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青给了它一个冷眼。
等到太后寿辰,温颜和陆时青共乘一辆马车。
两人许久未仔细说过话,彼时一个假寐一个低头看着脚尖,氛围有些令人沉闷。
等到宫门,温颜第一个下车,周围也有些贵人的马车停着,看见她从王府的马车下来,周围的人都有些惊讶。
温颜不喜欢那些打量的目光,所幸在车里的男人下来后那些目光都收了回去。
陆时青走在前面,步伐不快不慢,刚好够温颜跟得上。
走进大殿,温颜低头一时不知道往哪里走。虽然是陆亦寒让她来的,但也没告知她的位置在哪儿啊。
正当她脚步一动准备退出大殿坐到外面时,听到了陆时青的声音。
“跟上。”
陆时青就站立在她前方几步远,温颜能察觉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们两人身上。
她不敢多停留,低头走了过去,最后和陆时青共坐了一桌。
没多久,皇上和太后就来了。
在场的只有陆时青那一桌没跪。
温颜:…不是不愿,而是陆时青制止了她。
聂明芬自然也注意到了十分特殊的两人,落座后便笑着问道:“这位姑娘是?”
陆时青微微抬起下颚道:“本王请的大夫。”
“呵呵,哀家倒是忘了问,不知摄政王的身体近况如何?”
“多谢太后关心,本王一切安好。”陆时青这次回答连目光都没有往上看一分,自顾地端起面前的酒水品尝。
聂明芬愤恨地掐了掐手心,忍痛笑着和陆亦寒说几句,便让上了歌舞。
温颜静静地做一个透明人,除了面前的糕点膳食,她没有再动其他的。
“等下别乱跑。”陆时青把自己面前的果盘都移到了温颜面前,大有让她“就乖乖在这吃别动”的意思。
温颜感觉今晚会发生点什么,乖顺地点了点头。
她一定听话,性命要紧。
话说,她怎么觉得正在殿中跳舞的那个美女有些眼熟?
好像是望春楼的花魁,粥儿姑娘?
就在她的想法落下时,殿中跳舞的美人一个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飞身向她这一桌刺来。
在桌前被陆松拦下,两人打了起来。
同时,殿外突然冲进来许多黑衣人,大臣家眷吓得四处逃窜。
宫里的守卫和黑衣人混战在一起,除了高座上镇静的两人,就只有坐在下面首位的陆时青和聂明伯波澜不惊了。
黑衣人似乎层出不穷,越来越多的守卫倒下,慢慢地战场朝陆时青那桌蔓延过去。
“上去。”陆时青拉起温颜往高台走去,聂明芬和陆亦寒都在上面。
温颜觉得脑袋有些昏沉,站立后便听到一阵悠远的笛声,似有似无,让人忍不住产生困意。
一直悠哉看着下方战场的陆亦寒感觉到一股杀意,他敏捷地弯腰躲过,抬头愕然地看着拿着玉簪的温颜:“温姐姐?”
“来人,将这个意图行刺皇上的女人给哀家拿下。”聂明芬大喊一声,边上守卫的侍卫立马就要过来把温颜扣住。
陆时青皱眉,扇飞靠近的两个侍卫握住了温颜还要朝陆亦寒刺去的玉簪,接着一个手刀把人给劈晕了。
“摄政王这是何意,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下袒护这个女人?”聂明芬声音之大,下面躲藏的朝臣都听到了。
御林军在这时姗姗来迟,黑衣人自知不敌,接连后退。
一切就像一场闹剧,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御林军清扫了战场,押着几个活口上前来。
“还请皇上恕罪,皇宫东面突然失火又遭黑衣人袭击,臣这才姗姗来迟。”御林军首领毕烈连忙跪下请罪。
陆亦寒似笑非笑地扫过他的头顶,摸了摸下巴道:“起来吧,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是。”毕烈起身抽出佩剑,剑锋凌厉地架在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眼神狠厉质问:“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的面罩早就被摘下,闻言恨恨地看着毕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想从我这里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