求。
  秦子衿几乎一夜未眠,当第一抹阳光还未照进屋中时,她便起身了,她如今偶尔跟着单于燕习武,身体素质日复一日的好,因着心中激动,一夜未睡倒也并未影响她什么。
  迎亲的一应事宜,秦子衿昨日便已准备妥当,她只需等待吉时出发即可。
  随着炮仗不断噼里啪啦响起,秦子衿身穿喜服跨马缓缓而行,随行的下人们拿着先前早已备好的喜钱等物,往旁边人群里抛去。
  秦子衿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耳旁听着百姓们一声声真挚的“恭喜恭喜”,嘴角微翘,暗道今日真是个好日子。
  奚府也是一片喜气洋洋,只是却不时传出“到时万不可便宜了她”,“对!可不得让状元露几手”,“哎呀,拦着便是”之类的笑语。
  这些坏心眼的便在此处准备为难秦子衿呢。
  如此状况,秦子衿可早已想到了。
  文的自是难不住她,武的把单于燕推出去顶着便是,这伙人见如何都为难不住秦子衿,便有些急了,开始耍无赖,说什么也要多拦住秦子衿一刻。
  “文姐的题不行,我来一道。”
  奚府自是些饱读诗书之人,便是连秦子衿也不能将答案脱口而出。
  秦子衿可等不了,她朝赵叙白和江一李之遥她们使了个颜色,这几人倒是带着其她人一股脑涌上来,将这些拦在奚府大门前的几人,一齐拉走了,探讨文的成一伙,切磋武的又是一伙。
  只剩个江一,文不成武不就,凭着一腔勇,硬是也拖住了几人。
  秦子衿瞅见个空隙,便领着人挤进了奚府。
  奚荀果然还在屋中,并未出来,门口的丫鬟都笑着道,奚荀还未准备好呢。
  这是女尊国的惯例,娶夫郎时,是要妻主站在门口好声好气请出来的,秦子衿这些功课都做得很好,她给门口的小丫鬟们一人塞了一锭银子,丫鬟们得了好处,果然喜滋滋让开了,请秦子衿进去。(注1)
  秦子衿也想直接豪气得塞金子,想了想,还是节省些,留给日后奚荀花吧,不然若是奚荀掌家后,发现中馈亏空颇多,秦子衿真怕奚荀看着账本掉眼泪。
  屋内的奚荀自然早已准备好,一柄喜扇轻巧遮在他的面前,秦子衿虽是瞧不见,也知奚荀今日定是人比花娇。
  “荀儿,我终于等到今日了。”
  奚荀偷眼瞧了瞧周围的喜郎们,皆是在朝他使眼色,让他可别被这一句话就给骗走了,奚荀眨了眨眼,只轻轻“嗯”了声,娇柔似水。
  这便是愿了。
  喜郎们急眼,还未见过如此好骗的小夫郎,竟是一点都不拿乔的。
  人家方说了一句,他便巴巴要跟着了。
  当然喜娘们自然也听说过这对的妙事,人家小夫郎既愿了,他们自然也没有拦着的道理。
  众人方想牵着奚荀的手交给秦子衿,谁知秦子衿竟满面喜色大踏一步上来而来,直接弯腰将奚荀拦腰抱起。
  奚荀惊呼一声,忙用扇子挡住娇羞的面庞,秦子衿瞧见他这副惊慌的俏模样,低低笑出声来。
  快至宗庙时,秦子衿才将奚荀放下。
  随行的人早已将一双大雁放置于宗庙内,秦子衿在奚家宗庙行拜见礼之后,复又俯身抱起奚荀将他轻柔放在外面的花轿内。(注2)
  奚家主与奚言本还叮嘱着奚荀日后便要掌管家中,不可再使小孩子脾气之类,奚荀方想轻声应允,秦子衿便抢在前面回道:“荀儿使些小孩子脾气也无妨,横竖有我护着呢。”
  秦子衿都说了这话,奚家主只能笑着,也没再叮嘱了。
  如今看来,对荀儿而言,这真是桩再好不过的姻缘。
  缘分真是奇妙,为何那日偏偏便选了秦子衿作为荀儿的讲学师傅呢,奚家主一边红着眼不舍自己的荀儿,一边又在心中欢喜秦子衿是真心爱护荀儿。
  奚荀在房内等着,秦子衿自然是没有在酒席间应酬的心思,草草喝了几杯便以不胜酒力为由,踉跄着走了。
  赵叙白、江一、李之遥倒是换上来,替秦子衿喝了个昏天暗地,为了秦子衿完美的洞房,这几人牺牲颇多。
  奚荀等了许久,秦子衿料想他肚中恐怕早已有些饥了,便命下人备了些酒菜送去,可不能第一晚便让奚荀挨饿又辛苦。
  “妻主,荀儿不饿。”
  新婚之夜,夫郎洞房内饿得再吃一顿,传出去可不得被人笑话,奚荀怯怯拒绝了。
  “你唤我什么?”
  “妻、妻主……”
  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秦子衿额外又问了一句,奚荀倒是面上发烫,回得都有些结结巴巴,是羞的。
  “那……荀儿是不是该什么都听我的?”
  “这……,妻为夫纲,妻主所言,荀儿自是听从的。”
  秦子衿暗笑,这个小呆瓜,永远都这么好忽悠,真是可爱得紧,要不是他还挨着饿……
  “那我们饮合卺酒罢。”
  秦子衿掀开奚荀的盖头,将倒好的合卺酒俯身递到他面前,两人的呼吸不自觉交融在一起,秦子衿贪恋这片刻,便坐在床榻上与奚荀交杯而饮。
  这本是有专人指导,秦子衿却不喜被旁人打搅,再说了,奚荀会害羞,秦子衿便亲自学了这礼俗,故洞房只她二人。
  “好了,现在荀儿去吃些垫垫肚子。”
  “妻主……”奚荀转头委屈巴巴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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