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一秒,她就听见闫胜利说:“你先坐,不用紧张,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你这次发生的事情的全部经过。”
杨双双:“……”
看样子是虚惊一场。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话,更像是以前读书的时候和教导主任之间谈话了。
杨双双牙酸。
她怎么这么倒霉。
穿越过来喜当妈不说,老公还是她最不愿意接触的那一类男人。
她好难啊!
杨双双暗自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开口道:“那是你问,我来说,还是我先讲。”
闫胜利就说:“你先说。”
杨双双又吸了口气,开始讲了。
关于杨家和她的那一场闹剧如今已经传遍了钢铁厂以及附近的一些区域。
她穿过来又不是来坐牢的,自然要出门。那也就免不了碰到人,更少不了跟她打听经过的八卦爱好者。
几天下来,杨双双早就形成了一套固定的说辞,并且前因后果清晰明了。
大约就是她无意中发现了娘家人的恶毒心思,实在太气,心里面怎么怎么伤心,又实在太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没办法了才闹的之类的。
如今这套固定的说辞也被用在了闫胜利的身上。
闫胜利已经听完了陈力征说的,如今听完杨双双说的,倒没发现两者之间有什么多大的出入。
不过……杨双双的态度让他有些侧目。
他的记忆里,杨双双这人说话一直轻声细语的,从没有大过声,属于那种非常传统的女性。
而且胆子也不大。
如今的这个,人的面貌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性子不太一样了。
比起以前,她现在说话也能说得上中气十足,而且眼神清亮,看人的时候不会再躲闪,条理清晰很多。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杨双双在躲他。
总的来说,杨双双变了。
闫胜利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这个时代的人,自然没有接触过后世的信息大爆炸。
加上如今一直在搞破四旧这些,他一个军人自然也不会往这些神神鬼鬼的方面想。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杨双双经过这一场刺激,性格变了。
但作为长年在前方浴血的军人,他还保持着一些怀疑。
尤其是杨双双躲避他的态度。
不过闫胜利没提这些,而是皱了皱眉道:“我并不是要怪你的,但这件事你处理的太冒进了。”
杨双双不置可否,但也没有开口反驳,想看看闫胜利会继续说什么。
闫胜利注意到杨双双沉默的态度,以为她是不认同,便继续道:“首先你只有一个人,其次你是一名女性,最后,你还怀孕了。而杨家那边不算孩子有足足八个大人,其中还有四个正值青年和壮年的男性,他们中随随便便哪一个都能轻而易举地制服你,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冒然闹起来,万一他们对你动手,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杨双双眼皮动了动,心想姐姐我当初打丧尸的时候都不怕,还会怕那群怂货!
再说了,就那群人实在让人恶心,她才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呢。
她不早早的和那些人拉开距离,还担心自己哪天没忍住,直接结果了他们呢!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而闫胜利在讲完那些话后就一直看着她,在等她的答案,她只好开口道:“都那个时候了,我还能怎么办,我除了闹一场,我也没别的办法了啊,难道真的等着他们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悄摸弄掉,我才能生气,才能大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件事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没必要把自己置身危险当中,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闫胜利说着还顿了一下,“你脾气一向稳妥,不应该这么冒进的。”
如果说闫胜利因为有前方浴血奋战的经验,因此很是敏锐,那杨双双这个在末日挣扎求生的更是不差。
她也感觉闫胜利有点危险,像是发现了什么。
因此在闫胜利说完后就眼皮忍不住一跳,主动选择倒打一耙。
杨双双道:“啥叫更好的解决办法啊,我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我只知道我要是等下去,等我想到了你说的更好的解决办法,我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早就没了!”
“我们结婚六年,啊不,今年是第七年了,一直就只有小美希一个,这些年你知道我多想多想再要个孩子吗?”杨双双在闫胜利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总算把自己弄得眼泪汪汪后,才抬眼看向闫胜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