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的五官本来就长得好,只是她的五官偏素一些,皮肤白的时候,谁看了不得夸她一句长得素净?晒黑之后就变得稀疏平常还五官普通了。
有白川的先例在前,那么黑的白川都能白回来,她看到自己变白变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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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是白川父母的周年祭。
第一个周年祭的时候,白川拎着的贡品就是蒋芸给做的,但蒋芸没去白父白母的坟头露面。现在她和白川结婚了,肚子里还揣了娃,必须得去给未见过面的公婆看看了。
给二老做完周年祭,蒋芸把自己放在这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一番,分成两拨,一拨是自己打算带走的,一拨是不打算带走的,她和白川在新知青点里歇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便去了赶海县,搭上去济市的客车。
在济市转乘去原城的火车,带白川见了一下娘家人。
赵红梅原本还担心蒋芸的眼光不好,识人不清,所嫁非人,在见过白川之后,她心里的顾虑就全都打消了。
白川比蒋爱国好了千倍万倍,就算蒋正是她的亲儿子,她这会儿也得摸着良心说一句,蒋正远远比不上白川。
“二丫,你的眼光真好。”这是蒋二婶的夸赞。
谁会不喜欢这种板正勤快嘴甜还有正当工作的小伙子呢?
更别提这个小伙子还有光明的前程。
赵红梅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觉得喜欢,恨不得把自己的手艺都给白川表现上一遍。
蒋芸也在观察赵红梅,她见赵红梅是真的走了出来,这回也就放了心。
等四月份钢厂招工的时候,蒋正从苏江省调回城里来,有蒋正陪着,她就越发放心了。
赵红梅如果能放下蒋爱国的过世,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最起码不用再做什么事都看人脸色,提心吊胆地揣摩蒋爱国的心思,时不时再挨一顿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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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的探亲假有限制,蒋芸同他在原城住了两晚上,第三天就搭上火车回渠州市去了。
二人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属院时,已经将近黄昏。
回了屋,蒋芸收拾带回来的行李,白川撸起袖子张罗晚饭。
蒋芸注意到了摆在床头的那个奖杯,端起来仔细看了好几眼,再看那奖杯底座上用俄语雕刻的几句话,顺其自然地就翻译了出来,“我拿起了母亲的剑,还有她的决心”。
精神莫名就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整个人都好像是原地升华了一般。
“白川,这奖杯是你从苏联拿回来的?”
白川从厨房里探出了头,“对,我正好要同你说呢!钟司令说想见见你,因为你教我的那一套格斗术的事儿。钟司令上面还有一个大领导,姓褚,我们都喊褚首长,他也想见见你,说是想让你给他看看,能不能给他调理一下身体。”
“褚首长是抗日战争里的功勋人物,身上有不少暗伤,你要是能帮调理好就帮调理好。我,我属于褚首长罩着的,虽然我没站队,可褚首长已经点过我的名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也是我去年年末能那么顺利提干的原因。”
“钟司令说,今年我就俩任务,一是带好新兵,二是把航母战机编队训练好。我如果能做好这两件事,年末还能再提一提,就和孟团长平级了。”
蒋芸赶紧把那奖杯放回到床头柜上,她一脸惊喜,“真的,这么快就能再升升?你要是升到孟大哥那个职位上,就算是中层了吧。”
“算是中层了,这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教我的那一套稀奇古怪的格斗术,我也拿不下这次中苏空军联赛的格斗第一……老毛子那边的人都被我打懵了。”
“还有个更重要的一点,钟司令说我对组织足够忠诚,值得提拔。原因是我学会了这格斗术之后,没有因为私心就藏着掖着,而是主动要求把这一套格斗术推广。”
白川看蒋芸的眼神里,那叫一个温情脉脉,柔情似水。
蒋芸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告诉你啊,不要想别的,刚怀孕前三个月不宜做那些事儿,你别乱来!实在忍不住就去练拳去,一遍不够练十遍,练到累了就没心思做这些了。”
白川收回目光,“我知道,数着日子呢,也就剩下一个多月了,我能忍得住。你别小看了我的意志力。”
说到‘意志力’,蒋芸想起了自己翻译好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从行李里面拿了出来,“我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翻译完了,你要看的话可以对照着我写的翻译稿看,但我建议你还是直接看原文,实在看不懂地再看翻译稿,这样有助于提升你的俄语水平。”
白川却是自嘲地笑了一声,“不学了,以后用不着了。这次中苏空军联赛完,回来之后,领导就给我们开了会,往后的俄语课会换成英语课,但俄语□□会保留,愿意学俄语的人可以继续学。”
蒋芸:“……”
她一时间有些迷糊,“因为啥啊?不是都说咱和老毛子是同一个战线的?咋突然就有这么的变化。”
白川说,“一看你就不咋看报纸,咱同老毛子关系好,那是几十年前的事儿。”
“一开始是思想上的分歧,我们都是红色阵营的,可对思想的解读有了差别,他们觉得他们的对,要强加在我们身上,我们觉得我们自己的理解更好,不愿意全听他们的。这就给矛盾埋下了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