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双眼里,翁如雪竟然看见了珍视。
她搓揉眼睛,许是心里太慌,出现幻觉了?
连宜年越靠越近,就要亲上了,翁如雪虽然没做好准备,但新婚当晚,新嫁娘都要经这一遭,过去就好了。
可她等了好久,刚疑惑地睁开眼,就被连宜年拉起。
翁如雪:??
她看着连宜年站起来,打开柜子上的一个暗格,扭了一下,墙打开一个洞。
翁如雪:!!!
连宜年示意她跟上,她想了想,取下碍事的凤冠,亦步亦趋地跟随。
暗室很宽敞,楼梯也不陡,但越往里,翁如雪的眼仁颤悠得越厉害,地震海啸似的。
这里——是藏宝库吗?
箱子打开着,露出里面的黄金跟珠宝,还有好多箱子里装的银元跟字画。
连宜年扭头过来,在她耳边道:“连家几辈子的积蓄,都在这里了。”
说着,他把钥匙塞进翁如雪手心,帮她握紧。
翁如雪:!!
“不能,我不能要,这些都是你的。”
“傻瓜,你是连家的女主人,就得你来保管。”
连宜年不由分说地把她拉出去,又告诉她暗门的藏处,让她牢牢记住。
墙上的大洞闭合,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痕迹,翁如雪眼神发直。
“好了,该看的都让你看了,以后你想怎么处置,都依你,但有一点,我要是跟你要军费,你可不能苛刻。”
连宜年忽然低头,大狗似的。
翁如雪被定住,一动不敢动。
半晌,才涨红了脸:“你,你——”
“我是你相公,来,喊一声听听。”
连宜年故意调戏,翁如雪不顺他。
他慢悠悠地坐回床上,叹息道:“这结了婚就是不一样,还没小兔胆子大的家伙,都敢给我使性子了,世风日下啊!”
被连宜年交付中馈,还知道了连府的大秘密,翁如雪胆子也大了。
“谁敢欺负连大将军,您那么有远见。”
这是在埋汰他故意戏耍她,恼了。
连宜年闷笑。
“好了娘子,天晚了,该歇息了。”烛光摇曳,气氛正好。
翁如雪忽然跳开,“不行,婚书,婚书上还写着翁如玉的名字,我——”
翁如雪忽然着急起来,当时结亲,连宜年带着她去祠堂祭拜,当她亲眼看着他把“翁如玉”的名字刻在玉牒上,就在他名字旁边。
那她,她成什么了,名不正言不顺。
连宜年忽然探出手。
“你干嘛?”
翁如雪惊叫一声,被拉着往祠堂走去,她不解。
等连宜年把玉牒取下,展示给她看时。
她才明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心思有多深。
玉牒上的名字有两个,一个是“连宜年”,另一个便是“翁如雪”。
她很好奇,按捺不住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我代替她嫁进连府的?”
事到如今,连宜年没有理由瞒着。
“让我想想,应该是在前院被灌了酒,摇摇晃晃回来洞房时。”
翁如雪眼睛眨呀眨,她不理解。
“你为什么不戳穿我,你喜欢的不是翁如玉吗?”
连宜年笑了,“我错了。”
翁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