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这里……恒邛的住所吗?”
房东刚要开口的话头被截下,她皱了皱眉,不知道屋外来了谁,但还是先行去开了门。
看到门外衣着严肃的执法者时她视线一愣。
下意识回头看了恒邛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恒邛起身站起来,适时的调整自己脸上的表情,她看起来还脸色苍白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因为体弱昏倒过去,神情有些许微楞不解的情绪,似乎也是没有想到会有执法者来访。
恒邛咳嗽两声。
“不好意思,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嗓音勉强冷静下来,出声礼貌的问道。
这一眼和这一句给视线不着痕迹打量着她的执法者留下的印象就是礼貌病弱。
想到此处,他也跟着放柔和了一点语气,点点头继续道:“是,你舅舅来我们这报警告知——”
他话语停顿了一下,语调有些诡异起来,“你想要杀了他,并且对他造成了殴打行径。”
这些话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怪异,连擂走进警局的时候一个大男人哭的凄凄惨惨,控诉自己侄女殴打还想要杀害他。虽然以连擂的体型这件事可性度实在是有些低,但是他身上的那些青青紫紫流血的伤痕却不得不叫他们相信。
再则,就算一个小女生不能够做到,但说不定她还有其他帮手或者是天赋者呢?
执法者目光沉了沉,努力恢复严肃的神色。
面前的恒邛似乎是猜到了他心底所想,表现的颇为平静,柳叶一般的眼尾微微掀起,摇了摇头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表舅一下,再说了,以我的体型怎么可能做到殴打他?”
这倒是真的。
执法者难得默默把话语藏到喉咙里。
第12章 解释
“但是你表舅的确是一身伤势。”
在一旁愣了好半会的房东这会也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她连忙帮着恒邛出声道,“不好意思,我是她的房东,我清楚这小姑娘的情况,她的确是不可能伤到连擂的,更别说连擂还是她表舅,要是真能够下手这么狠,那还至于叫他到了今天才出事。”
执法者敏锐的从这番话里听出了些不对劲,不过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却只道,“现在已经不早了,还是先跟我回警局吧。”
他转头看了眼房东,“您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在旁给她当做证人协助对峙。”
“行!”
房东也是个大大咧咧不拘束的性子,她早在刚才就已经从三言两句中听出了事情经过。
只不过以她对于连擂先入为主的印象,下意识认为这是连擂要钱不成就想给自己闹出一身伤来扣帽子给恒邛泼脏水,好进一步的继续勒索她。
而恒邛在她心里就是清清白白还要平白被要挟的可怜孩子。
秉着大义凛然的想法,她也跟着恒邛一起坐上悬浮车。
一进入警局。
连擂就已经坐在里头了。
“怎么人还没有见到影子?是不是你们办事不力没有找到她人叫她先给跑走了?今天这事情出来你们肯定得要帮我找到她,”他嘴里继续胡搅蛮缠着开口。
旁边的其他执行者已经被他说得不耐烦。
冷下脸来,“你要是真打算起诉,那就老老实实坐好等着。”
带着恒邛回来的执行者正好推开门。
连擂下意识转过眼来,他一看见恒邛嘴里就咬牙切齿的直嚷嚷:“恒邛你这个白眼狼杀人犯!你还没躲着啊?你到现在都已经敢对你的表舅下手了,你还是个人吗你?”
他这话一出大厅里不少看向恒邛的视线就怪异起来,
站在门口的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约莫十六七岁的模样,神色冷静,只是脸色微微的较白,看起来像是长期不见日光加上营养不良的影响,但无可否认的是那双柳叶般狭长微敛的眸子确实好看。
叫她添了几分锋芒,虽然已经收敛,起来温和无害。
和连擂嘴里的杀人犯白眼狼一类词汇实在是无法联系上。
她似乎是无奈的按着额角,平复语气道:“表舅,我不知道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话虽然明面上是这般说得,但她语气里却深埋着浓重的恶意,恒邛生怕连擂领会不到意思,还刻意挑选了角度收敛下眼睫握着手腕森森的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