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就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许斯颐问许从周这大半年都干什么去了,许从周就说有任务,不能说,许斯颐就不问了。
他知道部队有很多保密条例,爸爸的很多事情也都是秘密,不能随便说。
他就开始给许从周说自己和妈妈这大半年都干了些什么,等到江秋月这边结束的时候,这父子俩还在咬着耳朵说悄悄话。
江秋月冲着林院长无声地笑了一下说,指了下许从周和许斯颐的方向。
林院长一脸嫌弃地冲着她摆摆手。
江秋月笑笑,悄无声息地走到那父子俩面前,猛地伸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亲密?”
许从周虽然一直和许斯颐说话,但也分出了注意力在江秋月的身上。
她一停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只是那时候许斯颐正和他说的起劲儿,他就没打断小朋友的兴致,加上又见江秋月蹑手蹑脚要搞怪,干脆便装作没有发现。
等到江秋月这边一出声,他就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将人往身边带了一下。
江秋月立马想到屋里还有林院长在,低声惊呼一下,又往许从周的手背上轻拍了一下。
许从周低笑一声,顺从着松开手。
许斯颐没有注意到爸爸和妈妈的这个小互动,闻言便笑眯眯地仰头看着妈妈问道:“妈妈,我在和爸爸说他不在家的时候我们都干了什么。”
“这么乖啊!”江秋月拍了拍许斯颐的脑袋,才又说:“我这边已经结束了,咱们走吧。”
许斯颐乖乖点头,一只手拽爸爸,一只手牵着妈妈,借着他们的力道站了起来。
江秋月和许从周同林院长打完招呼后,许斯颐也乖乖和林院长说了句,“林爷爷再见。”
等出了医院,江秋月才有机会和许从周说上话。
因为有斯颐在,两人也没有聊的很深,就浅显的说了一下这半年的境况。
得知闫胜利也来了家里,江秋月就说:“那是不是要早点让双双过来了?”
许从周就说:“我走的时候,闫胜利正在打电话。”
等到回了家,江秋月就对着闫胜利问道:“双双和你说了什么时候过来吗?”
闫胜利就道:“她说明天就坐车来。”
江秋月想了一下,觉得杨双双虽然挺厉害的,但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路上万一有个分心,不说出危险,但是磕着碰着也总是不好的。
于是,江秋月就说:“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也不好走吧,我听许从周说你们暂时也不能离开首都,要不然找人去接她一程?”
闫胜利道:“首长已经帮忙安排了他的警卫员过去,我也和双双说过了。”
江秋月见既然都安排好了,这才不再多问。
晚上吃了饭后,大家就各自准备歇息了。
周碧云想着江秋月和许从周大半年没见,晚上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就特意私底下问许斯颐道:“斯颐晚上要不要和奶奶一起睡,从你回来后,奶奶还没和你一起睡过呢!”
许斯颐有些纠结,“可是我晚上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
周碧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小孩子解释太多,一时间难免有些发愁。
后来,她转念又想,这件事说到底该急的是许从周,她就想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让许从周自己想办法去。
爸爸终于回来了,许斯颐的情绪有些兴奋,很晚才睡着。
一直到许斯颐睡熟了,许从周才将原本睡在他和江秋月中间的小朋友往旁边挪了挪,自己贴在了江秋月的身上。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就粘滞了起来,许从周的眼睛里都带着火。
江秋月在他倾身的一瞬间挡住他,低声道:“斯颐还在。”
在家属区的时候,家里只有他们三个,许从周只需要把斯颐挪个屋子回头再挪回来就好了。
但在这里,又有父母又有闫胜利,半夜抱着孩子出去着实不是个好主意,许从周就哑着嗓子说:“我轻点。”
江秋月摇头。
她深知许从周凶起来有多厉害,就说:“不行。”
许从周咬了咬牙,眸光瞥到浴室,下一瞬就弯腰把江秋月打横抱了起来。
第二天,他们都还没起床的时候,杨双双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又和姚满红他们一起叫醒几个孩子,吃了饭后就跟着来接他们的警卫员小张同志开始往车站赶。
公共汽车一路上走走停停,有人上也有人下去。
快要到火车站的时候,美希忽然对着杨双双说:“妈,你看,那个和我们一起坐火车的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