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陈姐点头，“《澜武选拔赛还未开始，新生程绵绵便放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第一非我莫属》，你看这个标题怎么样？够狂吗？”
程绵绵沉吟：“不如改成《疑似锦市天才少女程绵绵入读澜武不足一月，手下败将无数，并放言选拔赛第一非她莫属，澜武上下男默女泪，无人敢反驳》。”
陈姐琢磨了下，双眼一亮，不住赞叹：“妙，妙啊！这样既能吸引锦市市民们对你和这次澜武选拔赛的关注，又能激起澜武甚至澜市全体的愤怒，到时候可不得流量哗哗地来？”
“就是标题党了点，到时候可能会让你们挨骂。”
陈姐摆手，还挺想得开：“没事，挨骂我们已经习惯了，观众骂得越狠，我们赚钱越多，就怕他们不骂。”
程绵绵和陈姐刚谈完，又来了几批记者，基本都是和澜市相邻的城市本地娱乐媒体。他们商量的标题和程绵绵刚才和陈姐说的基本一样，区别只是把锦市改成了A市或者B市。
郑其恪：？
他全程在旁边听完，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麻木再到无语，相当复杂。
等程绵绵送走了好几批邻市娱乐媒体，终于忙完了，郑其恪拉着她说道：“你这是想利用这些媒体搞事啊，不怕会引发澜市和隔壁的几个市打起来？”
程绵绵扫视四周，说道：“你懂什么，这是引流。你不觉得如果只有澜市本地的媒体，显得不够热闹吗？观众太少，我拿第一的时候没几个人看到，显得不够有牌面。”
她想尽快攒到足够多的系统积分，兑换更多的好东西，当然要多多出风头，可澜武选拔赛来的只有本地媒体，那怎么行，观众这么少，她再厉害，又有谁看？
郑其恪听了后，还没什么反应，背后就传来程星遇的声音：“有道理啊，绵绵，你真是太机智了！我拿第一的镜头当然不能只让澜市的观众们看到，我现在就让我爸砸钱找各大平台的人过来，到时候让他们把我最帅的镜头在各大平台轮播两个月！”
程星遇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郑其恪眼皮一跳，骂了句神经病，还特么轮播两个月，你当你是还珠格格？
他暗搓搓地给他爸的助理发了条信息：“李叔，咱家全国各地连锁商场的广告位都给我留着，对了，还要买下电视台和各大网络平台的广告位，连什么公交车地铁高铁的广告位也买下来，等我拿了选拔赛第一，记得把我最帅的镜头拍下来，全都放上去！”
他要让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他英俊帅气意气风发的样子。
……
“我再重复一遍选拔赛的规则。
比赛为积分制，积分最高且能在场内存活到最后者胜。
以下有几种方式可以获得积分：击杀异兽、异植——不论等级实力，每击杀一个，得10分；拔取场内的青、黑、红旗子——青旗数量最多，每面100积分，黑旗次之，每面400积分，红旗全场只有一面，就在终点处，2000积分……
以及，比赛不禁止选手之间互相抢夺对方的旗子，只要你有本事抢到手，积分就是你的，但绝对禁止故意杀人，一旦发现有人下杀手致人死亡，积分立即清零，并逐出场，不得继续比赛……
选手在比赛期间可以与其他选手组队，但无论队员间贡献多少，积分一律平分。比赛最终排名只认单人积分。
……最后，本次选拔赛全程直播，希望选手们自觉遵守比赛规则。”
最后一句话落下，全场哗然。
“直播？遗址里面不是没有网络，无法通讯吗？”
程绵绵丝毫没觉得意外。
遗址内无法通讯，是针对一般人而言的，但是书中，这个时候，国家已经有人研究并制造出了能在遗址内联网的设备，据说难度大，造价高，而且使用者的实力必须要在B级以上，因此在灵气复苏前几年内还只能由官方支配使用，暂时无法在市面上流通。大多数人不知道也不奇怪。
宋子凡当时能在澜武选拔赛上一战成名，也是归功于这些设备将他在场内的表现都记录并播放了出来。
程星遇和郑其恪齐刷刷看向程绵绵，“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直播了？”
程绵绵没说话，这时台上的澜武校长已经宣布选拔赛在五分钟后正式开始。
程绵绵找的那些媒体记者先是敷衍地采访了几个选手，然后一窝蜂地跑到程绵绵这边，因为动静太大了，一下子吸引住了全场人的目光，都以为这边有什么明星选手，便都没忍住往这边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陈姐跟程绵绵交换了一个眼神，先是采访了程星遇和郑其恪：“两位同学一个是程氏集团的太子爷，一个是郑氏集团继承人，据说实力在澜武是数一数二的，请问你们对这次选拔赛拿第一有信心吗？”
程星遇和郑其恪从认识起就互别苗头十几年，现在被放在一起采访，都有点不爽，于是同时看了对方一眼，思索着怎么说才能既展现自己的帅气又适当地踩对方一脚，便没有急着说话。
