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她愣是在原地扑腾了几下,还是没站起来,不仅没站起来,好家伙还又摔了一个大马趴,双腿直接劈叉了,脸更是直接埋雪堆里了!
这下,徐清整个人都麻了!
只觉脑瓜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一片空白!
奉已本来已经忍得够厉害了,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直接喷笑出来!
莫兰狄似乎也没想到会见到这一幕,把上扬的嘴角往下压,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咳——”
不过,很快他收敛起眼中得笑意,睨了奉已一眼,“笑什么,去把竹筐捡回来。”
“没事吧。”
莫兰狄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后面自己说了什么他又说了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再回神的时候自己整个人已经被他从地上提起来了。
徐清感觉自己就像一只乌龟被人拎起来,两条腿因为劈叉扯到腿筋了,这时又痛又麻又僵,所以被人提起来的时候半晌没合上。
不过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头上脸上还沾了不少雪,鼻尖冻得通红嘴唇冻得青紫,落在别人眼里像一只冻得瑟瑟发抖的鹌鹑,样子很是滑稽,又莫名可爱又可怜!
莫兰狄刚压下的嘴角,这时又忍不住翘了起来。
等到她站稳后,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没注意到他这表情,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话音刚落,她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站在原地缓了一下,这时徐清才发现这一块地面有点坡度,加上不知什么时候结了一层薄冰,难怪刚才脚下一直不着力。
奉已把竹筐捡回来后,还暗自闷笑不已,眼泪都要出来了。
“咳咳,你的竹筐。”大概是憋着笑,他声音有点闷。
徐清尴尬过后,勉强恢复了镇定,僵硬地点点头,“谢谢。”
“我来,能走吗?”
莫兰狄拿过竹筐,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徐清倒是听懂了,她点点头,顾不上多说话什么,忍着痛慢慢地从另一边走回去。
等她走后,奉已好容易止住了笑意,有些惊奇地看着他,“烈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莫兰狄扫了地上放的猎物,直接截了他的话,“处理好,雪铲了。”
奉已嘴角一抽,“……”叫你多嘴!
徐清回到房间换下衣服,看到膝盖有点红肿,不过对比膝盖的伤,腿筋刚才扯到更加痛。
这点伤要是去医院倒也好得快,不过她并不打算去,晚上自己上点药酒揉一揉估计三两天应该也好了。
等她换了一身衣服下楼,壁炉里已经升起了火,竹筐里也装满了柴碳。
奉已还在外面铲雪,莫兰狄把处理好的异兽拿进来,另外还有一张割好的皮毛。
徐清看着那张皮毛,眼睛一亮,“这皮毛很完整,毛色也很好,你要拿去卖吗,请人做个披风裘衣也——哈啾!”
她话好没说完,不禁又打了一个喷嚏,不过好歹没流鼻涕。
现在是雪季,皮毛本就是紧俏物,何况这皮毛成色这么好,不用想也知道价钱肯定不低。徐清之前还想买一张来做个披风,不过被价格劝退了。
“给你。”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莫兰狄不等她开口推拒,视线落在分解好的一堆肉块,又道,“作为交换,能不能请你把这些肉做成方便携带的干粮?”比小牛犊还大一圈的异兽,刨除杂七杂八的内脏和骨头等,肉很多。
这大冷天的,难道要出远门?
“好,”徐清有些不明所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今天时间来不及,那明天再给你?”
“嗯。”
“那行,到时要不要再给你们做点饼干面包酱饼?”
“好。”
两人坐在壁炉前烤火煮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还算和谐,徐清也知道了外面铲雪的叫奉已,是他的一个同伴。
刚才有点着凉了,她切了几片姜片,打算等着壁炉里烧的水开了之后,就地煮了点姜茶喝,以防感冒。
姜茶很快就煮好了,她耐上隔热的手套取下滚烫的热水壶,刚要开口,下一秒莫兰狄已经倾身拿起桌上的小茶壶,打开盖子递到她面前,稳稳地举着方便她倒。
徐清也没多话,顺势就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往里倒热茶,生怕一不小心把刚煮好的热茶倒歪给人烫伤了。
倒好茶,她忽然发现莫兰狄就算端坐在壁炉前烤火,脸色也白得跟鬼似的没有一点血色,还以为他体虚畏寒,然后顺势倒了一杯姜茶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