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下,喉结凸起,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病号服过于宽大,锁骨在空气里轻轻扇动,好像一只蝴蝶,轻盈灵气地扑进她心里。
看着看着,楚瑄的眼神迷离起来。
她晃晃脑袋,将不可言说的情绪甩出脑海。
连宜年眼皮动了动,他醒了。
她赶紧去叫医生,背过身子极力掩饰眼里袒露的垂涎。
这么一副美好的皮囊,却不能跟女人——
可惜可惜。
末了,楚瑄还有些失落。
这病,能治好吗?
医生来给连宜年检查,她站在最外围,医生说没事了,烧也退下来了,她把医生送走。
一人躺在床上,一人站在地上,显得她像个任劳任怨的小媳妇。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
她扭身时听见他说:“我不饿。”
“那我去给你打水,你渴了吧。”
连宜年又摇头。
没有出去散热气的借口,她无奈在离连宜年最近的地方坐下。
忽然,连宜年抬起左手,在额头处抓了抓。
楚瑄的心一下子蹦到喉咙口。
她就碰了他几秒,出疹子了吗?
见她盯着他看,他道:“有些痒。”
“是不是起疹子了?”心虚的楚瑄问道。
连宜年迅速抓住哗点,“你摸我了?”
楚瑄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文件袋忘拿回来取的权哥:……
在俩人沉默的档口,他快速冲进来,抓起公文包就跑,“你们继续,继续。”
楚瑄:……
她勉励解释,“我没有摸你,我只是看你有没有发烧。”
连宜年表情淡淡,这副表情落在楚瑄的眼里,甚至有点儿贱。
“那就是摸了。”
听到这句话,楚瑄想着,这人果真如权哥说的那样,很是讨打。
她忍住了。
“你随便怎么想吧。”
她坐下来,眸光下垂,就是不落到他身上。
“你这口气,好像渣女。”
楚瑄吸凉气。
没再开口,她说不过他。
安静了好一会儿,护士进来给连宜年拔针头,楚瑄趁机跑出去。
她刚才看起来镇定,其实手心早就发大水。
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跟手,她才返回。
等她推门进去,连宜年已经换好病号服,准备出院了。
她快步上前,“你干嘛?医生说你要静养。”
又是脑震荡,又挨了揍,不得多养几天。
“剧组的戏不能耽搁。”
见他一副工作比身体重的态度,在他面前向来缩着肩膀的她,立马抬头,“不许出院。”
以前,她一直顺着连宜年跟张爱莲,她欠了钱,她得还,她签了合约,她没有反抗的权利跟余地。
但现在——
连宜年挑眉看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