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你还有一个弟弟,大概已经找到了,你想见见吗?”
“在丞相府?”
陆时青含笑:“嗯。”
温颜摇头,“那算了,只要他活着就行。”
“呵呵,颜颜真是宽宏大量。”陆时青低笑,暗道等会儿等吩咐影一好好“照顾”一下温家儿子才行。
一月后丞相府大喜,宾客络绎不绝,陆时青也派人送了礼。
晚上宋征然借醉推辞了众人,步履蹒跚地往后院而去,却不是去新房,而是去了阁楼。
阁楼是丞相府的禁地,除了宋征然和伺候的两个丫鬟,其他人一概不能进入。
宋征然刚靠近阁楼就听到一阵幽怨的琴声,他抿了抿唇,带着一身酒气走了上去。
同样是白衣,正背对着他在琴上轻抚慢捻,琴声愁愁诉相思,听得他心里也不好受。
“柔儿。”
琴声戛然而止。
“大婚之日,大人不去陪新娘子,来这里做什么?”姜柔垂下头咳了两声,声音像被灌了风,虚虚缈缈的听不真切。
“柔儿,你知道的,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宋征然听到她的咳嗽就有些心慌了,走近坐在她的旁边将人搂进怀里,“再等等,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姜柔小巧精致的脸埋进他的怀里,难过地抱怨着。
“我答应你,不出三年,我一定娶你,好不好?”
姜柔乖顺地蹭了蹭他的衣裳,小声道:“那、那你答应我,不要碰她。”
知道哄好了人,这点要求宋征然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连连承诺绝对不碰其他女人。
.... ....
这半年皇上除了去幽凝殿,再也没有踏入其他宫一步。家里有女儿在后宫的大臣都按捺不住了,直接在朝上提醒皇上为了皇家子嗣着想,应雨露均沾。
当然,这些大臣最后都被陆时青给打发了。
后宫的嫔妃也解了禁,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开始出来溜达。
陆时青还将温颜的住处搬到了离养心殿比较近的永康宫,专宠明显。
要说真心,后宫里面还真挑不出两个,所以陆时青的处理方式也十分粗暴简单。
除了爱,流水的赏赐、家族的荣耀、高贵的身份,以及哪怕要出宫另嫁,他都可以给予。
当前,前提是她们安分守己。
所以即使温颜出去赏花遇到的嫔妃多了,大家又好像互相约定了什么,从来不会找她的麻烦。
反而是最近的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向温文尔雅的丞相大人竟然和别人意见不和打了起来,那疯狂暴怒的样子让人大吃一惊。
不仅如此,丞相大人还公然顶撞皇上,欺君罔上,无视朝纲,皇上却满脸隐忍,最后都没有重罚丞相。
朝臣唏嘘不已,觉得丞相总有一天能把自己作死。
听闻这个消息的温颜在用晚膳时用脚勾了勾男人的小腿,眨眼问:“这是皇上的手笔?”
陆时青给她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淡淡笑道:“颜颜真是冤枉朕了,除了抢你这件事,朕对宋丞相可是百般容忍。或许是他恃宠而骄,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温颜隐晦地抽了下嘴角,心里可算明白这个男人也不是好惹的主,不会也是...
“皇上...”温颜起身贴近,仔细地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很是怀疑,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您,是不是重生了?”
陆时青笑容不变,小心地搂着她,“倒也不是,一时说来有些复杂,颜颜要是想听,咱们等局势稳定了再说?”
见他波澜不惊的样子,温颜眼里有点忌惮,难道这人早就知道她是重生的了?
正想着,额头就被轻轻敲了一下:“想什么呢,到现在还不信任朕?”
“臣妾不敢。”温颜捂住额头,娇气立马上来了,软弱无骨地躺在他的身上,“臣妾只是惊讶嘛,皇上对臣妾的好,臣妾一直记着。”
陆时青戳了戳她的额头,将人扶起来哄着:“刚刚没吃多少,再去吃点。”
“嗯。”
陆时青也知道她心里没有完全信任自己,也不用急,等一切稳定,他有的是时间证明。
又过了一年冬,边关急报,军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