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能让她们停,她得让外面的人听听,亲眼见一见这家人到底有多恶心。
大过年的家家户户都在忙。
可杨家的事情闹得实在太大了,慢慢就有越来越多的人赶过来。
就连一大早出去的杨家的四个男人也被人喊回来了。
不仅如此,钢铁厂的厂长,也是原主和闫胜利的媒人陈力征还有妇联的人,以及工会的人都赶来了。
不来也不行,外面都在传杨双双疯了要杀人,他们怕出事。
这就要说小招娣这边的情况了。
杨双双怕这孩子被吓到,故而昨天就和她说让她今天去给闫胜利打电话,就照实说她们在家是怎么被欺负的,问闫胜利能不能回来接她们这些。
一是让孩子躲开刚才的风波,二也是因为只有陈力征家里有电话,陈力征必然会问小招娣给闫胜利打电话说什么,不管电话能不能打通,只要陈力征知道小招娣打电话的内容,那他必然要过来主持公道。
陈力征也是一大早就碰到小招娣敲门,说借电话给她爸打电话。
他自然没有不同意的,然后就听了一耳朵的小招娣的哭诉。
电话都还没打完,结果门又被敲响了,说杨家闹了起来,杨双双要杀人。
陈力征哪还能等,只赶紧接过电话让闫胜利抓紧请假回来,然后就抱着小招娣往杨家跑。
刚跑出门口就想到不能吓到孩子,又把小招娣放回屋里让人看着她,然后转头又继续跑。
陈力征几乎和杨健康他们前后脚到。
甚至都不用陈力征主动问话,那些看见他的人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等陈力征理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气得想杀人。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女人吵嘴,便问边上的杨健康道:“他们说的这些是真的吗?你们平时是真的这样对招娣还有双双的?”
杨健康心里发苦,不明白怎么一个早上的时间,家里一下子天翻地覆,可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又是当着厂长的面,边上还有其他同事以及妇联和工会的人,他不敢也不知道说什么。
杨健康不说自然有人帮他说:“那肯定是真的啊,要不然双双大过年的闹成这样,太惨了,这还是亲闺女呢,咋能下这样的狠手。”
“是啊,就为了点钱,连双双现在肚子里的都不放过,想给弄死,就怕她将来生了儿子不好拿捏呢,你说这是亲生啊吗,咋心这么黑呢!”
“那是你们没算账。”有会算账的又道:“双双嫁人六年,她男人一个月给她寄五十块,她自己工资二十多,一个月就是七十多,就按七十算,一年就是八百四,六年就是五千零四十,你说五千多块钱是一点钱?”
“天,居然这么多啊!”
现场顿时哗然一片,看向杨家一群人还有杨双双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杨家的人想插话也插不上,各自垂头丧气。
没办法,屋里的几个女人之前自爆了那么多,现在就算想找补也找补不回来了。
就连陈力征一时间也插不上嘴,直到那些看热闹的各自议论了一圈,才有人问道他:“厂长,这事儿闹成这样了,咋办啊?”
“对啊,你是没看见杨双双刚才那样,拿着铁锤就那样怼着她们脑袋,差点一锤就砸下去了,我的天,吓得我现在还心怦怦跳。”
“谁不是,不过也是她家人活该,黑心肝的东西,要不是把人逼急了,谁能干出这事儿。”
“那倒也是,这要是换成我我也得发疯。”
“换成你,你早忍不了了,要不说还是双双平时脾气太好了。”
“那也说不准,估计这是知道了她们想害她肚子里的才这样的。”
“就该闹出来,就是不知道双双到底想咋办?”
陈力征听她们又开始分析,顿时大声开口打断她们道:“行了,你们都先别说话了,我问问杨双双。”
然后,陈力征又把边上妇联还有厂里工会过来的两个主席叫了过来,三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屋里面,杨双双一手拿着菜刀,一手还拿着铁锤,垂着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力征看她那样就觉得难受,好好一个小姑娘都给逼成什么样了。
可他又担心她像外面的人说的那样会暴起拿锤子砸人脑袋,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王美丽几个一看见陈力征他们,顿时哭了起来,求陈力征他们救命。
结果又被杨双双踢了一脚,“闭嘴,吵死了!”
陈力征他们顿时眼皮一跳,深怕杨双双下一秒就要动手砸了王美丽她们的脑袋。
还是妇联的杨主席做惯了妇女的工作,先一步软声开口道:“杨双双同志,你的情况我们刚刚在外面已经了解清楚了,也知道你平时受了不少委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我们妇联能办的一定给你办到,但是你别干傻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