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那小点不开心也因为男神的一句话给抛到了别处,温妍拉着唐韵跟着付南景他们一起去买饭。
从一中离开后陆时青没有再去学校,而是回了一趟家,趁天没黑将停在家门口的摩托车推着去卖了。
原主买的时候也就是个二手货,也有可能是三手,陆时青最后以800元将摩托车卖了出去。
走路回到家,发现家里居然亮着灯。
这里是一片老化的房子,原主家还是在一楼,潮湿又狭小,总共也就六十来平。
门是开着的,才走近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呯呯嘭嘭声,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柜。
踏进门槛,一股恶臭的酒味扑面而来。陆时青眯眼看着在客厅里来回翻动东西的背影,冷不丁地喊了一声:“喂。”
正在翻找的背影一顿,然后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一张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脸暴露在白炽灯光下。
陆海虚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儿子,身子摇晃,脚一动踢到了脚边的酒瓶子,打了个酒嗝咧嘴道:“嗝——是时青啊,今天这么早就下课了?快过来,让爸爸看看...哈哈哈嗝...几天不见我家时青...嗝...好像又长高了...”
陆时青不理,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感受到被忽视,陆海脾气也起来了,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瓶子,指着门口的儿子道:“臭小子,翅膀硬了不是,老子跟你说话没听见么!”
“这会儿说话倒是利索。”陆时青眼神嘲讽。
本想借着酒劲向儿子要钱的陆海彻底被这眼神激怒,像头发疯的公牛提着酒瓶子就想往儿子脑袋上罩:“小兔崽子,两天没打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厉害了?”
陆时青站着不动,却在酒瓶子落在头顶上方时一把擒住陆海的手,狠厉地一扭,空气中似乎还想起了骨头碰撞的声音。
陆海的酒彻底醒了,手里的酒瓶子一下落地,整个身体都跟着扭转的手臂转了转,痛感传遍全身,惨叫声几欲掀破屋顶。
周围的邻居被惊动,能听到外面有人咒骂了几句便消停下去。
陆家两父子经常发生矛盾,曾经也有人好心想过来劝劝,但被陆海殃及无辜,给一瓶子砸在了头上。
虽然当时陆海赔了一些钱,也被派出所教育过,但之后也没有人敢再来劝架了。
陆时青嫌弃地放开陆海的手腕,走到厨房用自来水洗了一遍手,出来的时候陆海还躺在地上哀嚎,嘴里不停地骂着难听的话。
“你这个小杂种,总有一天老子弄死你...”
陆时青站在他面前,面色冷冽:“那还是我先弄死你好了。”
说着一脚踩在陆海的膝盖处,只要用力往下一压,这条腿算是废了。
陆海连忙往后缩着身体,看着儿子眼里毫无波动,冷着一张脸似乎真的要把他弄死。陆海怂了,哆嗦着嘴皮道:“你...你不能这样做,我是你爸爸,杀...杀了我你会坐牢的...”
“谁说我会坐牢。”陆时青蹲下身,恶劣地笑道:“你信不信,即使今晚你死在这儿,别人也找不到证据是我做的。”
不是陆时青狂妄,而是身上有个挂件系统,想要销毁证据不要太简单。
至于你说统三会不会帮,陆时青站起身冷笑,这点作用都没有的话以后干脆找机会毁了。
在脑海里统三突然打了个冷颤,抖了抖毛拿来一条毯子给自己裹上。
十分钟后,陆海捂着手离开,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走出十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狠狠地唾了一口:“等着,早晚有你好受。”
一楼本就潮湿,连卧室的被褥都是湿润的,根本无法睡觉。
最后陆时青在客厅的老旧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喂,陆哥,我们在你家门口,一起去学校不?”马亮和王永成站在门口,拍了几下门都没有反应才打了电话,担心老大被那个老男人给揍了。
几分钟后面前的门打开,看到安然无事的老大都松了口气。
“走吧。”陆时青随手带上门,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锁都不用锁。
马亮知道老大最近缺钱,还买了早餐一起带过来,将包子豆浆递给老大道:“陆哥还没吃早餐吧,这包子还是热的。”
陆时青看了两人一眼,接过来道了一声谢。
三人慢悠悠地往学校方向走,马亮和王永成也才知道老大把摩托车卖了,不约而同地心想:连心爱的宝贝都卖了,老大昨天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等到了学校,偷窥老大安安静静地上了一上午的课,两人才真的信了。
马亮迷茫了,“红毛,咱们真要重新找个老大吗?”
男厕所里,王永成靠在洗手池边上,两指间夹着一根烟,听到这话缓缓吐了一口烟雾:“找老大干什么,除了陆哥,我谁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