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掰开筷子坐下来,长腿有些难受的被压着,没有谢绝对方的好意,“嗯。”
小郁青叶终于咬完了嘴里的糖,跟着进去端面出来,“我看过你的比赛了。”
“哪一天?”
时昀问。
“就是挣到两百块钱的那一天,我没有进去看,但是我后面也看了那一场的视频录像,你打的很厉害!”她毫不吝啬的夸赞着,目光更是格外真诚,叫人甚至生不起更多的抗拒之心,小孩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像还会更添加几分真实性。
恒邛倒是笑了笑,她额角卷曲的黑发半湿,搭在耳后和后颈,“是吗?”
“我也想学一学那个招式!这样我以后就能够保护我小姨了,他们说了不会要债,但谁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信守承诺的人,今天小姨被欺负了,但我什么也做不了。”她声音抑扬顿挫,说到最后更是有些难过,声音越来越小声,但意志力倒是格外坚定。
“可以,改天等我抽出时间来就可以。”
恒邛伸手掰开筷子,碗筷已经端上来,热气腾腾的汤面叫人被升腾起的雾气笼罩,那双眼睛的视线也看的不算多清晰,她眉梢和眉骨看起来有些偏盛的锐气,手腕跟着掰开筷子转了转。
“为什么不来找我练习?我也很厉害,而且我还有大把的时间不像是她一样这么忙。”路程青在旁边也跟着开口,补充了一下自己个人条件的“优势”。
然而小郁青只深深且疑惑的外头看了他一眼。
尽管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路程青觉得自己已经看懂了这个眼神,自动翻译过来的意思应该是,“有大把空闲时间是什么横骄傲的事情吗?”
他顿时像是喉咙里哽住一口气,他只是没有恒邛那么忙的天花乱坠一天到晚比赛训练不停而已!不代表他就是个废人了啊!
路程青努力为自己申辩。
然而旁边的宁魏潇已经无情的戳穿了他,“就你那点能力还是省省吧,别误人子弟去了,教坏了小孩责任你负得起吗?”
“我怎么就误人子弟了,你这话说的可真没有道理!”路程青振振有词。
“我想她对你的兴趣应该不会比对你的那株希望杂草要大。”恒邛公正发言。
路程青猛地一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承受这一来自灵魂的暴击,“你这叫做什么话?这是希望之草,不是杂草——”
“老大你变了,你以前明明是不会这样的,现在却能够毫不留情的打击我还这样刺伤心灵。”
“嗯,所以呢?”
陈立不理会他们的混战,祝全在已经默不作声的吃完了一碗面,现在正在添第二碗,满足的不行。
恒邛吃完面就已经回去。
恒邛走过房间一看,才发现压得那张信封里拆出来还有一张卡,输入账号密码查看里面的存款,刚好就是两万星币的额度。
她有些无奈又平静的弯了弯嘴角,重新把计算了一遍的大致支出整理了一遍。
额头卷曲的黑发被打湿,洗漱了一遍后更是在下颌骨滴下来未擦干的水,顺着下颌骨下滑,落在手背上,清瘦修长的指骨凸起,血管的颜色都清晰可见。
微微低下头,跟着把水管关了,才重新拿着毛巾简单擦了两把半湿的头发,重新转过身去。
只不过恒邛的视线又停在了窗外的植株上,也的确难怪陈立两次三番的提意见,这株植株的成长速度实在是有些……恐怖,星际本身的培育就不怎么样,特别是在虫族一年多次袭卷的环境下,几乎没有植株会出现这种速度的生长。
明明前几天它还只是到了陈立的窗户边缘,然而短短几天不过,就已经顺着窗沿攀爬过来一路到了她的窗前。
“……”
比杂草长的都猛。
恒邛视线略微顿了顿,重新收回视线。
希望杂草的名字都还是太名不副实了,不如直接改个名叫旺盛杂草得了,她想了一遍意见,打算明天提出给路程青。
跟着一觉睡醒已经是清早,最近的赛制用不上她出马太多时间,但关注度和热度却一直在不断提高,尤其是在她击败了柳青之后,万年屹立不倒的六号位置居然被单挑换了下来,一时间引起西区的大幅度关注!
几乎所有赌徒都在为她狂热,更别说其他更多的热点,几乎近期赛制所有的关注点都是围绕着单单一个她来进行。
赛制尤其关注她的下一个挑战者会选择谁——
是直接顺位还是越级挑战再给出逆风翻盘的一次决胜?
当然,恒邛没有实现他们的期望,还是中规中矩的选择了顺位挑战。
实在是对战一次柳青就已经够刺激的了,不如顺位进行,掂量一下实力至少做到初步了解再循序渐进。
她跟着转了转手腕,明显的表情有了变转,在赛场上一举一动都是备受关注的。
赌徒疯狂的呼声更是连成一片:“黑马!黑马!”
万众睽睽之下,恒邛却难得的感到了一些少许的压力,她卷曲的黑发被打湿贴在额角旁,微微侧目,面孔微白,眉骨因为过高的缘故叫眉眼显得过盛的锐气。