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国.家啊,总有那么些奇人,不能按照普通人的标准去衡量。好好结交就是了,不要刺探,不要过度怀疑。或许我们看到的天都是不一样的呢!”
听大领导这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钟司令怎么会不明白大领导的态度?这是让他不用查了,选择相信。
“好,我明白了。那回去之后将她安排到卫生队?之前文工团的张月兰就看上白川的爱人了,可惜人家没答应。您说的没错,白川的那个爱人还真是个奇人,她下乡前的资料里根本查不到她有什么音乐天赋,下乡后就展现出了唢呐天赋和二胡天赋,愣是带着几个小娃娃从村里一路赛到了国.家大剧院……神奇。”
大领导说,“不要直接就想着给人家安排,不妨去听听她的建议。可别人家想帮你治病,你给人家安排一个帮你做饭的活儿,或许药食同源,可终究是南辕北辙了点。”
钟司令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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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芸是被冻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一下,没有摸到暖烘烘的人形暖宝宝,睁开眼定了定神,爬了起来。
这都分开小二十天了,还没习惯呢!
总是醒来后先摸一把身边有没有人睡着。
算一算时间,白川在苏联的交流日程差不多过半了,正月底就会回国,二月上旬就会到白家庄来。
她大概还得自己在这儿坚守两周多一点。
穿好衣裳跳下地,看一眼灶膛里,发现炉火都快熄灭掉了,蒋芸赶紧披上外衣去棚子里拿了些柴火,把炉火引燃。
坐在炕上发了会儿呆,看一下时间,她睡了六个小时,知青们都快中午下工了。
蒋芸犹豫了一会儿,关上门重新躺进了被窝里。
反正也没什么事,继续睡吧,睡醒屋子里应该就暖和了,到时候再吃饭。
下午得去县城一躺,去邮政局问问,看能不能买一些《百姓文艺报》回来,尝试着赚点稿费,也好为自己日后掏钱出来找个出处。
钱总不能是大风刮来的或者是种土里长出来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白敏会过来扰她清梦。
白敏早晨走时就看了一遍蒋芸这屋,见蒋云没拉开窗帘,只当蒋芸想睡懒觉,人又不需要下地干活儿,睡会儿懒觉怎么了?
可蒋芸直到中午了都没拉开窗帘,那事情就不妙了。
白敏同令泰岳说,“蒋芸是不是被烟给熏着了?”
“敲门喊喊,看她应不应声。”
白敏在令泰岳的建议上加入了自己的想法,直接过来‘邦邦邦’地敲窗户上的玻璃,边敲边问,“蒋芸,你还醒着吗?蒋芸??蒋芸!你还有意识吗?你听到我说话就应一声!”
睡得正香的蒋芸感觉是有人在敲她的天灵盖,一下子就被吓醒了。
听到白敏说的话,她欲哭无泪,“好好的,我正睡觉呢,昨晚失眠了,没睡着。”
“哦,我害怕你被烟给熏着了,既然没事,那你就接着睡。需要我给你做上中午饭不?”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待会儿睡醒之后自己起来弄。”
白敏放心地离开了。
蒋芸卷着被子一滚,就躺进了避难所里,催眠电波打开,被中断的睡眠续上。
她梦到白川驾着战机翱翔在空中,迎面突然飞来了三架看着装备更精良的战机,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夹住白川飞行的方向。
她清晰地看到白川抿住了嘴,推动了一个滑杆,飞机突然加速,朝着那三架战机中的两架上坠去。
一朵火花在蓝天下炸开,漫天火光过后,空中尽是滚滚浓烟。
残骸碎片落在海面上。
蒋芸发了疯地找,却拼不出一块完整的布料来,更枉谈拼出一个完整的人。
她豁然惊醒,脑门上早已覆满了冷汗。
大口喘.息许久,蒋芸终于睁开了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是在预警?还是有什么先兆?
亦或者说,她预见了未来。
不,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未来。
她闭上眼睛,从欧正身上刷到的那本《战斗机设计天赋》已经被提升成了完美级,还扩展成为《军事装备设计天赋》,诸多资料在她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