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班莺啐他。
“好久没见,你就不想我?”
班莺坏笑,旋即低头,“豆豆,你想爸爸了吗?想的话,你踢妈咪一下好不好?”
才三个月多月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反应?
班莺更得意了,“看见没,孩子说他不想你!”
连宜年想都没想,低头就亲。
还治不了你了!
“吱呀”一声,门从内里打开,班母手里还提着垃圾袋,看见俩人,班母磨不开脸,“干啥呢这是!”
班母是南方人,但跟班父在一起久了,东北话说来就来。
班莺就跟被烫了似的,猛地弹开,连宜年搂住她:“当心,别摔着。”
班母扫了一眼小两口,提着垃圾下楼,还不忘回头说:“注意着点儿,光天化日的。”然后快速跑开。
电梯门“叮”一声,连宜年跟班莺面面相觑。
“噗嗤”一声,两人笑得不行。
连宜年拿钥匙开门,一边给她换拖鞋,一边问:“妈怎么有咱家钥匙的?”
“我给的,妈说来给我炖汤。”
连宜年“哦”了一声,他给自己也换上拖鞋,揽着班莺从玄关往里进时,忽然说:“那咱俩以后亲亲抱抱的,不是得小心了?”
班莺怼他一下,“谁跟你亲亲抱抱!不害臊!”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连宜年勾住她的腰,确保不会摔倒,目光极具侵略性地往下。
班莺抱紧自己。
“妈待会儿就回来了,你别太过分!”
“我家,我媳妇,过分吗?”
嘴唇马上就贴上了,“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你们两个可真是,门都不锁就——”
班母戛然而止。
被打断两次,连宜年也是心累,“妈,莺莺累了,我带她回房间睡一会儿。”
班母憋了好久才说:“我去做饭,待会儿叫你们。”
小两口一边卧室走,一边拌嘴。
“都怪你,妈都看见了!”
“正常,妈又不是没经历过,别害羞嘛。”
班母抵住嘴唇,“咳咳”几声。
看来以后这边,她还是少来,女儿女婿年轻气盛,撞见了到底不好。
她转身进厨房,晚上吃饭时,班母左思右想,还是说道:“孩子现在月份是小,可你俩也得小心,别——”
连宜年认真道:“妈,你放心,我们都注意着呢,我问过医生,轻轻的,没关系。”
连宜年端的是坦坦荡荡。
班莺瞬间灵魂出窍。
班母也没好到哪里去,咳嗽个不停。
班母到底没留下,吃完晚饭就走了。
送走母亲,班莺揪着连宜年的耳朵,咬牙切齿:“你今天睡书房去!不许碰我的床!”
连宜年摊手:“食色性也,孔老先生都说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还说!”
连宜年无奈,把被子跟枕头抱出来,塞进小书房。
晚上,趁着班莺睡熟,连宜年偷偷钻进被窝。
早上,班莺醒了,手下意识搂向身边人,扑了空,她睁开眼。
踩着拖鞋,她推开小书房的门,连宜年个子高,缩在一米八的行军床上,憋屈得可怕。
她给丈夫拢了拢被子,转身出去了。
连宜年睁开眼,还好还好,没被发现,昨晚抱着媳妇,他睡得太香,睁眼时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