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是不信的，这两人才认识多久，总共相处色时间还不超过几小时吧，哪来的默契加密。
现在才发现，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芝芝老师，您是来找凌燃商量第二次的公演曲目吗？”乌特金当然不甘心当小丑，马上起话题展示自己的存在感。
芝芝点头又眨眨眼睛：“但在那之前。”
她从背后掏出一只全身黑色的鸟，举到凌燃面前。
小鸟眼神灵动，如果不是被姚芝芝握住小爪，下一秒就会飞向自由。
【？？？】
“啊，这是八哥吗？芝芝老师，您是想送这只八哥逗凌燃开心吗？太谢谢了，凌燃真的很需要多说说话。”乌特金走过来想摸一下鸟头，却被鸟灵活歪头躲掉。
【虽然不知道凌燃喜不喜欢鸟，但八哥确实比妹妹上次送的那条秋裤靠谱多了。】
【是的，我爷爷家有一只八哥，超级聪明，学人说话的音色特别搞笑。】
【好，我就知道这俩又突飞猛进了。这次快进到定情信物了吗？我不管，反正之前的那条花裤不算。】
“啊，这是乌鸦。”
芝芝看着凌燃冷□□致的侧脸：“这是我抓来给他吃的。”
乌特金摸小鸟的手顿在半空：······
人鱼族群里，找人帮忙做事，就要先弄点贿赂。比如自己亲自捕猎的食物。
这只乌鸦可是她昨晚忙碌了好半天才弄到手的呢。
【好的，看来他俩快进到恐怖故事了。哈哈哈】
凌燃淡定起身把姚芝芝手上的乌鸦轻轻抱起，放到打开的窗边，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小可怜的背羽。
“我不饿。”
神奇的是这只鸟站在窗边也没跑，绿豆小眼还不断小心瞅姚芝芝。
【唔，凌神好温柔啊，小乌鸦快走吧，不要在落入妹妹的魔爪了。】
【这只乌鸦可能傻了，居然还在看我们姚魔王】
“你心里有什么曲目选择吗？”凌燃声音有些无奈。
再不进入正题，等会他可能就要被强制喝乌鸦血了。
芝芝看自己的“贿赂”被收下了，也不管对方到底怎么处理，心满意足地说出自己的愿望：“我想唱蜜雪甜蜜蜜。”
【？？是我想的那首吗？】
“旋律大概是什么样的？”凌燃坐回钢琴边，灰蓝色的眼睛看向姚芝芝。
芝芝直接轻声哼唱：“蜜雪甜蜜蜜~爱你爱你甜蜜蜜~”
乌特金皱眉，这是哪来的口水歌，调子也太蠢了。
【我马上打开了美团。】
【美团给了你多少，我‘饿了吗’给你二百五十倍】
凌燃听着芝芝轻快灵动的歌声，那个熟悉的彩色世界又慢慢对他敞开大门。
一连串相似但更加精妙动听的曲调从他十指下倾泻而出，回荡在所有人耳边。
【？？？这就是之前热搜说的江郎才尽？抱歉，我好羡慕这种才尽】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烂俗歌曲还能改出阳春白雪感的】
【资深老粉悄悄松了一口气。之前看凌神那个热搜视频，真是心酸到不行，为什么他这么好要遭遇这些。但现在看来他已经在好转了吧？】
没有人注意到，已经背靠在墙角的乌特金正在用一种激动到要哭的表情望着凌燃。
凌燃一曲弹完，整个人也陷入了一种无言的沉默。
芝芝没有发现周遭奇怪的氛围：“刚刚弹的那首就很好听，我们团队下一次公演可以用这个吗？”
凌燃复杂地看向这颗还一脸无知的宝钻：“让我再想想，我——”
“凌燃老师，”门再次被推开，荆芷芊激动地走进来：“请问您有时间给我们团队下一次的公演曲目一些指导吗？”
“抱歉，我之前说了，有且只会有一个学员，那就是姚芝芝。所以——”
“但主持人之前说了，即使不是学员，也可以请教心仪的导师曲目相关的问题。”荆芷芊还是不死心，想用节目组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