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一看蒋芸来了,丁点儿都不同蒋芸客气的,“蒋知青,你自己看着拿药,该干嘛干嘛,你不用问我,但拿了什么药得给钱。”
“放心,不是我拿药,是给令知青拿药,有人付钱呢!”
蒋芸走到那简易的柜台里面,想找瓶碘伏却没找着,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拿了酒精,清创用的手术刀她医疗模块中就有,而且是超薄的那种,手术刀的金属材质里面加了银,本身就有抗菌的属性,锋利程度也是一等一的。
“令泰岳,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令泰岳顶着一脑门的汗点头,他心想,白敏就在跟前,再疼也得忍着,千万不能叫出来,白敏本来就觉得他身上的男人味儿不足,自己要是清个创都能叫出来,那不是还得在白敏心里减减分?
他心理建设做的那叫一个好,可当蒋芸手里的刀刮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刚做好的宏伟心理建设瞬间就崩塌了。
“啊!!!!!!”
令泰岳的惨呼声吓得蒋芸手一哆嗦,原本横着切的刀差一点点就垂直切了下去。
“你喊啥啊,不是让你忍着点么?这才只是个开始,等把你肩膀上这些化脓的东西清除干净,还得用酒精消毒呢,那个更疼,要不要给你找个东西咬着?”
令泰岳本来想说不用,可是刚刚那疼痛就已经直击人心痛入骨髓了,蒋芸却说接下来还会更痛,他会不会痛到眼泪直飙当场打滚?
“蒋芸,这儿有麻药吗?你能不能给我打点麻药……”这话说出来虽然有点羞耻,但总比待会儿丢人强。
村医给一个知青开完药,正好接过了话茬,“麻药那得县人民医院才会有,一个村卫生所要麻药干吗?”
令泰岳:“……”
蒋芸去柜台下面翻出一盒银针来,拿出一根在酒精灯上烧了烧,虽然品质没法儿同她的那一套比,但勉勉强强能凑合着用。
“我用针灸给你做一个肩颈麻醉,效果挺不错的,但是扎一次起码得五六个小时才能有知觉。这段时间里,肩膀和脖子是麻的,半点儿感觉都不会有,用不用?”
令泰岳连连点头,“用用用!”
他这会儿看蒋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再生父母一样,他太怕疼了。与那深入骨髓的疼痛比起来,麻算什么?麻一天都行!
得到令泰岳的同意后,蒋芸在医疗模块中设置了一下方案调整计划,她眼中的令泰岳肩上很快就浮现出三个标红的穴位来。
蒋芸又取了两根针,消毒之后依次扎进了令泰岳的肩膀上。
令泰岳感觉肩上一麻,就好像是整条胳膊被连根切断一样,他试着抬了抬胳膊,胳膊能随心所欲地抬起来,握手这些动作也都能做到,可就是没有任何知觉了。
他用另外一只手掐这只被针灸麻醉的胳膊都感觉不到丁点儿的痛感,就好像是掐在了别人的胳膊上一样。
趁着麻醉的工夫,蒋芸麻溜地将令泰岳肩膀上那些化脓的皮肤组织清除干净,又用酒精淋洗了一遍。把从卫生所里翻出来的抗菌优研磨成粉,均匀地洒在令泰岳的肩上,再用透气性好的纱布包上。
大功告成。
“就这个抗菌优,你吃两天,两天之后就可以停了。”
蒋芸叮嘱完令泰岳之后,转过头去同村医交代给令泰岳用药的数量以及那瓶酒精的事。
村医这会儿正在同一个大婶说悄悄话,见蒋芸过来,他突然同那个大婶说,“荷花嫂子,你找蒋知青给你看看吧,据我所知,你这个问题只能去县人民医院做手术,一刀割掉,然后休养上一个月。但也可能是我了解的太少,毕竟我就是个卫生所里的赤脚医生,你问问蒋知青,蒋知青懂得多。”
蒋芸好奇地冲那个大婶看去。
大婶也不避讳,巴拉巴拉地就同蒋芸说,“蒋知青,我的肠子好像有问题,每次蹲茅坑的时候都会脱出一节肠子来,还得我用手给塞回去,原先塞的时候不咋疼,这两回却是像拿着刀剜一样,要了我的老命……”
蒋芸给这位大婶丢了一个扫描过去,医疗模块很快就给出了治疗方案,有针灸+给药的方案,也有手术方案,蒋芸果断选择了最省事的针灸+给药的方案。
“婶儿,我给你把个脉吧……”
村医口中的荷花嫂子人送外号‘胖荷花’,村里人都这么喊她。一连喊了好多年,以至于快没人知道她到底姓什么了。
胖荷花突然就不相信蒋芸的医术了,“蒋知青,这个问题把脉能把出来?这不是得你亲自去看看吗?”
蒋芸:“……”
她没有看别人的皮燕子的习惯。
脸上的营业假笑扯起来,蒋芸同胖荷花婶子说,“只要医术好,别说是您这种痔疮问题了,就算是脚上长个包,都能把脉把出来。把脉把不出来的医生,只能说是本事还没学到家。”
她这纯粹就是小装一叉了,仗着自己有医疗模块的扫描功能才敢这么为所欲为。
胖荷花婶子半信半疑将信将疑,伸出手腕来。
蒋芸装模作样地摸了二分钟的脉,实际上是在验证她从废品收购站中淘来的那几本脉学中的内容,根据自己摸到的脉象的特征与脉学中记载的内容还有医疗模块给出的诊断内容一一对应,对脉学的领悟更深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