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双双也跟着点头,她也还没想好到底要怎么处理厂子里面的事儿呢。
许从周就说:“其实调令更早就该下来了,只是那时候我们正好被陈瑞昌的事情绊住了脚,不好再转手给其他人,这才等到了现在。”
江秋月就说:“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收拾东西走了?”
许从周点头,“是这样。”
杨双双叹气,“那我明天就去找司令他们谈厂子的事。”
江秋月说:“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小药厂那边也有些事情要交代一下。”
结果不等江秋月和杨双双第二天过去找司令他们,他们当天晚上下班后就过来了。
当初他们搞“上交”一事的时候,除了暴露那些先进的武器以外,也就漏了几次将来会发生的一些灾难,对于时事方面半点都没敢提。
杨双双自然不能和司令他们讲明年改革开放,随后市场一天一个样,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很多的国内的企业被国外的资本直接压垮,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国沦为了代加工厂和国外资本搂钱的地方。
她更不能说她担心眼下的这两个小厂子在将来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倒闭,只能先和司令他们商量了厂子的交接问题,最终确定还是交给后勤的同志来管理,顺便继续延用她之前制定的那些规章制度。
不过杨双双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司令他们日后要注意招一些有技术的人员,或者要自己主动培养这类的员工,其他的,她暂时也没有办法。
江秋月也跟着安排了一下小药厂那边的事,接着和杨双双一起连续做了几天的交接工作。
九月二十八的时候,陈瑞昌他们一干人等的审判结果下来了。
以陈瑞昌为首的一些头目被判决执行死刑,其他的人也都根据罪行不等分别判了不同的年限。
就连陈幼生也没能逃过无期徒刑。
唯独陈瑶瑶被陈瑞昌保了下来。
一是陈瑶瑶这些年虽然养尊处优、高高在上,但除了当初为了嫁给孟东河而算计她妹妹那件事以及她推段明玉这两件事之外,她实际上还真没有干过太多害人的事儿,。
这两件事也都不足以判她很久,前者她是导火索,但没真正动手,后者还真没人看见,更别说去作证了。
加上陈瑞昌当时一副咬死了要保陈瑶瑶的模样,孟东河自己作主答应了他的交换条件,这才换得了他的松口。
不过陈瑶瑶还是要坐两年牢。
他和孟东河纠缠了几年的婚姻也终于解除了。
还有一件事就是孟东河审讯的时候打人这件事也被处罚了,就连许从周和闫胜利这两个故意放纵的也写了检讨。
但孟东河的处罚很有意思,让他暂停目前的工作好好反省,但私底下人家已经开始准备复习,参加高考了。
他甚至还来找许从周给自己划了学习的重点,没事儿的时候就去学校听课。
如果说许从周和闫胜利是目前他们这个年龄段里的领头羊的话,那孟东河也比他们差不了多少,一旦许从周他们离开,孟东河立马就能得到更大的重用,他再到军校学习几年,未来肯定青云直上。
不过江秋月好奇的是,“孟东河都是营长了,没必要参加高考了吧,直接推荐他去进修不就好了吗??”
许从周就说:“他这次多少算是被牵连了,推荐肯定不行,不过他参加高考肯定没问题,等他从军校毕业,现在的事早就过去了,他也能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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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东西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孩子们学习的事情也已经处理好了,到了江秋月他们要走的时候。
陈红缨和江秋月他们相处几年,这个时候尤其不舍得,过来送他们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江秋月和杨双双就安慰她好好复习,将来首都见,陈红缨的心情才算好一点。
家里面的几个孩子也都有自己的小伙伴,骤然离开,也纷纷不舍,和小伙伴们同样依依惜别。
江秋月和杨双双也收到了很多人送来的东西,不收都不行,最终将他们原本已经很庞大的行李再次加码了不少。
一直到上了火车后,几个孩子还有些情绪低落。
许斯颐靠在江秋月的身边问许从周,“爸爸,我们以后就不回来了吗?”
许从周点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回来了。”
许斯颐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就连一向活泼的乘希和朝希也跟着叹气道:“那我以后想他们了怎么办啊?”
“你们走的时候不是留了联系方式吗,等咱们安定下来了,你就给他们写信不就好了,等将来你再大一点,你要是想见他们,就坐车过来找他们。”杨双双就说。
乘希和朝希忍不住挠了挠头皮,“还能过来找他们,我怎么没想到呢!”
许斯颐也跟着眼睛一亮,仰头看向江秋月问道:“妈妈?”
江秋月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