谁料陈姐似乎也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等了大概三十秒左右吧，她就一点都不带犹豫地把话筒递给了旁边的程绵绵。
“程绵绵同学，两位男同学似乎对这次的选拔赛能拿第一完全没有信心，请问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程星遇：？
郑其恪：？？
只见程绵绵对着陈姐后面的摄像头，酷酷地一撩眼皮，语气漫不经心：“他们会没有信心是应该的，因为有我在。”
这段采访直接被剪成短视频放上了网络。
短视频封面是程星遇和郑其恪听完程绵绵装逼后一脸懵逼的表情，配上一行大字：“连程氏集团太子爷和郑氏集团未来继承人对上她都毫无信心，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多亏了这段短视频的标题取得好，吸引了一大堆观众们好奇点进来观看，使得程绵绵刚进入比赛场地，就收到了系统公告。
【恭喜宿主，过去十分钟内，您累计获得了三万多积分。您目前积分余额为五万多，足够您兑换梦寐以求的洗髓丹，请问是否立即兑换？】
“立即兑换。”
第16章
选手们进入传送法阵后，被随机传送到了澜西遗址内各个角落。
程绵绵的运气很不好，被传送的地方恰好是一片住满了异兽和异植的湖边小林。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落地之前先捏碎了当初那位老大叔送给她的一个木雕，木雕内的空间系异能把她送到了附近的一棵树上，这才没让她一落地就被一群异兽和异植包围。
程绵绵屏住呼吸，站在树枝上看向下方。
就在这棵树的下方，栖息着长相和蚂蚁有点像，体型却像兔子那么大的异兽，等级都不高，只有F级，随便一招就能秒杀。但程绵绵在网上看到过关于这种异兽的资料。
它们名叫杉红蚁，特性有点像蟑螂，只要发现一只，附近的地底下保管已经藏了无数只，而且至少会有一只实力最强的蚁王，如果不能同时将附近所有的杉红蚁灭绝，最好不要随便动手，因为它死前会分泌一种特殊气味的液体，吸引附近的同伴迅速赶到，围杀它的仇敌，至死方休。
这是一种很团结也很记仇的异兽。
除了杉红蚁外，程绵绵还发现距离这里十米外的湖泊水面上漂浮着几棵正悠闲捕捉鱼类的异植，最弱的一棵也有E级，不仅如此，其中有一棵还拥有空间系异能。
即使她能做到同时击杀所有的杉红蚁，也无法保证不会惊动那几棵异植。一旦惊动它们，她想逃简直难如登天。空间系异能，可以缩尺成寸，想要追上她易如反掌。
这是开局地狱级别的难度。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通关。
程绵绵身上正好背着她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她想了想，摸出一个木雕，这里面被注入了空间系异能。
她看向湖泊里那棵拥有空间系异能的异植，只要趁其不备先杀了它，其他的几棵异植就好解决了。
至于树下的几只杉红蚁，暂时不用管它们。杀异兽异植才一个给10积分，又麻烦又不划算，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找旗子。
此时，场外。
因为程绵绵临进遗址前吹的大话，吸引了无数观众的好奇心，也激起了不少看她不顺眼的人的怒意，因此，大多数观众是冲着程绵绵来的，他们倒要看看，这个大言不惭的澜武新生，究竟有多大的本事，竟然敢夸下海口。
澜武负责直播的工作人员也很懂，一开始就把镜头切到了在程绵绵附近的一个摄像头。
于是，场外所有人都清楚看到了程绵绵目前的处境。
“嚯，居然一开始就遇到了杉红蚁！看来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新生要落地成盒了。”
“凉了凉了，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
孟倩看着直播镜头里程绵绵的处境，向来冷冰冰的脸上不由出现一抹担忧。
坐在她旁边的孟老将军笑呵呵地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很有毅力的小姑娘？看起来好像运气不太好啊，不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破局呢。”
孟倩没说话，即使是她遇到这样的局面，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全身而退。但愿程绵绵不会止步开局吧，不然就输得太难看了，到时候她想帮她说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正在观众们都不看好程绵绵能全身而退时，程绵绵动了。
