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年长的佣人,代替她在门口守着。
下半夜时,房里叫了水,下人们提着水进去, 翁如雪昏睡着,连什么时候被抱进水桶, 清洗干净都不知道。
翌日晌午,翁如雪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胳膊腿也都被掰断了重新组装。
她活动一下胳膊, 很好,动不了。
动下腿,很不错,已经不听使唤了。
这时候, 梅西敲门进来,见翁如雪睁开眼,她星欣喜道:“夫人, 您醒了。”
梅西又着急忙慌的去传膳,翁如雪肚子咕咕叫唤,她难捱地抱紧自己。
忽然,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一具温凉的身体钻进来。
热气打在后颈,她下意识“嘤咛”一声。
淡淡的男人气息,绕过一个弧,钻进鼻腔。
都不用转过头,翁如雪都知道来人是谁。
他的手很不安分,翁如雪纵然害羞,但实在没力气拦他。
忽然间,“咕噜咕噜”的叫声传入两人的耳。
闷笑声传过来,“饿了?”
梅西不知道连宜年回来了,端着好消化的菜肴走进来,“夫……将军?”
梅西手一抖,差点儿把饭菜掀到地上。
“对不起,我马上出去。”
连宜年坐在床边,“东西端过来,别饿着你们家夫人。”
梅西闷头走进来,极懂眼色地把饭菜放下,自己转身出去,顺手还带上门。
翁如雪缩在被子里,把衣裳穿好,可她手臂酸痛,衣带系不上,一双手伸过来,“我给你系个蝴蝶结?”
翁如雪愣住。
之间连宜年的手穿插几下,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结就成了。
“你怎么——”
连宜年怕她误会,赶紧解释,“小时候帮表妹系过。”
“表妹?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
婚姻已成既定事实,翁如雪也消了怕他的心,总得过一辈子,她仰起头,定定地瞧着他。
连宜年还没意识到危险,“她小时候被她父母带去南边了,我听说,今年她要来静安求学,约莫时间,快到了。”
连宜年去圆桌前给她盛粥,翁如雪垂下脑袋,睫毛轻轻颤动。
“来,张嘴。”连宜年轻轻朝汤匙吹了一口气。
翁如雪也顺从,喝完一整碗粥,又咬了两口梅西拿来的小点心。
她吃饱肚子,还剩下好多,连宜年干脆三两口全都咽进肚子。
“哎,那是我咬过的——”翁如雪急了。
连宜年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让梅西进来收拾。
肚子填饱了,翁如雪眼神飘忽,连宜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坐过来问,翁如雪下意识道:“后天就要回门了。”
“你不想去?那就不去。”连宜年很痛快。
“这怎么行。”翁如雪咬了一下嘴唇。
“你不想就不去,翁家人还能来拽你不成。”
“别人会说闲话。”
“怕他们作甚,谁敢在你跟前嚼舌头根子,你就拿这个,给她一枪子。”
连宜年想都不想,取下腰间的勃朗宁,翁如雪猛地往后弹。
当时他给蒋一天那一枪子,就是从这把枪里射出来的。
见翁如雪很害怕,连宜年难得尴尬,一边藏进枪套里,一边道:“这把太粗鲁了,我给你找个小巧袖珍些的,适合你!”
翁如雪在心里疯狂大吼:你别找,我不要,你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