只见她捏碎一只可爱木雕，从原地消失，下一瞬出现在那棵拥有空间系异能的异植上方，雪白剔透的灵剑当空劈下，那棵异能当场被从中间劈成两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至于另外几棵异植，在劈开空间系异植的时候，霜魄剑剑气凝成的冰霜把下方的一小片湖面冻住了，恰好连带着把它们也冻在了那里。
等它们破冰而出，袭向程绵绵的时候，她已经在半空中化作了一条水龙，朝湖水中一跃而入，转瞬间与湖水融为了一体。
让人从肉眼根本分不清哪个是湖水，哪个是化成了水龙的程绵绵。
观众：？？？
“缩尺成寸！她是空间系异能？”
“那把剑是怎么回事？我靠，她怎么又变成水了！她还有水系异能？”
“双系异能者？不会吧？！难怪她敢这么猖狂！”
……
程绵绵化成水龙融入湖泊中，本来只是为了方便杀掉剩下的几棵异植，没想到她刚潜入水底，就看见湖底插着一面黑旗。
这倒是意外之喜。
程绵绵这次使用的木雕内水系异能只能维持两分钟，但足够她潜入湖底把那面黑旗拿走了。
她游过去，拔起黑旗，紧接着快速游回湖面，上面那几棵异植还在找她，她缓缓靠近，霜魄剑出鞘，一剑一棵异植，眨眼间偷袭成功，将剩下的异植全都解决了。
异植死后的尸体浮在水面，木雕赋予的水系异能正巧用完，程绵绵现出真身，从水中跃出，身姿轻盈，踏水无痕，正好被镜头捕捉到，把看直播的观众们看得不由瞪大双眼。
“她怎么还会飞？”
就这个操作，立即让程绵绵收获了一大笔积分进账。
听着系统的报账，程绵绵十分满意，不枉她那么努力地修炼系统任务奖励的那套轻功身法，果然装逼效果满分。
按照惯例，程绵绵把水面上的异植尸体收集好，塞进背包里，再回到岸边。
本来打算就此离开，谁知道湖泊这边的动静太大，难以避免地惊动了树下的七只杉红蚁。
此时，它们正用那几条细长的腿以极快的速度朝程绵绵这边奔来，双眼闪烁红光，杀意腾腾。
程绵绵不想和它们纠缠，太麻烦了，但她才刚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心中一动，停了下来。
“系统，你的空间能装活物吗？”
杉红蚁一杀就会分泌能召唤同类前来围杀仇敌的液体，确实有点麻烦，但如果她不杀，而是活捉呢？
系统警觉：【你又想干什么？】
程绵绵啧了一声：“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你们当系统的，难道不是应该事事配合宿主，让我把任务完成得圆圆满满的才对吗？我只不过是想对你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而已，这都是为了任务，应该不过分吧？”
系统：【你说得简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叫我干什么。上次帮你搬空一整个宝库，还要扒墙和抠地板，差点没累死我，现在又想叫我抓异兽……活捉异兽有多累你知道吗，而且你居然还想把它们放进我的空间里，万一它们在空间里捣乱……】
程绵绵一听就知道这操作可行，于是打断它的喋喋不休：“好了，系统，你的辛苦我都知道。快抓杉红蚁吧，别让我说第二遍。”
系统：【……】算了，它一个系统，和人类计较什么。
程绵绵面对着杉红蚁的追杀，不仅不慌，甚至还和系统商量活捉它们，可观众们不知道，他们看到直播画面里，程绵绵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时间有点看不明白了。
“她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快跑，难道想喂杉红蚁啊！”
“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我还以为有多牛呢，没想到几只杉红蚁就把她吓得腿软了，双系异能者就这？无语，胆子这么小还在澜武论坛和媒体面前吹什么牛……”
除了嘲讽的，还有一些人面露担忧，生怕下一秒就看到程绵绵被杉红蚁撕成碎片的血腥画面。
结果下一秒，他们看见程绵绵袖手一招，那七只杉红蚁直接原地消失了。
观众们：？？？
“我靠，空间系异能？”
“不会吧，三系异能？！我不信！”
“不对，我从没听说过空间系异能者的随身空间可以携带活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程绵绵的表现再次引发了观众的热烈议论，系统后台进账的积分多到程绵绵忍不住露出满意的笑容。
整场澜武选拔赛的直播差点成了程绵绵的个人秀，最后，尽管导播和观众们都想继续看程绵绵接下来还会有什么骚操作，但在其他选手的亲友团们的抱怨和抗议，以及澜武方的严肃要求下，导播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把镜头切到了其他选手那。
观众们正是在对程绵绵最好奇的时候，结果直播画面突然被切到别处去了，顿时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